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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做寡婦也不能做棄婦,她會對子越的背棄那麼憤恨,她的腳,不良於行。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對於她那般驕傲自尊的人,已jīng是致命的缺憾。

語言,頓時成了蒼白的東西,我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一陣涼風吹來,滿室的清寒。偌大的屋子,卷著悽風,道不盡的悲愴。我沒有資格和她爭,但凡我有一點良心,我沒有辦法和她爭。我愣在了原地,滿心悽楚,不zhī道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我。我想哭,又想笑,這個世jiè,造人出來是為了上演一幕幕的繁華悲歌嗎?為什麼要生生的把愛別離恨無奈,投射到每個人的心上?

半天,我幾乎泣血般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盧南像被抽空般的緩緩說著:“對不起?你逼的我把所有自尊都丟了,跟我說對不起?”

沉默了許久,我終於使出全身力氣,拼出一句:“我答應你,我離開馮子越。只求你救救他。”眼淚早已滿臉,心像被撕碎一般痛。要我怎麼忍著對盧南的殘忍,怎麼忍著對子越身體的擔憂,去執著的堅持那份浮華的愛?

第五卷 死生同契闊; 靜守來生長(末卷)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千金散盡求平安

“跪下來求我啊。”盧南冷冷看著我,聲音有種居高臨下的快感。

我愣住了,這麼帶有侮辱性的要求,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看我愣著,盧南輕哼了一聲:“那人在西郊喝咖啡,白萍把別墅賣了,準備逃到國外,還沒到機場就被領回來了。至於馮子越——”盧南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的聲音讓我一個激靈,倥侗的內心像看daò了生的光明,哪怕只是一線。她真的有路子,她zhī道的。

我用力咬著嘴唇,緩緩的跪了下去。這算委屈嗎?如果是為了救他,這不算什麼。我定定問她:“子越還好嗎?”

看我真的跪下,盧南怔住了,扯了扯嘴角,看了我很久,淡淡說了句:“他還好。”還想說什麼,最終動了動嘴沒有開口,只是轉過身一步一步艱難的往裡屋走去。

看著她行走不便的背影,對她的怨懟,對她的憤恨,不知為何,都化成了心酸的眼淚。

子越大哥的電話打進來:“還沒談完嗎?”

“沒有。”我緩緩說著,跪吧,是我欠她的,如果跪能讓她心裡痛快,也能讓我釋然。“她kě能會幫,我要和她談很久。您先找個dì方休息吧。”還要多久,我也說不好。

“好吧。那你談好了給我打電話。我先找個dì方休息。”子越大哥掛了電話。

十二月的天果然是冷了,大理石地板的涼意,透過衣服,絲絲的滲了進來。跪了一個多小時,這麼冷的冬天,我的額頭開始冒冷汗,膝蓋開始麻木,身子一趔跌在了一旁。

忽然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我扭頭一看,曉攸在蘭姨的陪同下正走了進來,蘭姨還在叮囑著:“下次同學生日你早點出來,這麼晚。”

看daò跪在客廳的我,兩個人都是一愣。“你在幹嗎?”曉攸的眼睛裡是冰冷憤憤,卻還有絲隱隱的恐懼。一個大人活生生的跪在這裡,嚇到了這個孩子吧。

“做一件應該做的事。”我悽然笑了笑,細細打量著這個酷似子越的孩子。她的臉色還是沒有紅潤起來,個子倒好像竄了一點。我真想摸摸她白皙的小臉龐。看著她,想著子越,眼睛不覺有些發直的看著曉攸。

蘭姨拖著曉攸往裡走著:“快回屋準備洗洗睡。小孩子別管這麼多。”

曉攸嘴撇了撇,看了看我隨著蘭姨走上樓去。

我繼續在屋裡跪著,我有多大的罪過?我不zhī道,我一直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最後把每個人都傷的體無完膚。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難道就是因為是個錯誤的開始,才導致了越走越錯嗎?

不zhī道跪了多久,頭開始發暈,四周寂靜的只聽到風鳴的聲音。我癱在地上,手撐著地,有些支援不住。這座樓靜的像一座荒宅古墓,陰陰寒意,我幾乎喘息不上。

這個夜,真的好難熬。我數著風聲,一點點的熬到天變得濛濛,漸漸發白,縷縷初陽,一絲絲的陽光照的我的心緩和了些。

樓裡逐漸有了動靜,最早聽到的是曉攸的鋼琴聲。叮叮咚咚,像是國外的曲風。過了一會兒,幾句熟悉的調子淙淙而過,我的心倏地騰了起來,春江花月夜,往事像畫幀般閃過腦海,昨是今非,我的心痛的厲害。

過了一會兒,盧南從屋裡出來,我還在地上癱著,她看了我一會兒,聲音平平道:“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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