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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頷首走在九曲橋上。一種離家遊子獨有的孤寂籠罩在他身上,被初秋冷雨濡染得那般淒涼悲切。那日,娉婷就在這水榭裡,遠遠看著湖對岸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視線裡。十二歲的年紀還不懂得什麼是喜歡,只是覺得自己能感受他的愁緒,他也能懂得自己嬌縱背後的心事。
好像一切都是註定的,註定的相逢,註定的相識,註定的相知。直到娉婷去法國之前,兩個少年人的心事早已被沈家上下所有人看破,但對於這兩人自己卻仍都還只是心事。或者是不想過早打
破這樣的微妙,亦或者真的是當局者迷。
如今歸來,眼前一切都變了模樣,他也比五年前成熟開朗了許多,娉婷卻獨獨發現與他之間的感覺還是那個味道。
慢慢走上前去,娉婷在他身後輕輕喚了一聲,“表哥。”
突然聽到娉婷的聲音,白雨澤還沒來得及轉過身來便被娉婷從背後抱住。靠在白雨澤背上,聽著白雨澤被她這一舉動驚到而心臟怦怦直跳的聲音,娉婷覺得格外安心。
感覺著娉婷的溫度,白雨澤動也不敢動,直到娉婷慢慢鬆開環抱在他腰間的手,他才轉過身來。
看著眼前這格外安靜的娉婷和她桃腮上的淚痕,白雨澤不禁心疼起來,扶住娉婷的肩,“這是怎麼了?”
娉婷靜靜看著白雨澤,須臾才道:“表哥,這幾年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雨澤一怔,不知她所言何指,道:“怎麼這麼問?”想到之前娉婷一臉怒氣闖進白英華的書房,白雨澤又擔心道,“出了什麼事嗎?”
在法國早就習慣了有話直說,況且娉婷不覺得對白雨澤需要遮掩什麼,便把回春堂的事說給白雨澤,說罷,問道:“二哥想要幹什麼?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白雨澤微蹙眉心,扶在娉婷肩上的手也滑落下來。剛進沈家的時候,白英華給他的第一條規矩就是不能多嘴沈家的家事。也是這條規矩讓他第一天進沈家就牢牢記住,在這裡他終究是個外人。
別說娉婷這提問他不知道怎麼答,就是知道他也什麼都不能說。
見白雨澤欲言又止,娉婷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白雨澤勉強牽起些僵硬的笑意,被迫做了這麼多年的商人,他還是學不會商人最基本的偽裝。
一瞬間,娉婷覺得眼前這個白雨澤到底是有些陌生了。
他不會說謊,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但是以前他不說謊,可現在,雖然他還是沒學會怎麼說謊,卻開始準備說謊了。
搶在白雨澤開口之前,娉婷道:“你不會騙我的,是嗎?”
聽到這句話,被娉婷那期望和失望交雜的目光注視著,白雨澤本來準備好的話就堵在喉嚨口,一句也說不出來。
後退幾步,一絲苦笑浮上娉婷的嘴角,娉婷深深看了一眼語塞的白雨澤,“謝謝你,表哥。”
說罷,轉身離開芙蓉榭。
進來之前是滿心沉甸甸,出來時,明明心裡是丟了什麼東西的,卻覺得愈發沉重,壓得喘不過氣來。
一片傷心畫不成。
本想就這樣回去了,出了水榭,娉婷卻抬眼看見楓園裡火一樣殷紅的楓葉,和在楓葉後靜靜立著的佛堂。
想起那個被全府上下敬重,卻被自己無意中冒犯的佛堂主人,腦海中繼而閃過那雙澄澈如水的眼睛。
若是沈家還有人不對她說謊,那就該是他吧。
如是想著,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佛堂。
寂清正在經堂裡聚精會神地看佛經,沒注意到故意放輕腳步進來的娉婷。
娉婷也不去擾他,就躲在門旁,靜靜地看著他時而蹙眉,時而含笑,時而輕嘆。所有這些神情都
極清淺,清淺到如不細看就會覺得他一直都是平靜的。
娉婷看不懂佛經,就像看不懂堆砌在子軒書房裡的那些古書一樣,明明每一個字都認得,可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在說什麼了。
那裡面到底寫的是些什麼,竟能讓和尚們如此虔誠地念下去,一念就是一生一世。
娉婷靜靜看著,一時間,心裡那些沉甸甸的東西彷彿都丟到了這空門之外。心依然是滿滿的,卻已在不知不覺間輕如雲煙。
直到在佛堂裡侍奉的家丁慧生奉茶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娉婷。沒等慧生喊“小姐”,娉婷便示意他噤聲,接過慧生手裡的托盤,揮揮手遣他退下。
感到有人進來,寂清在經卷中抬起頭來,見是娉婷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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