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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爾後將他們交予官府,治罪發落”見石將離只管聽著,神色沒有一點改變,他小心翼翼地頓了一頓,繼續道:“如今,周止戈莫名於天牢中喪命,聽說正是死於南蠻的蠱物,草民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心中不免忐忑——”
說到這裡,他望向沈知寒,見沈知寒臉上一派平靜,沒有顯出一絲一毫的異樣,不免也有些詫異。
在傅雲昇眼裡,“傅景玉”這個“兒子”一向是嫉惡如仇的,而且,當初傅景玉前往南蠻,傅雲昇本還疑心其是知曉了身世。如今,這個“兒子”性子大變,全讓叫人摸不透,也不知這其間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石將離順著他的視線瞥了瞥沈知寒的臉色,言語中滿是明知故問的意味,彷彿非要逼得傅雲昇在自己的兒子面前無路可退,臉面掃地:“既然當年的事乃是相父授意,國丈如今為何來告訴朕!?”
“草民近年跟在相王身邊,做了不少違背良心之事,也知道相王不少的底細”傅雲昇故作恭敬地垂眉斂眸,明明疑心周止戈之死是宋泓弛下的手,卻只是點到為止,並不說明,就連擔心自己被滅口,也是說的隱晦無比:“草民如今已是垂垂老矣,只希望能夠兒孫滿堂,安度晚年”
這樣的言語,石將離自然是聽得懂的。“國丈近日就暫且避居此處罷。”她應了一聲,扭頭故意望向沈知寒,面上帶著笑容,索性慵懶地用手撐住下巴,言語輕柔得過分:“放心,即便是看在鳳君的面子上,朕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多謝陛下!”傅雲昇連忙躬身稽首,一副感恩戴德的神情,可低斂的眼中卻有著深潛的狡黠。
之後,石將離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便有一個影衛領著他去了客房,而坐在廳堂裡的三個人,俱是未動,氣氛持續著一種尷尬的沉默。
“鳳君,你看這事,朕應該如何才好?”許久之後,石將離才緩聲詢問,言語一出口便就直指沈知寒。
這樣的詢問,無疑是要他選擇向何人效忠。畢竟,傅雲昇倒戈,不代表“傅景玉”也會倒戈。
“你乃一國之君,要做什麼不是早有主意了麼?”沈知寒表面言辭謙恭,嗓音醇厚,可眼眸深處閃爍著縷縷幽沉,森冷的容顏如同覆著三尺冰霜,幽瞳迸出點點致命幽寒,似要將空氣也一併凍結殆盡:“何必多此一舉地來問我這個閒人?”
石將離一聽這話,頓時便就樂了,可是,她卻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調轉話鋒望向自己左手邊的韓歆也:“玉琢,依你的意思呢?”
“陛下為何不問問,相王將那思姓一族滅口的緣由?”對於石將離先詢問沈知寒的意思,韓歆也自然不甚滿意,可他也並不急於在此時爭一日之長短,依舊是那般溫文似水的聲音,表面上泛漾起無邊的優雅和謙恭,可暗處卻是帶著咄咄逼人。
石將離嘴角輕輕輕揚,那股與生俱來、內形於外的鎮定全都噙在了笑裡,氣定神閒地往前一步,從容的臉上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若他所說的一切是真的,為求保命,他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朕方才之所以隻字未提,一來是懷疑他說的那些話有不實杜撰之處,二來,他也可能是不知其中內情,問了也是白問。”
“臣私以為,此事還是追查清楚的好。”對於一直渴望扳倒宋泓弛的韓歆也而言,這自然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不管這事是不是宋泓弛幕後主使的,只要石將離下令徹查,便就意味著石將離對宋泓弛已是不信任了。“不管怎麼說,周止戈乃是朝廷命官,如今又有瀆職一案在身,突然死在獄中,未嘗不是因為牽扯到了別的案子”頓了一頓,他講話聽似說得公允,可其間暗藏著的無數可能性卻已無異於是烏黑的髒水,不著痕跡地潑到了宋泓弛的身上。
“嗯。”石將離應了一聲,卻是並不表態,那挑起的眉也看不出她究竟是喜事怒,好半晌之後,她才道:“此事,容朕先想想。”
離開別院之時,天邊已是微微有些發白了,自從前往別宮消暑之後,石將離便就正大光明地以避暑為藉口罷了早朝,如今,倒也似乎不必巴巴地趕回去。
馬車之中,石將離雖然依舊厚臉皮地枕著沈知寒的腿,雙眸闔上,可卻毫無睡意。“鳳君,方才國丈所說的話,你覺得朕應該相信幾分?”她語調悠悠地發問,頗有點強人所難的意味。
“幾分信,幾分疑。”沈知寒並不因她的先發制人而有一絲慌亂,幽幽的聲音兀自沉著而鎮靜,似黑夜朔月下悠揚的風聲,不著痕跡地四兩撥千斤:“你幾時全然信過誰?”
撅起嘴來,石將離睜開一隻眼,藉著車廂外微微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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