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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讓我深惡痛絕的名諱,可我的眼卻溼了。
“是的,我在。”我應了一聲,坐在床沿,任她緊緊抓住我的手臂。
這是第一次,我承認自己是沈重霜,儘管我並不是。
我不知道她有多麼愛沈重霜,愛到需要這樣欺騙自己,把一個明明與沈重霜長得分毫不像的男人,硬看作是沈重霜。但我知道,我已是沒有退路。
那一刻,我便下了決定,我要用換身移魂之術,將真正的沈重霜還給她。
既然,在她的眼中,我已經成了沈重霜,那麼,我便就真真正正成為她的“重霜”罷。
那一刻,我想起了那支曲子――
原蓮山上有一個姑娘,她的情郎死去了,她悲傷欲絕,便向山神許願,希望山神讓她的情郎起死回生,她可以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有一個悄悄喜歡了姑娘許多年的小夥子,也向山神許願,希望山神能讓他深愛的女子與情郎一起恩愛白頭,他可以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最終,那個小夥子被山神帶走了魂魄,孤零零地死在原蓮山的山崖上,他死的時候,山下篝火熊熊,他喜歡的那個姑娘正與情郎舉行婚禮
石豔妝,我希望你可以同你愛的那個男人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夠在喚著那個名諱的時候,真真實實得到應有的回應,而不是口是心非的欺騙。
你愛的沈重霜,只有一個。
可是你知道麼,愛你的思長?,也只有一個。
你,從不認識思長叡。
你,只愛你的沈重霜。
那換身移魂之術,我花了許久的時間才算是連猜代蒙地從那塊破白布上得知,大抵是說,的確只有我思姓一族的男子才能施行,且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我需得死在她的手裡,我還需得在死前,聽她篤定無比地道出那個我已經應得麻木的名諱。這樣,我死去了,他便就可以活過來。
並不難,可也不簡單。
平靜如流水一般的日子,我再也未曾忤逆過她的意思。她希望我怎樣,我便就怎樣,麻木地,卻也心甘情願的。我彷彿一直都沉浸在等待和思考之中,等待著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等待著自己無聲無息地悄悄死去,等著那真正的沈重霜回到她的身邊。
當我終於想出了辦法,等到了時機,最後的那一夜,我死死摟緊了她,狠狠地磨蹭,看她在我身下嬌豔柔媚地吟哦,感覺她如同紫葳藤蔓一般纏著我不肯鬆開,感覺到她的心緊緊貼著我的心,和我一樣有力地跳動著。
她在我懷中靜靜地睡著,我卻是毫無睡意,一整夜盯著她,卻怨時間過得太快,怎麼也看不夠。
我恨不得這樣看她一生一世!
第二日一早,她下了早朝,我同她一起用膳,桌上備著她甚喜歡的菜餚和她甚厭惡而我卻喜歡的牛撒撇。
所謂的撒撇,在傣語中是指牛苦腸內的苦汁,牛撒撇以牛肚、腰裡肉、直腸、肝、脾、苦腸汁烹飪而成,略帶苦味。這樣的食物,她是看不上眼,也決不會吃的。
所以,我很放心地在裡頭悄悄落了劇毒。
可是這一日,她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許久之後,才親自動手舀了一碗牛撒撇與我。
我一口喝乾了所有的湯水,感覺到腹中的劇痛襲來,這才擱下碗,望著她笑。
我的眼眶很熱,其間彷彿是有什麼在迅速地匯聚,將我眼中的她襯得更加明媚動人。
那一刻,我聽到了我的聲音,還是那麼淡淡的,像是我的聲音,也或許是沈重霜的聲音,我耳中嗡嗡作響,已是分辨不清:“陛下,你這一生,最愛的男子是誰?”
我以為,她會揚起眉問:“重霜,你今日怎會問這麼怪異的問題?”
我以為,她會蹙起眉道:“重霜,你是又要與我鬧別捏麼?”
我以為,她無論說什麼,綴在前頭的都是那永久不變的名諱。
她眨眨眼,突然低下頭去,似乎是躊躇了好一會兒,這才抬頭看我。
那一刻,我聽到了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曾經說過你的名字可我那時沒上心波蘇就是丈夫的意思麼以後,我都叫你波蘇罷波蘇你知道麼我有了你的孩子”
閉上眼,我無力地笑,喉間不斷湧上腥甜的液體,卻死死嚥住。
我緊緊盯著她,看她的耳邊的髮絲在晨風中輕輕地飄起,看她那多情卻有無情的眼眸似乎是有些忐忑地垂著,不由憶起她曾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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