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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只好囁囁嚅嚅地敷衍著:“當初那些事,主人自是有分寸的細細說來,老奴也不太清楚實在不好亂嚼舌根”
本來很簡單的“是”或者“不是”的答案被路禾風這麼一敷衍,自然是捉襟見肘,難以掩飾真相。沈知寒心口烈烈地一灼,如同被某些不知名的東西糾纏著,陰魂不散,揮之不去,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心頭五味雜陳,眼裡心事重重,就連語氣也冷了幾分:“如此說來,當初真的是我娘對我爹下了藥?!”
眼見著真相已經掩飾不住了,路禾風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說來,夫人當初也是受人脅迫至於主人,他也是知道的不過也該怪老奴,若非那陣子老奴一直在他耳邊嘮嘮叨叨,勸他早些留下子嗣,他想必也”似乎不管怎麼說都是錯,不管如何補救都不可能再挽回,路禾風頓了一頓,只能做最後的掙扎:“不過,得知夫人懷上了少主人之後,主人也很是欣喜的真正打從心底高興”
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另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打從心裡高興?沈知寒矛盾而無奈地輕笑著,強壓下心肺中撕裂般的痛苦,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難以抑制的沙啞,可是他卻儘量讓自己笑得雲淡風輕,不露痕跡:“我爹心裡的女子,可是那石豔妝?”
聽沈知寒提起石豔妝,路禾風頓下了嘴裡的囁嚅,須臾之後才輕輕喟嘆:“主人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沉默了一會兒,沈知寒才低低地嘆息一聲,眉尖微微地蹙了起來,似乎是有什麼情緒在胸臆裡一忍再忍,心中泛起一股近似疼痛的緊繃:“可是因著我沈家的早衰之症?”
是呵,這問題,他也想了許久,若他爹真的喜歡石豔妝,當初為何不肯入宮做鳳君?唯一的答案,似乎就只有這個了——沈家代代單傳,生男不生女,繼承了那爐火純青的醫術,卻也延續了那短命的早衰症,若他爹真的做了鳳君——大夏帝位的繼承者,若也註定活不過二十五,那麼,整個帝國豈非要大亂?
“不只如此。”這一次,明白再多的掩飾都是徒勞,路禾風索性答得乾乾脆脆:“主人素來隨心所欲,不願受制於人,也不願與人分享所愛。”
終於驗證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沈知寒心裡的酸澀越來越深。“我明白了”嘴唇微微動了一動,他似乎是還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只是黯淡了眼眸,神情顯得落寞。
直到聽著寢居之外傳來了腳步聲,他這才開口,極快地撫慰路禾風:“此事暫且莫要告訴與非,委屈路總管同與非戴幾日手銬腳鐐,待得時機成熟,我便立刻送你們離開此處。”
說著這話時,他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湊合地佐著香油玉筍絲吃了點粥,未時末,沈知寒藉口要午睡,將一切閒雜人等給摒退了,這才在當風的窗戶處撒下了一點花油。
那花油是思雲卿與他有了約定之後予他的,用以聯絡。
據說,那花油是從生長在原蓮山上的一種叫做“隨風萬里香”的小花裡提煉出來的,普通人聞起來覺察不出任何味道來,可是思雲卿卻對那種花香極為敏感。當初,他進山捕獸,憑著抹在陷阱箭矢刃上的這種花油,硬是將一隻受傷逃了數百里遠的馬鹿給抓了回來。
果不其然,撒下花油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思雲卿便笑眯眯地從屋樑上一躍而下。
“倒是很難得,你居然主動找我。”他大剌剌地坐在涼榻上,隨手摸了摸榻上鋪著的水凌波的涼緞,眯起眼望向坐在輪椅上的沈知寒,頓時便斂了七分笑,剩下的三分也成了似笑非笑,就連眉宇看上去也透著幾許陰柔。
沈知寒緩緩開口,語調輕緩:“我有一事相求。”話雖是這樣說,可他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與疏離,波瀾不驚,無聲的矜傲透了出來,一點有求於人的低姿態也沒有。
思雲卿挑起半邊眉,輕輕哼了一聲,深斂在眸底的光芒讓人難以臆測他的心思。靜靜掃了一眼沈知寒,他臉上已經隱隱有了笑紋,可挑起的眉梢卻顯得高深莫測,應得極為乾脆,毫不含糊:“你是我胞弟,有什麼事便就直言,還說什麼求不求的見外話?”
見他一點推諉也沒有,沈知寒這才淡淡一笑,坦然與他對視,目光澄澈如水:“石將離一直以路家父子的性命威脅我,你可有辦法將他二人送去安全之處?”
思雲卿“哦”了一聲,隨即便就問道:“他二人與你——”
“他們是我的恩人。”自覺沒有必要說太多,沈知寒一語帶過,言簡意賅:“若沒有他們,我活不到今日。”
“既是你的恩人,施以援手自是應該。”思雲卿微微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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