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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白玉獅紐活環香爐裡點著的是稀罕的“極品龍涎香”,清香在鼻端悠悠縈繞,仿若置身夢境,三魂七魄好象也隨著那抹煙霧飛昇了,而那琴聲婉轉清幽,七絃收撥,雙耳暫明,音韻幽眇低迴卻又孤高傲然,令人心弛神漾。
“怎麼,閣下今日又來看新鮮麼?”
琴聲未有絲毫慌亂,曲調也仍舊悠悠揚揚,可沈知寒卻突然開了口,似是覺察了有人在悄悄靠近。
果不其然,那思雲卿從簷下探出半邊身子,如同一隻優雅而靈巧地貓,輕輕一躍,無聲地便落在了地上。“聽你彈琴,倒的確是一種享受。”他一步一步緩緩走近,見沈知寒無動於衷,繼而狡黠地眉開眼笑,不動聲色地打趣一般地邀功:“鳳君,你不謝我也就罷了,這麼一番冷臉相對,未免太拒人於千里之外了罷?”
“哦?!”沈知寒仍舊垂著頭輕撫琴絃,並不曾因思雲卿的先發制人而有一絲慌亂,幽幽的聲音兀自沉著而鎮靜,字字拿捏著分寸:“你倒是說說,我該要謝你什麼?”
這男子那一日離開之時的言行舉止,他也還記的清清楚楚,今日不請自來,定有內情!
“謝我那一夜為你解了圍。”思雲卿不懷好意地瞥了沈知寒一眼,目光閃爍,口吻雖然輕柔徐緩可言語卻帶著刻意的誇張,黑眸明亮得令人有點不安:“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說不定就被——”他識相地隱了後半句會令人不悅的言語,撇撇嘴,陰陽怪氣地連連嘆息:“嘖嘖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樣的一番場景,一個女人,居然對一個男人用強!”
聽他提起那一夜的事,沈知寒雖然面色未動分毫,可心卻不免一沉,自然不願去回應。
可思雲卿卻像是越說越來勁了,竟是繞到沈知寒的面前,用唯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不無戲謔地道:“陛下她,當真如此飢渴?據我所知,那叫沈知寒的男人如今已是活死人,她卻夜夜與其同塌而眠,也不知其間有沒有做過什麼不可告人的——”
原本清幽的琴韻似裂帛般突兀地驟止,只餘似有似無的顫音,動魄驚心,沈知寒極慢地抬起頭來看他,眼眸微微一黯,口吻卻仍是那麼溫寧淡定,嗅不出半點火藥味,只一字一字鏗鏘有力地正色道:“你說這話,是想從我嘴裡套出點什麼?”
“鳳君何必如此草木皆兵?我不過單純好奇罷了。”思雲卿粲然一笑,眼眸微眯,可卻隱隱能見到其間恍惚晃動著的一絲詭譎:“不過,說來倒也奇怪,吃了她這塊肥肉,於你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你若使些風流手段,說不定她食髓知味,從此就會慢慢淡忘那沈知寒,你卻為何一定要這般拿矯,擺清高架子給自己找罪受?”
沈知寒沒有作聲,手指輕輕撫摸著琴絃,而後,看似隨手地一拂,隨著琴絃顫動,琴音復又響起。“我不是什麼油腥肥膩都能飢不擇食囫圇下嚥之人。”他直言不諱,那聲音猶如瓦楞上的霜雪破碎之後,一簇一簇窸窸窣窣落在結了冰的湖面上:“你既是如此嚮往,那肥肉不如送你吃罷。”
“那你看我又像是個飢不擇食囫圇下嚥的人麼?”思雲卿擠擠眼眼,頗自戀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故意涎皮賴臉地湊近,發出“嘖嘖嘖”的聲音:“你那一日罵她是種豬種馬,如今又批她是油腥肥膩,她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會如何的暴跳如雷,說不定又會想出什麼法子來折騰你脅迫你”
這話裡頭的挑撥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沈知寒不動聲色地垂下眼,遮住了眼中不曾為人所知的寒凜,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錯覺,隨口應道:“或許吧。”
思雲卿不再做聲,只在近處細細地將他打量了又打量,好一會之後才展眉一笑,眸間的狡黠更添了幾許詭譎:“你不是傅景玉!”
這一次,他用的不是唇語,可是中唇縫裡溜出的聲音卻極少,幾不可聞。
沈知寒的心絃為之悽然一緊。
那一日,這個男子離開之時就曾示意過這個所謂的真相,而他後幾日也不免覺得淒涼,況且,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在默默自問的難題——
他究竟是誰!?
或者說,他應該算是誰?
是沈知寒?
可沈知寒明明沉睡不醒!
是傅景玉?
可也不過空佔據一具皮囊而已!
沒有任何的破綻,他鎮定自若地依舊撫琴,直到一曲終了,這才平視前方,漠然地開口,言語模稜兩可,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尾音:“我若不是傅景玉,那我又是誰?”
本以為他會有什麼異色暴露,可著實想不到他會如此鎮定,思雲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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