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6部分,白甲蒼髯 作者:ciel mu(父子 宮廷侯爵),莫再講,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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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北辰胤素有武者的習慣,極少背對他人,倘若勢不可免,也必然心存戒備。如今北辰胤不顧自身安危將他護住,還可說是為了顧全君臣之義,此時背後空門大開全無防範,卻只能說是對他抱有無與倫比的信任甘願。刺客的一聲質問將元凰從神遊中強拉到保和殿內,簡直不敢相信此刻生死一線,自己居然還能走神。他安定心緒,細看琴師的五官神情覺得似曾相識,腦中靈光乍現,不由暗暗吃驚,朗聲問道:“你的母親兄弟是誰?”

侍衛們慢得一步,此時已經團團圍攏。琴師眼見良機已逝,又自知非是北辰胤的敵手,卻胸有成竹似的不願逃跑,望定北辰胤身後的元凰,眼中是瞭然後更勝方才的譏諷憤恨:“渡家姑侄的墳頭已生出三尺枯蒿,你可曾前去看過?弒親殺友之人,太和殿上,正大光明四字下的龍椅,你卻也配坐?”

元凰聽他提到渡香蝶,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測已中了八九分,再次端詳那名琴師的眉目長相,只見他瘦長臉形,高削鼻樑,除了眼中用激動厭惡取代了儒雅克制,同幼年記憶裡的父皇如出一轍。元凰心頭大震,嘴上卻不慌不惱,沉聲道:“朕的皇位,有數位輔政大臣為證,是先皇御筆親書傳下。而朕有無資格坐這龍椅,百年之後自有青史公論,又豈在你今日一言?弒君反叛,其罪當誅,你已死到臨頭,還不束手就擒。朕念你是渡家親友,賜你全屍入土安葬,以全故人之誼。”

青年琴師沒有想到會得來這樣的回答,他一怔之下,騰躍而起,身形輕盈地掠過底下黑壓壓擠滿的侍衛,彷彿全然不將他們當作威脅:“好個故人之誼——果是帝王之家,面不改色道來,竟是此等寡廉鮮恥之語!”說話間身形急動,已到殿外,侍衛們大呼小叫,一窩蜂地追趕出去。北辰胤仍是凝神戒備,直到刺客去的稍遠,再無法回身攻擊元凰之後,才身形瞬動,取劍追出殿外,卻被鐵常煥擋在了門口:“已有禁衛軍盡力追蹤。王爺近日便要出征,不宜親身犯險。”

北辰胤被他一攔已失時機,頓住身形,深深看了鐵常煥一眼,頷首諾道:“鐵將軍說的是”。鐵常煥不再多說什麼,迴轉殿內去看元凰傷勢,北辰胤也便緊隨其後。這時候驚魂未定的群臣們隱約聽到方才行刺琴師的溫文嗓音,遠遠送來,輕而易舉地佔據充盈了方才還笙歌酣舞的保和殿:“蛟非龍,凰非鳳,竊位之罪可恕,殺人之責難赦。北辰元凰,你我再見之時,便是雪恨之日。”

行刺發生之後,元凰再次顯示了為君者的大度寬厚,雖下令追查琴師身份,卻並沒有責罰誤做幫兇的長孫佑達。長孫佑達本就無甚心機,經歷此事之後更覺得元凰心地仁厚,重情重義,將楚華容的死全數推在北辰胤的身上。宮中本來因為北辰胤出戰而稍稍和緩的氣氛又再度緊張,神秘琴師的最後贈語使元凰的身世更為撲朔迷離,邊關戰事一日緊似一日,皇城五千精兵整裝待發。全城都貼滿了行刺琴師的畫像,那個俊秀斯文的青年卻好像神仙一般,一夜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此時的北嵎皇城就好像一條結了薄冰的河流,面上波瀾不驚,底下激流洶湧。在冰上傴僂而行的人們步步為營,反覆丈量,若稍有不慎一腳踏錯,便是墜入無間永無生還。

元凰在行刺發生的第二日前往淑寧宮向太后問安。他同母後寒暄幾句,安慰過後回到乾清宮中,聽說三皇叔已經等候多時,這才想起凡是將領兵出征,前一日都照例要面見皇帝辭行。這一禮節設立之初,意在彰顯皇上對臣下的體恤之情,若碰上特別倚重喜愛的大將,北嵎皇帝還往往會在發兵當日親往城外送行。元凰早打定主意不去踐行,今日的相見卻是勢不可免。他見北辰胤仍是常服穿著,言辭嚴謹向他告別,心念一動,突然問道:“皇叔的甲冑箭囊,都準備妥當了麼?”

“早已備齊。”北辰胤答道:“五千兵馬現駐城外,糧甲具已齊備,只等明日開拔。皇上放心。”

“這是自然。”元凰隨口道,又感慨似的展開笑容:“朕記得,朕第一次看到皇叔戎裝打扮,是在六歲時候——此後,再就沒有見過了。”

北辰胤沒想到元凰會突然提起幼時往事,卻不由自主地被元凰不自覺間流露出的孩子似的眷戀所打動。他盡力剋制住自己的感情,平淡的響應道:“是啊,北嵎已近二十年不曾有過戰事,這是百姓之福,亦是皇上之福。”

元凰聽他說的冷淡,方才被勾起的那一點點情緒波動又被生生壓下,漠然介面道:“皇叔這一說,朕才覺出年歲長久來——朕當日隨著先帝去城外送行,如今卻什麼都記不得了。”

北辰胤微頷首笑道:“皇上當年還小”。元凰也跟著輕笑起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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