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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乍舌。要不是這倒黴差事,他這會兒在北京烤著炭盆兒聽戲呢!最可氣的是這沐小樹,一路上騎馬過州府,大把的機會可以逃,偏弄到現在,這不是找不自在嗎!以為進了深山老林就不追他了?這回落到他手裡,先扒他兩層衣裳再說!

風雪稍息,夜色由濃轉淡,枝頭隱隱有鳥鳴,天快亮了。

這一宿好折騰,每個人都步履蹣跚。從第二個山頭往下看,朦朧間見山坳裡架著一排窩棚,想來那裡就是阿哈營地了吧!

定宜心頭燃起希望,踮著腳說:“十二爺快看吶,下山就到了!”

十二爺站在樹下,沒等他開口,頭頂上一隻松鼠跳過去,抖落滿枝積雪,砸得他一身盡是。她喲了聲,趕緊過來替他拍打,他笑著轉頭看,天邊暈染出一片紅,今天當放晴了。他長嘆道:“好些年沒在野外看日出了,我記得十二歲那年跟我皇阿瑪秋獮,天不亮就到林場,兄弟們聚集在看城1周圍,聽他們吹鹿哨,看太陽慢慢升起來我從沒見過那麼大那麼紅的太陽,時隔多年還清楚記得。那時候真好”

定宜順著他的視線眺望,他所懷念的不單是當時情景,還有少年得志的意氣風發。現在呢,人越大煩惱越多,都一樣的。

“你呢?”他問她,“你小時候有過什麼高興事兒?平時玩兒什麼呀?”

“我呀”她仔細想了想,“我六歲家就敗了,也沒什麼可乾的,很多事情記不太清了,就記得愛在金魚池裡釣金魚。我哥哥有能耐,他們都是自己孵魚卵,我知道金魚裡頭鶴頂紅比較兇,也挺皮實,但弄不好就得養死。鎏金和蘭壽呢,喂好了不失膘,比較容易養活。我的那些玩兒的理論都打我哥哥這兒來,後來飄在外頭就不那麼講究了,村裡孩子多,我有了玩伴,基本就是上樹下河。逮季鳥兒呀,逮棺材板兒【蛐蛐】,盡瞎玩兒。“她轉過眼看他,“十二爺,我和您總有說不完的話,您不嫌我聒噪吧?”

他搖搖頭,“我愛看你說話。”好些時候沒話找話,就是為了多看她幾眼。只要她出聲兒,他就可以大大方方打量她了。

她的目光流轉向別處,微微一點笑意掛在唇角。可以咂出他話裡的味道,她覺得十二爺應當是有些喜歡她的,這樣多好,多大的造化。將來就算跟了別人,回想起來也可驕傲了。

她深深舒口氣,天轉亮了些,下山的路也漸漸明晰了。越靠近真相越怯懦,那山坳像張開的巨大的嘴,會把一切吞噬似的。她咬了咬牙,“十二爺,您說他們會不會在那裡?”

說實話希望很渺茫,這片綿延的山脈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神魂和夢想,一個人扎進去,還不如石子拋進水裡能激起漣漪。只是怎麼同她說呢,他略頓了下道:“不管他們是不是還活著,你都得接受。”

她緩緩點頭,“這一宿我想了挺多,不接受也沒辦法。他們不在了,我不能跟著去死,我還有師父要盡孝,我有我的責任。就像您說的,既然以前能活,以後一定也能,還會越過越好可我就是怕呀,我覺得他們應該活著,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想他們”

他說:“那就去找,找過一回心裡踏實了,往後該怎麼就怎麼。”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難行,踩下去一腳不知道深淺,兩個人相互扶持著一步一步騰挪,將到那裡的時候聽見裡頭咳嗽呵斥的聲音,一會兒出來十幾個壓刀的兵卒,手裡持著鞭子,歪戴暖帽叉腿站著,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

那些阿哈從門裡魚貫而出,個個拱肩縮脖。身上是襤褸的老棉襖,粗布做成的,早看不清顏色了,破損的地方露出斑駁的棉絮,絲絲縷縷泛著黃,厚薄也不均勻,凍得瑟瑟發抖。苦難太深重,連眼珠子都是遲鈍的。發現有人來,極慢地看一眼,又低下頭去。這世上什麼都和他們不相干,西北風裡旁若無人對插起袖子,蓬頭垢面,拖動著露了腳趾的棉鞋,走一步,發出沉重的跺地聲,那境況和順天府大牢裡的犯人不同,甚至不如街頭乞討的花子。

定宜迸出兩行淚來,如果汝良他們在裡面,還怎麼和以前的公子哥兒聯絡起來?

兩個兵卒的皮鞭抽得噼啪作響,吊著老高的嗓門喊:“野泥腳杆子,還有閒情兒看!狗東西,餵飽了就偷懶,餓你們三天,餓得轉不動脖子,叫你們再看!”

“來者是誰?”遠遠有個披著斗篷的叉著腰轟人,“這是朝廷禁地,不是你們看西洋景兒的地方。麻溜走,走走走,要不給你們全逮起來!”

定宜覺得那人應該就是這兒的頭兒了,趕緊上前幾步說:“勞您駕,我和您打聽幾個人”

她還沒說完,被人一連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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