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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如何甘心?
“再如何尖銳的稜角,總總有磨平的一日。”石將離並不知他心中有著諸多的不甘,只從他的言語中推測他是確然不知沈知寒移身換魂之事,不由暫時吁了口氣。只是,從他那越發深邃的眼眸中,她也覺出了些不尋常,便軟言相勸:“玉琢,景玉到底是相父為朕親選的鳳君,既然如今願意乖乖覺覺留在朕身邊,朕也自然從善如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聽她拿宋鴻馳做擋箭牌,就連理由也闡述得務必敷衍,韓歆也感覺到胸中氣血翻滾,洶湧的浪頭一般一浪高過一浪拍打著心扉,怒意難遏!
情之一字,若是真的無法強求,那他也是可以黯然認輸的,只是,為何事到如今,她還在拿他當傻子戲耍?了你做朕的鳳君”
真以為他是茹素的善茬麼?
“臣也甘願,可陛下從不施與這樣的機會。”他接過話頭,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蹙起的眉像是帶著一抹古怪又嘲諷的痕跡,無形中扭曲了他的俊顏,深幽的眼瞳中有陰冷的火焰在跳動灼燒著,那極其緩慢的字眼簡直是從他牙縫中一個個擠出的:“也不過就是一張相像的臉罷了,他可以磨頜換臉,若陛下有心,臣也不是做不到。”
本想維持彼此之間最後的一點君臣之誼,可聽得他這樣的回覆,石將離也只有苦笑,第一次將這數年間心照不宣的秘密訴諸言語——
“西涼皇族容顏過人,玉琢你已是上上之選,磨頜換臉實無必要。”不動聲色地往後面退了一步,她轉開眼,笑得雲淡風清,話語也近乎玩笑,卻不再看他,面上一片平靜,越發顯出了一種不著痕跡的疏遠:“你其實只需把心裡的人換一換,不就好了麼?何必委屈自己扮那不相干的人?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
“陛下說得倒是輕巧。”韓歆也冷笑一聲,見她言行像是有要劃清界限之意,便也不在乎那虛假的君臣之禮,驟然出聲打斷她的話。他微微揚起的唇角凝著陰霾,咬字緩而重:“這麼些年了,怎不見你將心裡那人給換掉?身為大夏女帝,竟寧肯將個活死人視若珍寶,對著個贗品強裝琴瑟和鳴,陛下也不嫌委屈了這萬金之軀麼?”
石將離全沒預料他會把話說得這般刻毒,面上的平靜驟然被打破,驀地回頭直視韓歆也,滿頭珠翠晃動間發出脆響,唇畔也隨之泛起一抹怒色!
“你——”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斥責他放肆,身後已是傳來了意料之外的低沉男聲——
“身為鳳君,我固然無權過問政務,可身為朝臣,右相大人,你似乎也無權過問陛下的情事。”
不只是石將離愕然轉身,韓歆也抬頭,發現那挺拔的身影在晨曦的昏暗中漸漸顯現出令他痛恨的面容,尤其是那輕緩的步履,孑然挺拔的腰背,就連舉止也似乎穩妥得不見一絲漣漪。
那不是傅景玉麼?!
韓歆也早前也不是沒見過傅景玉信然徒步仗劍策馬,只是,印象更深的卻是他被挖了膝蓋骨之後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除了不屑,再無其他。可如今這再會之時,韓歆也腦中卻又瞬間的空白,只覺那緩步而來的傅景玉舉手投足從容不迫、鎮定自若,尤其是那眼眸,黝暗深沉恰似無波的古井,無聲縈繞出勾魂攝魄的符咒,令人神魂俱顫!
這個男人,真的是傅景玉麼,為何卻流露出全然陌生的神情與氣勢,使人不寒而慄?
這半年究竟發生過什麼?
怎樣的經歷,竟會讓傅景玉看起來猶如換了一個人那般?
“陛下過得好,或者不好,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立於石將離身後,伸手輕握住她的肩,無形地往自己懷中攬,沈知寒似是有心要挑釁宣戰一般,雖然低沉的嗓音似一脈潺潺的泉水,就連口吻也甚為靜淡,可言辭卻鋒芒盡顯,冷得全無一絲溫度:“若我當真不合她心意,她要冊封誰做侍君要好,要將我貶為庶人另立鳳君也罷,自然聽憑陛下的喜好——至於右相大人,朝政大事已是有勞,這等兒女私情之瑣事,哪裡還需要勞煩你來逾矩過問——或者說是逼問?”
話到了最後,“逼問”二字從沈知寒唇縫中擠出,並未有刻意咬重,可韓歆也卻覺那言語是一種無形的殺氣,如同刀刃緊貼著擦過面頰,沒有傷痕,卻仍舊讓人有了痛覺。
他從不曾與傅景玉有過如此針鋒相對的時刻,也從不知,這個一直令他不屑一顧的男子,竟然也能有這般氣勢,此刻被這麼一番冷嘲熱諷,自然如被狠狠扇了一耳光,面色瞬時鐵青!
“不敢。”咬著牙,他深吸一口氣,強抑住心底莫名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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