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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真的相信那南蠻祭司的話?”他問得不經意,面上一派雲淡風輕,將斯文儒雅的氣韻拿捏得極好,可暗地裡卻是咬緊牙關,目光不經意的流轉,如同一洌刀刃,無聲無息地砍向床榻上的男子,只恨不能將之大卸八塊,剝皮拆骨!
石將離緩緩站起身,眉梢處似乎輕輕劃過了一絲落寞,終是神色淡然地開了口,眼眸裡迸出意味深長的光芒,語調微微上揚:“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微微一頓,她唇角揚起笑,可那雙如墨一般的眼眸洶湧的明滅了一下,也不知是反詰,還是自問:“朕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知道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韓歆也順著她的意點點頭,上前一步,附到她的耳邊低語:“依臣之見,那大祭司方才說話時神情有些怪異,只怕這其中有什麼蹊蹺。不如,臣這就派人前往南蠻,打聽那思姓一族的——”
“不用了。”石將離打斷他的建議,猛地轉過頭來,神色顯得有些凝重,眼裡有著懾魂的凌厲,那種如箭似戟的鋒利隨著目光直直射出,攝人心魄的寒意鋪頭蓋臉而來。“這事,容朕思量思量。”
其實韓歆也的言外之意,她清清楚楚,信也好,不信也罷,若是早前沒有那自稱思雲卿的男子送上門,她也的確是只能死心了。早就將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如今,無論那大祭司所言是真是假,她都唯有決絕地走下去。
至於那思雲卿,倒像是未卜先知一般,那般主動地送上門,彷彿是知道她必然需要他一般——
那思雲卿,能找上她第一次,便就定然能找上她第二次,無論如何,在不知那思雲卿有何目的之前,還是暫時先別讓玉琢知道此人的存在吧。
不知她究竟是要思量什麼,韓歆也沉默了一會兒,也不想再繼續規勸,擔心徒惹她不耐煩,思忖了須臾,便識趣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說到這,臣倒覺得奇怪,相王這幾日靜得出奇,莫不是也有什麼思量。”
說著這話時,他黑眸中閃過一絲微弱的陰霾,唇邊綻開了一抹冷笑,那笑很輕很淺。
說實話,要論對手,他如今倒只將那宋泓弛放入了眼中。只要有心之人,便能看出,他平步青雲的機緣與宋泓弛如出一轍,所以,他自認也能揣摩得到宋泓弛的心思,知道宋泓弛為何處處與他作對。再者,那什麼換身移魂,在他看來是裝神弄鬼罷了,他從不認為一個活死人會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自然不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若要完勝,扳倒宋泓弛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棋!
聽得韓歆也提起宋泓弛,石將離淡然地應了一聲,其間多多少少帶著點風涼的意味:“這京師之內,有什麼能躲得過相父的眼?”這話雖然是自嘲,可依想起自己前幾日的處心積慮,再想想今日相父的不動聲色,她突然覺得,憑著自己的小聰明,想要鬥過佔據相位二十多年的相父,的確是太勉強了。
當初她毅然喝下孔雀膽,拿自己設套,賭的也不過就是她與宋泓弛二十年如父女般的情意。雖然她表面賭贏了,可是,她現在卻隱隱覺得,自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有沒有可能,這一切後繼都在相父的掌控當中?
又或者,相父早就知道,即便是她見到了南蠻大祭司,也一樣不可能救得了沈知寒,所以當初才會將計就計順遂她的意願,將沈知寒給交出來?
若是再想深遠一些,那思雲卿出現得太過巧合,會不會也是相父的有意試探?
還有那“傅景玉”,最近這幾日著實反常得有些過分,說話簡直如同換了一個人,讓人云裡霧裡,不知所措,尤其那日,他不僅在相父面前替她掩飾,後來在馬車上還主動親了她
越是這樣想,石將離越是覺得一切詭譎巧合得過分,面色一沉再沉,就連眉也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
黃昏時分,石將離乘著馬車入了奉天門。
自她同刀洌一起出了宮,捧墨便一直暗暗等在離奉天門最近的奉天殿殿前文樓裡,如今見她的馬車回來了,自然是忙不迭地迎上去,待得馬車一停妥,便掀簾子上馬車去扶她。
石將離一言不發,擱在捧墨掌中的手冷得不像話,手心裡全是汗,整個人顯得沒精打采,彷彿沒睡醒一般懨懨的,連腳步也有些虛浮,也不知是不是被這夏日的暑氣給悶壞了。
同捧墨一起等在文樓的,還有平日侍奉石將離的兩個小內侍。他們捧著冰鎮的絲巾和梅子汁,見到捧墨扶著石將離下來,立刻機警地將手裡捧著的物什給。
石將離接過絲巾拭了拭額間和頸間的汗,平素極喜歡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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