第369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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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前說起。

將視線重新搬回阿拉克涅和芙蕾雅的身邊。

沉默著看天的阿拉克涅感受到身後正傳來什麼淅淅索索的聲音，轉身過去之後，她注意到芙蕾雅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中的一些紙張。

“你在看什麼？”女王走到了芙蕾雅的身邊。

“有關係統的——小說。”芙蕾雅皺著眉。

“系統……你在擔心繫統？”伸手將芙蕾雅手中的紙張要了過來之後掃了兩眼，阿拉克涅大約理解了芙蕾雅的想法。

“系統同時不屬於我的世界和主人的世界。”

阿拉克涅輕輕地說出了自己之前和芙蕾雅得到的結論。

“嗯……但剛才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資訊，系統文——的系統，似乎和世界之外什麼的，沒什麼關係？”芙蕾雅帶著不確定意味的說道。

“系統和我一樣，來自世界之外的世界，……你在擔心繫統對主人不利？”阿拉克涅皺了皺眉。

“……或許吧，我確實有些擔心。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因為系統……”芙蕾雅皺著眉，神情微妙。

“我能看穿你的內心，小殭屍，掩飾毫無意義——哦，原來是擔心繫統在偷聽。嗯……這個擔心很合理。”

阿拉克涅的視線緩緩從芙蕾雅的臉頰上挪開：“……但我能夠感受到，還有什麼東西在壓制系統，宏大，偉大，龐大的東西的一部分。有那個東西的協助，系統無暇顧及我們——除非你叫一下它。”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但你為什麼可以直接說出對它的稱呼？”芙蕾雅皺著眉。

她也有種隱約的感覺，只要自己說出系統這兩個字，那麼系統就會迅速地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阿拉克涅似乎有類似的感受，但阿拉克涅似乎可以說出那兩個字（系統）？

“大約是因為我的身份吧。嗯……”阿拉克涅隨意的應了一句，她並不關注這一點，在她眼中，系統的力量不能及神明是很正常的。

她認為神明高於系統。

但實際上生效的應當是她作為主角的身份。以及她背後的世界——

系統高於神明，而主角高於系統。

“……讓我想想，我的力量或許……”阿拉克涅伸出了手，隨後她略帶些玩味的看向芙蕾雅：“苦肉計，要來嗎？”

想要判斷系統是否有持續的監控一個地方的最好辦法就是在這個地方弄出點規模很大的動靜。接著演一場戲來看看系統的反應，看系統到底有沒有意識到，她們在演戲……

“……來！”芙蕾雅皺了下眉，但從阿拉克涅的眼神中，她並未看到任何一星半點的‘復仇的快意’。

由此，芙蕾雅確認阿拉克涅確實想到了一個在她看來絕佳的辦法，所以——

下一刻，芙蕾雅直接從這棟破損的大樓中倒飛了出去。

“啊！”撕裂的痛感讓芙蕾雅渾身上下的神經不住地顫抖著。

該死！

芙蕾雅在心中低聲的罵著，她感覺就算把自己扔進絞肉機裡，她都未必會比現在更疼了！

“系！系統！”胸腔顫抖著的芙蕾雅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因為劇烈的痛苦自發的轉變為喪屍的形態。

她的身體在拔高，但痛苦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所幸，芙蕾雅很快得到了少許心靈上的慰藉：

“叮——檢測到萌娘【芙蕾雅】身軀受損嚴重，正在消耗放置點對目標進行鎖定——”

系統的聲音比平日快了幾分，這個反應讓芙蕾雅稍微鬆了一口氣，儘管因為身體上劇烈的疼痛，這種表情上的變化幅度甚至比不上芙蕾雅嘴角因為疼痛而抽動的幅度大。

在系統的聲音落下的瞬間，芙蕾雅的意識便停滯了下來。

下一個瞬間，她感到身體上的疼痛消失了大半，同時，她還聽到了林憤怒的吼聲。

“阿拉克涅！道歉！”

“……”與主人的身影同一時刻出現在芙蕾雅面前的，還有阿拉克涅的一襲黑裙。

‘……’靈能在芙蕾雅的腦海中不斷地湧動著，她閉上了眼睛。放空腦海中的所有思緒……系統在看，在觀測，驀然的，芙蕾雅發現自己居然能夠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系統的力量在自己的身體中流動……

但她的腦海中什麼想法都沒有。

現在與之後的芙蕾雅都只知道一件事：主人和阿拉克涅之間的對峙陷入了僵局。而這種僵局最終以半個小時後主人被氣的轉身離開作為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