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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沿著脊椎由下而上,全身無可抑制地一陣緊張,如同當年見到沈知寒時初次情動的感覺,只能屏住呼吸,頷首以對。
那人輕笑了一聲,似乎眨了眨眼,長而軟的睫毛掃過她的面頰,令她心癢難耐。“陛下看我像沈知寒麼?”他微微退開了一些,繼續發問,曖昧地將她的手湊到唇邊,舌尖輕緩地滑過她手心的每一絲紋路,輾轉咂品,仿似咀嚼著彼此宿命的聯絡。
石將離到底身份特殊,平素裡雖然暗自讀過那些民間流傳的淫豔書詞,也懂得其間的涵義,可卻還未曾有人這般地撩撥過她,頓時心怦怦跳得極厲害,嚥了口唾沫,只能微微闔上眼,下意識地再點了點頭。
那人似乎極為滿意,在她看不見的角度下顎一抽,眼中厲芒一閃,旋又消逝,唇上勾著笑,眸光卻複雜至極。“既然如此,那就請陛下記住我的名諱——”他刻意地低吟,那溫熱的呼吸有意無意撩撥著她敏感的頸窩,一字一字道出:“我叫思雲卿。”
石將離完全沉浸在了他的撩撥與蠱惑之中,闔著眼,微微仰起頭,蹙起的眉尖似乎凝著難以言喻的陶醉。他眯起眼,看著懷中女子全然迷失情焰中如同即將化成一灘水的模樣,突然揚眉一笑,在她的唇間輕輕烙上了一吻——
“記住我的名諱,我叫思雲卿!”在她的耳邊再次重複著這話,他驀地鬆開她,任由她手腳發軟險些癱倒,轉身提氣,輕輕一躍便就沒了蹤影。
石將離在牆角目眩腿軟了良久,舌頭仍舊麻痺非常。待得她睜開眼四下裡尋找,周遭只餘蛙叫蟲鳴,方才的一切如同是夢境一般虛無縹緲,可印象極深的就是那雙紫色的瞳眸和“思雲卿”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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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衍成雙遞過來的那碗麻沸散,沈知寒並不急著飲下,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衍成雙將薄如蟬翼的刀片湊到火上去炙烤,自然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而一旁的案上,那紫玉盒子裡放置著的,不用說,定然是從“傅景玉”膝蓋上挖下來的那兩塊骨頭。
前一夜,石將離還說,這傅景玉的膝蓋骨已經恰如其分地用在了沈知寒的身上,不會輕易歸還,可如今看來——
這怪癖無數的瘋女人,嘴裡確是沒一句話信得的!
不僅如此,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眼前這個他深信不疑十數年的長者,竟然在一瞬間便就顛覆了他所有的信任與敬意!
“你——”沈知寒看著衍成雙那凜冽如刃一般的眉眼,思及當初那亦師亦父一般的親切和慈愛祥和的有求必應,怎麼也不願相信這一切俱非真情,而是源於幕後操縱者有心授意。“你竟然是石家的鷹犬——”他心絃繃得緊緊得,雙手死死抓住輪椅的木把手,力道大得連指甲都快陷進去了。
“傅景玉,你父親傅雲昇跟在宋泓弛身側如狗一般涎皮巴結搖尾乞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你縱使自命清高,也別在我跟前端架子!”衍成雙並不知道眼前這傅景玉其實就是沈知寒,誤以為這是一種冷嘲熱諷,眉眼稍稍一抬,猶如一尾狡猾的魚,看似不在意地微笑,可眼神裡的冷漠卻漸漸似冰雪一般蔓延開,寒意浸人:“再者,你也別忘了,當初若不是傅晚晴下藥勾引沈重霜,成了好事,了卻了宋泓弛的心願,只怕,你們傅家還脫不了奴籍,哪裡能有如今天下第一莊的家業?”
突然聽聞這樣的話語,沈知寒頓時只覺怒意橫生,抑制不住滿腔的怒焰。傅晚晴,正是他母親的名諱。一直以來,即便是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百般虐待,使盡各種令人髮指的手段洩憤,可他卻從沒有懷疑過他母親對他說的每一個字,可而今,這衍成雙卻說,他母親當初是對他父親下藥勾引才成了好事,為的是了卻宋泓弛的心願——
這樣的言語,無異於是一道炸雷,瞬間劈垮了他記憶中本就已是搖搖欲墜的樓宇。那些他本以為已經瞭解的愛恨情仇,剎那便就被全然地顛覆,如同滿地狼藉的碎紙片,拼湊不出真相。
“你胡說!”沈知寒喝了一聲,手裡的碗砸翻砸地上,麻沸散撒了一地,而他那雋秀的眉打了無數個死結,微微眯起的雙眸顯示他正在努力隱忍的怒氣。
衍成雙感覺到了沈知寒身上異乎尋常的怒意勃發,突然覺得有些奇怪,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頭來。“我胡說?”他將沈知寒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嗤笑一聲:“身為雲霄九天莊的少莊主,傅雲昇的獨子,這些年來,你們傅家仗恃著宋泓弛的默許,做了些什麼欺世盜名的勾當,你又怎麼會不知道?何必在我面前裝出這麼一副無辜的模樣!”
面對著這樣的譏諷,沈知寒張了張嘴,卻感到即將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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