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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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來,緊咬著嘴唇,害怕絕望的淚水鋪滿了秀氣的臉蛋,眼中露出小獸般卑微哀求的神色來:“太子殿下,”她瑟縮著反覆低聲哀告道:“求求殿下,這次饒了我們,饒了我們。”
元凰見了女子的臉,又聽到她的聲音,這才認出是東宮裡服侍他的宮女容萱。容萱比他稍長几歲,性子一貫柔順,是當年長孫太后特意從慈寧宮選來送到元凰身邊的。容萱身邊的男子他並不認識,卻粗略有些印象,從衣物來看也當是宮中侍衛。元凰雖然對這張帶淚的臉很是熟悉,此時卻不敢輕易相認,總覺得這張面孔雖然屬於他所識得的少女,缺了衣物遮掩的身軀卻是全然屬於另一個詭異的陌生女子。侍女皎潔的臉蛋同嬌美的身軀在元凰面前被怪異地割裂分離開來,讓少年覺得他面對著一隻非人的怪物,心生恐懼。
容萱見元凰看著他們並不答話,沒有表情的清秀臉龐顯出些不近人情的冷然。她更加慌亂恐懼,卻又不敢大聲哭泣,只是一個勁兒地與身邊同樣顫抖著的情人一起,不住地往地上磕頭:“殿下,殿下”她的聲音拖拉出長長的泣音,在空曠的太和殿前顯得很不真實:“容萱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殿下,求求殿下了”她慌不擇路,重複著同樣的言語,聲音如同蜻蜓透明的翅膀一樣虛弱地震動在空氣裡。
“啊”元凰終於張開嘴,發出一個空洞無意義的音節,掉落在地上碎裂開去,打散了方才的寂然焦灼。他這才如夢初醒般的,慌不迭地將眼睛移往別處,彷彿他才是犯錯的罪人。他的雙手交迭緊握著,原本乾燥的手心一瞬間滲出許多汗水,好像是被雨水浸透了。
“你”他本想說“你們先起來吧”,又尷尬地想到他二人此時□,便把後半句話嚥了下去。偷情的男女聽元凰開口說話,知道他們的審判即將來臨,求情的聲音更為哀切,低頭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我不叫人。”元凰終於說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遠方,聲音乾澀著沒有起伏:“容萱,我明日就同母後說你家中老父病危,放你出宮,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他想了一想,忍不住瞥一眼跪著的兩人,又害怕似的立刻避開了目光:“你如果想跟他一起明日將他的名字報來,我一併放他出宮。”
絕處逢生的侍女歡喜地再次落下淚來,哪裡還敢再要求些什麼。她又怕這是太子設下的陷阱,同身邊的男子搗蒜般的磕頭稱謝,口中還不住地說著“小人不敢”,“奴婢不敢”。
元凰仍是不願轉頭,他沉默了一會兒,本想就此走開,卻又看著面前的空氣再次問道:“你不要我放他出宮——你們不想在一起麼?”
容萱同那侍衛均是一愣,互看一眼,趕緊伏地不起,一面謝恩,一面顫聲道:“奴才們萬萬不敢再有所求。”他們二人廝混已有一段時日,只因為她是太□中的侍女,不得隨意出宮去,只能幾番在人跡罕至的太和殿側相見纏綿,本以為可以就此瞞天過海,誰料到今日被太子撞了個正著。他們本以為在劫難逃,太子卻宅心仁厚大發慈悲,讓他們拾回一條性命。還能夠見到明日的太陽,對他們而言已然是萬幸;那侍衛想著太子原本並不熟悉自己,如今月色昏暗也看不真切形容特徵,日後在宮中相見,太子只怕也不會認出是他,哪裡願意明日再尋上門去,通名告姓自投羅網。更何況,又有誰能擔保太子明日不會臨時更改了主意——他雖然喜歡容萱,卻不願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在步步危機的皇宮裡,如他們這等謹小慎微的低下人物,緊要所求的便是萬事平安明哲保身。所謂愛情相守,不過是一種短暫奢侈的享受罷了。
元凰聽罷,不再答話,不想再逗留片刻,轉身快步走開了。他向著東宮的方向走,步子越來越快,到後來幾乎成了奔跑。他的心跳得很快,一次次大力得撞擊在胸腔上,直到讓元凰覺出疼痛。他不住埋怨自己為何要走去太和殿,又深深憎惡容萱的不知檢點,初冬燥白的月光打在前面的路上影影綽綽,他腦中自動浮現出兩具交迭起伏的白皙身軀,厭惡地甩甩腦袋,加緊了奔跑的速度。
好容易奔到了東宮,他怕下人看出端倪,有意放慢了腳步,穩穩當當地向臥房走去,一面關注著下人們的臉色神情,唯恐他們詢問。入了房間,宮女們按照慣例上來替他更衣洗漱,他本能地立刻跳開,不想讓她們碰她。宮女們被太子的異常舉動驚得臉色發白,元凰整整神色,讓她們趕緊下去,只推說今夜太累,要立刻休息。
待宮人們散盡,他一把掀開被子,胡亂地將靴子外衣除下扔在床邊,躺在床上閉起眼睛。待到呼吸稍稍平復的片刻之後,他方才鬆一口氣,一片白生生的光影卻漸漸移近,在他眼前左右晃動,揮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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