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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很無語,恨不得蹲到角落裡劃個圈圈詛咒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但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她不僅要幫著喂藥,還得好吃好喝伺候他。唉!她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當父女倆說著話來到床前,高大山立即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成了尊雕像,藥碗也從手上滑到地下,摔地四分五裂,臉上更是一副驚恐、害怕、見鬼的表情。原來,昏迷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睜著那雙泛著幽光的藍瞳靜靜地看著父女倆。他的眼神很冷,冷得像是萬年不化的寒冰,犀利、無情。而且他雖然人躺在床上,卻像是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獸,充滿了煞氣和嗜血。
五丫沒有動作,她只是安靜地站著,牢牢地盯著,無聲地對峙著。少年看著眼前一言不發的小女孩,眼神越發幽深起來。從小到大,別人不是罵他魔鬼,就說他是妖怪,甚至詛咒他是不祥之人,無數人被這雙眼睛嚇得魂飛魄散,聞風喪膽。但在這個小女孩那雙黑白分明,如一汪清泉的眼睛裡,沒有懼怕,沒有驚恐,更沒有憎惡,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此時,房間裡的空氣像是被凍結了一樣,壓抑、沉重,大家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僵持了大約一刻鐘,就在高大山驚魂未定,五丫欲言又止的時候,少年像沒事兒人般又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高大山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五丫則眨眨眼:這是神馬意思?將我爹嚇個半死,就準備這樣算啦?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再想到正是他這個罪魁禍首,害她不能進山、不能趕集,五丫更氣不打一處來,她忘了自己曾被少年用匕首抵脖的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他開炮:“閉什麼眼?既然醒了,還裝什麼死人?救了你,連句‘謝謝’也沒有;嚇到我爹,連聲‘對不起’也不說,想裝睡混過去?沒門兒,你快把眼睛給我睜開!”說完她竟手腳並用地爬上床,去掀少年的眼皮。
高大山被五丫的舉動嚇得再一次石化。少年則是被五丫弄得張開眼睛怔愣了數息,才沙啞著嗓子開口問道:“你不怕我嗎?”
沒好氣的瞥他一眼,五丫氣鼓鼓地說道:“你又不是長著三頭六臂的怪物,跟我們一樣一個鼻子兩隻眼,有什麼好怕的?怎麼,願意開尊口啦?我還以為你是天生聾啞,只會用眼睛說話呢!”
少年對五丫的惡聲惡氣根本不以為忤,反而是五丫吼得越兇,少年的眼睛越亮,裡面波光瀲灩,讓五丫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一片蔚藍的大海,沉醉、夢幻、神秘!她被看得心裡毛毛的,暗暗腹誹:這人是神經病還是有被虐的嗜好?怎麼越吼他越開心呢?真是怪人一個!
見少年問出那句話後,神情已沒有那麼尖銳、冰冷,五丫朝已緩過氣的高大山說道:“爹,熬的藥不是還有多的嗎?您去把剩下的端來吧!”
高大山聞言,如蒙大赦,飛快地向門外跑去。剛開啟門,呼呼拉拉一大群人湧了進來,原來是聽到碗被打碎想看個究竟的高大成等人。只不過,當他們看到少年的藍瞳時,卻是集體變石化,五丫淚奔中!
因為五丫沒想到,在她看來漂亮、迷人的藍瞳對高大山他們來說卻是危險、致命的化身。想了想,五丫有些明悟,前世的自己看慣了金髮碧眼的“尤物”,對此見怪不怪,也就沒有所謂的怕不怕。而對於高大山他們這樣土生土長的古人來說,少年的藍瞳代表著異數和邪逆,所以他們才會產生敬畏和懼怕。
於是,自從這晚過後,高大山他們都不敢靠近少年所在的房間半步,人人是退避三舍,畏如蛇蠍。只有五丫神色如常地進進出出,少年也成了一個她甩不掉的“大麻煩”。
為什麼說是“大麻煩”?因為少年只吃她端的飯菜,只喝她喂的茶水,也只有她才能讓他乖乖喝藥,換藥。
端午節的前一晚,楮大夫又來給少年換藥。剛進門,就到處找五丫的身影,待從高大山口中得知五丫正在給少年喂藥,他才壯著膽子進了屋。
屋裡,五丫正凶神惡煞地吼著少年:“我四叔端藥給你,你喝一下會死啊?不嚇著他們,你就不舒服是吧?這好好的藥又給嚇沒了,一兩銀子一副啊,敗家也沒有你這麼敗的吧,還要不要命了?看什麼看,快點喝藥,等著人灌不成?”
楮大夫聽得是一個頭兩個大,但也暗暗鬆了口氣。在少年醒來,他第一次給他換藥把脈的時候,他就看出那小子絕不是個好相與的,小小年紀就是深藏不露的內家高手,更別說那雙異瞳,老是殺氣四溢,無情若冰,像個“活閻王”。但他對五丫卻是和顏悅色、言聽計從,也只有五丫這個小祖宗敢在老虎嘴裡拔牙,毫無顧忌的對少年呼來喝去。
楮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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