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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荒山無路,荊刺橫生。逸寒側首在她耳邊道:“待會兒別鬆手,只管抱緊我就好。”
翎瑚點頭答應。逸寒邁開大步疾行,其速有如山野獵豹,即使時有荊棘割破他的鞋襪,他也沒有放緩分毫。翎瑚靠著他的胸膛,眼看著點點汗珠沿著他鬢邊匯聚成流,潤溼了他的衣襟,也潤溼了她的心田。“他們沒追來,你停下歇會兒吧。”
逸寒沒有止步,反而跑得更急更快。果然,四下裡追擊聲漸起,箭矢如雨般飛來。
“別讓他們走了!”
“小心,別射死了那女的!”
翎瑚不自禁地摟緊了逸寒,他的頸上都是汗水,而她的手心也已被自已的汗水浸透,“小心!”
逸寒微一滯步。翎瑚變了臉色,“怎麼了?”他一搖頭,重又奔跑起來,“糊糊,你還是有心的,是不是?”翎瑚咬了咬唇,貼緊他道:“你跑就是了,還這麼多廢話。”逸寒笑,在樹棘間穿閃騰挪,沒一刻停歇。不知幾時,箭矢聲漸消,那些人的喊話聲、腳步聲也逐漸遠去。翎瑚鬆出一口氣,“這回他們總追不上來了吧?快讓我下來,你也歇歇。”
逸寒慢慢頓住步子,翎瑚掙扎著要下時,他忽然雙膝一彎,軟倒在地,將她合撲壓了個正著。翎瑚不敢放聲,只好使勁推他,“你要死啊?快起來,逸寒!起逸寒?”逸寒原本蒼白的唇色開始泛黑,連帶著眼下鼻尖也是青黑。翎瑚掙扎著扭過身用手一探,滿手溫熱;再一看,一支短尾箭深深扎入他的肩頭,紫黑色的鮮血已染汙了半幅素袍。
第36章 無邊黑暗
翎瑚費盡了力氣終於把自已從逸寒身下挪了出來。她沒有落淚;也沒有心慌,她只知道這箭有毒;眼下惟一能救他的只有她一人。逸寒一動也不動,唇色已經完全發黑,翎瑚一手託著他的頭;一手胡亂扯過幾片樹葉草枝嚼碎吞了下去。這個時候;她不能讓自已昏倒,不能讓自已死;即便滿嘴的苦澀辛辣;她也甘之若飴。
翎瑚自覺恢復了一點氣力後,就伸手拽住箭尾用力將它拔出;鮮血如注;逸寒動彈一下又再次昏厥過去。她緊喘幾口氣,扯開他的衣衫俯身將唇湊上了他的傷口。她知道要救他必須先把毒給吸出來,只是不知道吮毒是這樣的費力,一口一口,好幾次她都眼前發花,幾乎栽倒在他身上。嘴發酸,手發涼,惟有心底一個小小的聲音在不斷提醒著她:她死,他也會死
吮出的鮮血逐口變回鮮紅,翎瑚不放心,又吮上好幾口才將身上衣衫撕破,為他綁上傷口。日落已西,如果仍然在此停留,即使不被那些人找到也會被山間猛獸當成可口美食,翎瑚試著推了推逸寒,他仍是毫無反應,滿臉黑氣也絲毫未褪。她無法,又抓了幾把草葉子吞下了肚,不一時,腹中就火辣辣的燒起來,喉間泛出幾口酸水,混合著苦水全都湧了上來。翎瑚咳嗽著全都吐了出來,一陣陣地天旋地轉,她不得不閉緊雙眼,使勁掐了自已幾把。
好不容易,煩惡感稍減,可飢餓感又來,她支撐著站起身,拖著逸寒的手臂背上肩頭,只是還沒等挺起腰,膝上一軟就已跪倒在地。逸寒垂著頭人事不知,翎瑚十指摳地,強咬著牙又將他拖上肩頭。她無法背起他,只能這樣拖著他走,一步一步,心好似隨時都會裂開,腳也好似隨時都會折斷,可她仍是堅持這樣走著,直到黑暗將一切吞沒。
再次醒來時,潺潺的流水聲就在耳邊,翎瑚的手一動,一陣清涼就直泌心底。她抬頭,逸寒就在身邊,溪水沖刷著他的半截身子,可他仍是毫無生氣,像是死了一樣。翎瑚心頭急跳,忙伸手試他鼻息,幸好,氣息尚存。她勉強坐起身,將他拖出水面後便埋首在溪水間狂飲,即便其間嗆了好幾口也仍舊貪婪地喝著,直到肚子飽漲到再也喝不下一滴,她才停下稍事休息。
這條小溪是從山上而來,順山勢而下,赫然將這一山兩分。翎瑚望著對面青石,有心想去那裡看看,“逸寒,我們去那裡看看好不好?逸寒?”逸寒依然毫無動靜。她自已抹了把臉,清涼的溪水又讓人清醒了幾分。停了停,她十指併攏,留了一點水想要餵給逸寒,可他齒關緊合,只能略略潤了潤他乾涸的雙唇。翎瑚擔憂地望著他的臉,“逸寒,你醒醒好不好?”
逸寒沒有反應。她拉開他的衣襟,血已經止住,黑氣也已消退,可他為什麼就是不肯醒?翎瑚攥緊了手指,“蕭逸寒,你再不醒,我我就不要你了。”逸寒以沉睡回應。翎瑚伸手想要推他、打他,可最終,她伏在他的身上,淚如泉湧。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如何下山,不知道該如何抵禦黑夜的降臨。從小到大,無論遇到什麼,總有人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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