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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莊的莊主傅雲昇,竟然親手以天蠶絲鎖了兒子的琵琶骨,廢了他那一身自年少時便就苦練的武藝!
爾後,承天陛下果真下了詔書,向天下宣佈,將冊立傅景玉為當朝鳳君!
只是,這詔書下了,大婚將至,正當所有人都羨慕這傅家從此成為皇親國戚之時,身為鳳君的傅景玉似乎是因之前武藝被廢而心生不滿,竟然枉顧承天陛下的恩寵,膽敢帶著曾經伺候過他的青梅小婢女私下出逃,妄圖遠走高飛。
後來,那一對野鴛鴦雖然被及時抓獲了,承天陛下雖痛心疾首,卻也因著對傅景玉的恩寵而未將其施以極刑,只是命人挖了他的膝蓋骨,以防他再次私逃。然而,這大逆不道的傅景玉,居然在大婚的合巹酒裡下毒藥,妄圖弒君!可憐的承天陛下對這樣的無情郎君情根深種,彌留之際竟然執意要與那傅景玉同葬皇陵,怎不令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這便是民間流傳的各種小道訊息的組合版。
然而,真相卻遠不是如此簡單狗血的——
微微垂眼,當沈知寒瞥著那白玉碗中倒影出的“自己”時,只覺這與自己原本的模樣有七成像的眉眼面相,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感覺。
算算時日,如今離他當初自封地墓也已經過去五年了。
這五年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他一時半會兒自是不清楚,可是,眼前這副名叫“傅景玉”的皮囊,他卻是一點也不陌生,若理起親疏來,這傅景玉還是他的遠房表弟。只是,當初彼此鮮少見面,但這傅景玉似乎數次打算來墨蘭冢向他討教武藝,雖然後來不了了之,可他也還是有些印象,姑且算得上是熟人了。
只不過,如今這傅景玉的皮囊之下,活著的卻實實在在是他沈知寒的三魂七魄!
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詭異奇事!
而更詭異的是——
“鳳君,嘗一嘗這大內御廚精心烹製的白鳳牡丹湯。”正當他望著那湯碗略略有些發怔是,一旁傳來了溫婉柔媚的女聲:“這湯水清淡可口,溫補不膩,你如今傷勢尚未痊癒,這於你身子有好處。”
還不待他有所回應,一旁隨侍天子家宴的太監總管便忙不迭地接上話尾,用那尖細的娘娘腔極為順溜的應和道:“此湯乃是陛下欽點尚膳監為鳳君烹製的,精選了武山絲羽烏骨雞,熬煮了百年赤首烏等多種珍稀藥材,佐以菏澤白牡丹玉壺冰心”
直到那太監總管說完最後一個字,沈知寒也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那碗湯,薄唇緊抿,就連雙眼也滿是冷冷的幽光,頗有點倨傲得目中無人的意味,雙手擱在膝頭上,沒有半點要動手的意思。
這樣的舉動,若非恃寵而驕,便就是不識抬舉!
可是,承天女帝石將離卻似乎並不介意,反倒是低低地笑了笑,對這種尷尬饒有興味。
“朕近日裡命御膳房每隔一個時辰便為鳳君熬煮湯藥進補,鳳君想必是有些膩了。”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因著祖制,她的御座離沈知寒的位置還是有些距離的,只是,她目不轉睛地望著沈知寒,那滿意的神色彷彿是在欣賞一件令其愛不釋手的珍品,沒有半分怪罪,反倒口口聲聲自責:“全都怪朕沒想周到——既是膩了湯水,那鳳君嚐嚐這一品太極豆腐罷——”
隨侍的太監總管急忙捧了沈知寒的碗,三步並作兩步呈到石將離的面前,而宴席上的所有人也親眼目睹——
石將離用自己使過的筷子夾了好些清淡的菜餚,擱在鳳君的碗中!
待得那碗回到沈知寒的面前,沈知寒只是將眼皮微微抬了一抬,瞥了一眼石將離,平靜的神色中透著複雜,一雙眼睛黑漆漆的,讓人看不透。
“鳳君為何不動筷?”見沈知寒依舊坐著不動,石將離嘆了一口氣,唇邊浮現一縷極淡笑意,眼波深處劃過一道暗青的陰影:“莫不是因這些菜餚不合口味?”頓了一頓,她突然拖長了尾音,微微垂下頭,那雙慣於謀算的黑眸稍稍垂斂於陰影中,讓人看不清其中閃爍的光芒:“又或者,是嫌朕使過的筷子不夠乾淨?”
此言一出,在座的眾人俱是一驚。
“草民這些年對景玉疏於管教,他鎮日在江湖上廝混,性子矜傲,全沒個鳳君該有的樣子,難得陛下對景玉如此偏愛恩寵——”像是終於尋著機會打破這沉寂的尷尬,坐在旁邊的國丈傅雲昇急匆匆地起身,有些惶恐地跪倒在地,說著客套話打圓場:“景玉有何禮數不周之處,望陛下多多包涵,莫要怪罪”
“恩寵”二字如同是一個笑話,令沈知寒那雙淡睨的眸子,比刀劍更凌厲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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