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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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也不過是為了不讓廖雪懷疑,給廖雪看的。
曾美桂只是叫向晚注意安全,在外面要飲食規律之類的便掛了電話。
前面的快艇停了下來,江睿抬手一頓,遊艇也停了下來,後面又追上來了一艘遊艇,在快艇前方停下。
公海上,江睿一身休閒打扮,站在遊艇上,迎風而立,看著前面的小快艇,雙手撐住欄杆,傾了身,嘴角勾起弧度,有些殘忍。
聲音很輕,不僅僅的字面上的歉疚,則是那種理應歇斯底里的心痛,因為被長久的壓抑擊碎,顯得無力。
向晚頭疼得發暈。
向晚在江睿找到她的時候,就一直沒哭,只是抖,全身都抖,想要躲起來,可聽到江睿說出這三個字後,淚水便簌簌而下,泣了聲,“沒事。江睿,我沒事,我沒被他怎麼樣,我沒有對不起你,你別難過。”
司機在車上就說過了,大概是因為她聽到嚮明罵他江睿,她一耳光給嚮明扇過去才挨的那一刀。
江睿知道阻止不了,只能靜靜的聽,然後一遍遍的撫著她的眉毛,她的額頭,她的發,她的臉頰。
嚮明冷哼一聲,“你別自作聰明,江家可是紅門,你想讓江家背上命案?”
“跟你沒關係。”江睿咬著牙,“怪我,怪我太自信。”
所以他把這個機會讓給了嚮明。
就因為自己這麼想著想耗死那兩個人,才害得嚮明狗急跳牆的往外跑找向晚來報復,他是為了自己的名聲,為了江家的名聲,不願意在大陸對嚮明下手,畢竟他並不是想簡單的給他點顏色瞧瞧。
區域性麻醉,向晚很清醒,“我應該給媽媽打個電話。就說今天有事,不回去了,景董安排我出差。”
向晚的血管很細,過一陣手就被液體輸得冰冰涼。江睿又要起來給她把手周圍揉揉,搓搓。
江睿一副很吃驚的表情,對著嚮明狂笑道,“命案?什麼命案?”
向晚點頭,伸手去摸江睿的臉,抽著鼻子,癟著嘴哭,“睿哥哥,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他以為他可以照顧她,她十六歲的時候受過那種罪,他還信誓旦旦的在媒體面前說要替她撫平那些傷口,可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江睿知道向晚的手機和包都在計程車上,便拿了新買的手機遞給她,向晚撥了曾美桂的電話,“媽媽,景董說有個重要的合同要我負責,我立刻得出差,今天不回去了,你早點休息。我手機沒電了,用的同事的手機。”
“卑鄙?我不覺得。只能說我聰明。”江睿雖是輕笑,姿態也甚是慵懶,握著欄杆的手,卻早已發了白。
向晚的傷口處理跟縫和沒有進手術室並叫其他醫生,而是在魯正的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進行的,江睿在一旁遞著鑷子,紗布一系列用具,一言不發,看起來異常冷靜,只是偶爾咬著牙,額上的青筋時不時的跳一跳。
向晚閉著眼睛,想著發生的事,突然間覺得很傷感,那個愛他的父親,不是她的生父,因為這個原因,被她活活給氣死了。因此嚮明牽怒於她,牽怒於母親。
向晚想起江睿說過,這幾天忙,不能陪她,不要亂跑之類的話。她再也不會亂跑了,昨天是她自討苦吃,江睿已經發過簡訊說過,叫她注意安全,可是蔣欣一個電話,她就出去了。
所有的悲劇,就因為那一個血型。
等到向晚把手機遞給江睿的時候,江睿才在向晚身邊蹲下來,握住她的手,闔在他的額頭上,“對不起。”
心疼得跟什麼似的,在車上他就聽著司機說著計程車上發生的一切,眼淚都往肚子裡咽,他一句話也不說,一聲都不敢出,他怕他一說話,就會哭。
廖雪點頭,“嗯,司機我也去查過了,根據我的細問,他確定當時就是把手機借給了嚮明,嚮明還問過蔣欣,是不是恨向晚,以乾媽的名義約向晚什麼的,其他內容,他表示不記得了,所以這個假設其實是成立的。”
想去摸摸她的腳,手卻頓在半空,“腳底的傷口都是被石頭割破的”
向晚覺得有些站不穩,有些飄忽,“這麼說,是蔣欣跟嚮明聯合起來給我下的套?”
江睿還是沒說話,點頭。
快艇上的男人看著遊艇上的江睿,罵道:“你他媽的真卑鄙,故意把我往海上誘!”而且這快艇根本快不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碧海青天。
江睿乾脆打了電話回江家,說有急事,不回去了,也不管那邊著急著問,便說有事要處理,要不然找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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