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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她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麼?
他有什麼可以給她?
當宋泓弛的手碰觸到輪椅時,沈知寒略微愣了一下,直覺此時此刻實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好時機,只暗暗將一切記在心裡。
“陛下明明就甚為擔心相父的身體,昨日晚膳時還同我提起,怎的今日見了相父卻又偏要說些任
性忤逆的負氣話,鬧得這般劍拔弩張?”宋泓弛將他所坐的輪椅推近石將離,他便順勢也望過去,平素本就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現下神色淡淡的,說的話雖然是杜撰的,可卻讓宋泓弛也不免一愣,似乎沒有料到他會有這麼一番打圓場的言語。
石將離也沒有料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錯愕了一瞬,不免有些囁嚅,不知該要如何回應:“朕”躊躇了一剎,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不再出言頂撞,只是上前從宋泓弛的手中接過輪椅的把手,以配合沈知寒言語的可信度。
其實,沈知寒並沒有刻意打算要緩解這二人的矛盾,只不過是考慮到他們今日一旦衝突,回宮之後,鑑於“傅景玉”是宋泓弛的人,也不知石將離又要琢磨什麼法子來遷怒他,便繼續道:“相父今日邀我前來,也是憂心陛下近日朝務繁忙,累壞了身子,專生囑我留意。”他把頭往後轉了轉,看上去像是在同石將離說話,可卻是不著痕跡地瞥了瞥宋泓弛。見宋泓弛的神色中也有一分訝異,他便知道自己這番言行與以往的“傅景玉”定是有悖,不覺頓了一頓,卻不動聲色地將錯就錯:“相父為陛下分擔朝務,廢寢忘食,忠心耿耿,用心良苦,陛下不該如此傷相父的心。”
罷了,讓宋泓弛以為“傅景玉”如今已打算乖乖留在石將離身邊,讓石將離以為他顧忌路家父子而不得不與她合作,這樣,於他未嘗不是緩衝的機會。
“我也不過是想勸慰陛下,勿要再對那已死之人念念不忘,陛□為一朝之君,須得拿得起放得下。”宋泓弛微微眯起眼,雖然已近知天命之年,可他的嗓音似冰泉一般低迴而清澈,雖然是淡漠而平靜地勸慰著石將離,可他那黑眸卻若有所思地深深凝著沈知寒,銳利之中隱含如刃鋒芒:“景玉是個知情識理的好男兒,陛下應當珍惜眼前人。”
話雖說得客氣,可是,他卻明顯地感覺到眼前的“傅景玉”與以往相差太多,免不了有些疑心,將一切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畢竟,往昔的傅景玉不開口添亂已屬難得,哪裡還能指望他打圓場?
而從“傅景玉”的這番言語之中,石將離自然也琢磨出了些端倪,知道現下不是和宋泓弛硬碰硬的時刻。不管怎麼說,自己如今的一舉一動只怕都在相父的預料之中,而那思雲卿――也不知相父知不知道他的存在,而據捧墨所說,這思雲卿似乎曾和“傅景玉”有過短暫的接觸,言談涉及卻無從得知
看來,得找機會探一探“傅景玉”的口風才是!
將那輪椅緩緩往前推正,她在心裡打定了主意,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竟然是她第一次親手推輪椅,卻可惜,輪椅上端坐的不是心中一直思慕的那個男子――
“朕明白了。”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淡淡的苦澀,她低低地應了一聲,莫名有些悶悶的情緒在胸口翻滾。
多希望,那輪椅上坐著的男子是那個他
多希望,相父也能像維護“傅景玉”這般接受他的存在
多希望,他能夠醒得過來,要走要留,其實都不重要
多希望他們有一日可以真正地和睦相處
多希望,她的人生不必有任何的選擇
她正神不守舍地胡思亂想著,卻只聽宋泓弛輕咳了一聲,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意,以此提醒――
“臣近日尋思著,鳳君明年春日便要主持殿試,不如由臣即日起便與鳳君一同商議決斷策問的試題。”再開口時,宋泓弛已經恢復了往昔的客套與疏遠,將君臣禮儀極明顯地體現在言辭之間,顯出了些許謙遜和恭謹:“鳳君到底是初次為陛下主持殿試,為免有甚紕漏錯處,請陛下恩准臣先行教習一番。”
果然,只要一和“沈知寒”這個名字沾上邊,相父便會什麼也不顧地顯示出一直隱匿的強勢。且不說沈知寒是沈重霜的兒子,這輩子,只怕是沾上了“沈”這個姓氏的人,只怕相父也無法做到心無芥蒂。
這,僅僅只是因為沈重霜當初奪了母皇的心,勾了母皇的魂麼?
沈重霜早已經死了,母皇也已”這個姓氏的人,只怕相父也之時喚著的“波蘇”是不是對沈重霜的暱稱,一切都已是無從考證,也沒有考證的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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