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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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靜默了片刻,一個帶著金鍊子的壯漢忿忿不平地開口:“大哥,咱們在一起出生入死十幾年,我們雖然是你手下,也是你兄弟,你說拆夥就拆夥,你讓兄弟們怎麼辦?”
此言一出,其他幾人立刻也氣勢洶洶地聲討,房間內只聽一片高聲喧譁,幾個人說到激憤之處,拎起手中的啤酒瓶砸在茶几上,場面隱隱有失控之勢。
顧朝暮懶懶坐在正中央的沙發上,兩條腿閒散地放在茶几上,是個八風不動的樣子,他拿著小牙籤扎盤中的水果,一片菠蘿片入口,酸甜的口感讓他又難受又舒服地眯起眼睛。
一個巴掌拍不響,一群人慷慨激昂地說了一番,當事人毫無反應,而他們絕沒有當著老大的面動武的膽量,很快眾人偃旗息鼓,重新坐下來。
顧朝暮用平靜的聲音說:“好聚好散,別吵。”說著拿起一個話筒遞給身邊的人,語氣很輕快地說:“阿猛,唱歌。”
阿猛接過話筒重新放在桌子上,他轉過身正視顧朝暮,目光深沉:“大哥,是小五的主意嗎?一定是他的對不對,上次把阿威趕走就是因為小五,這次又攛掇你解散組織。大哥,咱們十幾年,我最瞭解你,幾天不碰刀就急得要咬人,你只適合在這條路上混,沒別的選擇。”
“我知道,”顧朝暮停住正在唱的歌,望著顯示屏,回答:“可是小五不讓我幹這個了。”他的語氣是無奈又無辜。
阿猛無奈,他知道自己大哥是個十分率性而為的人,有點孩子似的任性和殘忍。他可以因為好玩而把穿羊肉的鐵釺插進一個賭徒身上,兩百根鐵釺插滿全身,讓人頭皮發麻,而顧朝暮只是很不滿意地大吼:“怎麼嚥氣了!怎麼搞的!我不是說了留口氣才好玩嗎!”而這位殘忍的黑社會老大也會因為在秋雨綿綿的路上看到一位抱著孩子乞討的母親而當場落淚,是的!當場落淚!他走下黑色轎車,走到那位母子身邊,蹲下來,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遞到那位母親手裡。然後一言不發地回到車裡,把紙巾盒放到自己腿上,大把大把地擦著鼻涕眼淚。
阿猛默然,他自然說服不了顧朝暮。而另一個最近兩年才成為幫派頭目的男人卻很不服氣地說:“就為了那個初五,至於嗎?我聽幾位大哥說,這裡稍微有點資歷的人都和他上過床,不過是個爛貨而已”
此言一出,屋裡其他人立刻厲聲制止他,阿猛輕蔑地看他一眼,冷笑道:“初五是你能叫的嗎?你就是叫五爺也不夠格。”見那個人不服氣,阿猛淡淡說:“小五一年能夠大哥掙幾個億,你就是搶幾家夜總會也比不上他一個零頭。人家用的是頭腦,咱們全幫派的人加起來也比不上。”
屋裡人不說話,初五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他們都玩弄過這個清秀冷漠的男孩,卻好像永遠征服不了他。曾經他們以為他只是一個供大家瀉火的小鴨子,然而初五卻敢站在顧朝暮面前說要跟著大哥去砍人。而這個細瘦的孱弱的少年在廝殺時瘋狂得像一個惡鬼,眼睛都是紅的,每次結束戰鬥,初五永遠是一副從血海里爬出來的模樣。有一次打完仗,一群人收拾短刀回去的路上,阿猛指著初五血淋淋的頭髮問:“小五,你頭髮上粘了什麼,血糊糊的,”初五用手一摸,赫然是一個帶著筋的眼珠子。初五兩根手指捏著眼珠子,不動聲色地放進嘴裡,面無表情地細嚼慢嚥。那些浴血沙場的漢子們頓時打了一個寒噤,從此不敢在輕慢他。而初五在幫派中確立了地位後,又自告奮勇地幫顧朝暮經營生意,很快成為幫會中的二把手。
顧朝暮拿著話筒,自娛自樂,深情款款地唱了一首老歌。一曲終了,他意猶未盡地放下話筒,取出一把鋥亮的短刀拍在桌子上,然後又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在上面。他淡淡的開口:“道上的規矩,我懂,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一群人狂歡一場,猶如末日晚宴一樣,最後大笑著離別。阿猛把顧朝暮送上車,猶豫片刻,他湊近車窗,壓低聲音說:“大哥,初五不是善茬,你小心。”
顧朝暮斜靠在後排座位,頭抵在車門上,疲倦地嗯了一聲。
半夜時,司機把顧朝暮送回家,大門緊閉,院子裡漆黑一片,傭人只怕也睡了。他繞著自家院子轉了一圈,西式雕花鏤空的圍欄上面爬滿了藤蔓和花朵。他一手抓住一根鋼筋,壓碎了一朵牽牛花。翻身進入院內,他悄悄開啟屋門,無聲無息地走到二樓。
走廊上漆黑一片,米黃色的地毯發出沙沙的聲音,臥室的門縫裡散發出微弱的燈光。
顧朝暮不想打擾他睡覺,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正看到初五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看書。
顧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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