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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接著我的話,抽抽嘴角,“碧綠的菜畦,高大的皂莢樹?”
“你也知道?”我的眼睛瞪大了,他在我心裡和周亦博學多才的形象是截然相反的。每次開罵都是“王八”當頭,雖不是個文盲形象,也絕對不會斯文嚼字的。冷不丁爆出這麼兩句,還真叫我刮目相看。
他似乎比我還驚訝:“這不是課文嗎?誰沒背過?”
“可是,你比我老那麼多,怎麼可能和我學一樣的課文?”我情急之下口無遮攔,話說出口有些怯了,這個“老”字,會不會犯了他的忌諱。
他狠狠敲了我一個爆栗子,面色微微不悅:“趙小薇!”看我有些怯怯的目光,抽抽嘴角道:“當年你說過我不老的。”
有嗎?我摸著被敲痛的額頭使勁想著。忽的想起當年他女兒送賀卡的那件事,失口大叫道:“原來你那是在試探啊?”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那時就不該說“一點都不老。”而該說“老的還不輕。”這真是最虧本的馬屁。
看他微佯的神色,我吭吭哧哧的找補著:“其實,也不老,才十幾歲——”
他一把把我摟進懷裡,低低的說著:“已經晚了。”晚了?是啊,嫌不嫌老,都晚了。自己的心已經付出去了。
人有時很奇怪,在北京,總是壓抑的和他揣度試探著,而在這裡,這廣闊的明媚天地裡,只是我和他的,只有我和他,沒有其她人在暗處隱隱的等著他,心裡真不是一般的輕鬆。
陽光曬的身上暖洋洋的犯懶,他的聲音有些慵懶:“唱首歌吧,記得剛認識你時,你的歌很動聽。”
我一愣,想起我還曾經和他合唱過一首歌呢,那首老的掉渣的《心雨》。只是當時,打死我都不相信,有一天我會和他並肩坐在船上看兩岸青山隱隱,身邊碧水悠悠。
我隨口問著:“想聽什麼?”
“老點兒的,現在的歌不好聽。”他的聲音低沉隨意。
我窩在他懷裡,想了想唱:“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心田。”
我的聲音和王菲不像,卻也唱的認真,一連幾個“想你時”,他聽了皺皺眉頭道:“這麼想我?”
這算是個冷笑話麼?我抽抽嘴角:“純屬藝術,不帶私人感情。”
他呵呵的笑了,聲音在水流中散開,“這首歌不好聽,滿大街都是。再唱首老歌。”
要求還很高啊,真不好伺候。我想了想,悠悠的隨著船行的節奏,緩緩開了口:“若耶溪傍採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袂空中舉。岸上誰家遊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揚。紫馬嘶入落花去;見此踟躕空斷腸。”
這首曲子是江南小調的風格,我的聲音很柔和婉轉,唱這歌便有了絲幽幽的韻味。
他微閉著眼,攬著我,一曲終了,久久沒有說話。
半晌,說了句:“這是什麼歌?很好聽。”
我憋著笑:“採蓮曲,李白寫的,一千多年了,夠老嗎?”
他悶悶的笑了:“又玩鬼機靈,想去若耶溪?”
我被看穿的瞅著他:“聽說離這兒不遠—”
我一直懷疑馮子越的腦子是什麼做的,我上午看酒店附近景點介紹時,知道有若耶溪。剛才突然想到這首歌,想著先唱給他,因為擔心他不會陪我去,我連讚美若耶溪的詞句都想了一大串,結果沒等出口,已被他看穿了,把我中間多少步驟都直接省略。
去若耶溪的路上,我隨口問起了:“你的故鄉,也很美吧。”
“很美。”他聲音低沉卻堅定,“不過我只待了十年。”
“後來呢?”我好奇問著。
“後來隨著我父親工作調動回城了。到了X市。不過每年還是會回去,找找我小時候那幾個鐵桿弟兄,再去看看當年被我偷地瓜偷果子的大爺大叔們。”說起他的故鄉,他的聲音柔和了許多。
“後來怎麼不回了呢?”他的聲音裡,對故鄉的情誼還是很深厚,為什麼後來就20多年不回了,我有些好奇。
他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似乎不願說起:“不想回了。”
我便也識趣的不再問了。
看景不如聽景,冬天的若耶溪倒是沒我想象的入勝,和詩中的“萬山蒼翠色,兩溪清淺流”有些距離。
但馮子越卻是覺得不錯:“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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