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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起來。顧師言道:“沒事沒事,一點小傷。”突然提高聲音問:“封先生呢?他到哪裡去了?”
卞虎道:“剛剛那個不是封先生,他經過我身邊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封先生整日與草藥打交道,身上有股藥氣,這人沒有,你進屋點燈時,他就跟在你身後,我見他背脊一聳,那是抽刀的姿勢,當即出聲喝止,可惜我晚了一步,還是讓他刺傷了顧公子。”縈塵急道:“快取傷藥來止血呀。”杜瀚章也叫了起來:“我好一會沒看到封先生了,晚飯後他還坐在我邊上呢。”戚山堂提著刀出去找封子期。
一直默不作聲的伊婆婆開口道:“我有傷藥,來,解開衣服。”縈塵趕緊過去給顧師言解開衣襟,露出左肩。玉鬘捧著燈盞照著。顧師言為了方便伊婆婆給他敷藥,就蹲下身子。
伊婆婆還是蒙著蟬翼面紗,抖抖索索從懷裡摸出一個瘦腰小葫蘆,和望月研一的那個一模一樣,葫蘆嘴對準傷口輕輕一抖,細細藥末灑在傷口上,這藥果然靈異,傷口立即結上血痂,血止住了。
忽有幾點雨水滴在顧師言裸露的肌膚上,奇怪的是這雨點還是熱乎乎的。顧師言扭過頭,卻見水珠是從伊婆婆的面紗上滴下來的,這不是雨水,是伊婆婆的眼淚。
顧師言笑道:“伊婆婆,你不用擔心,這點傷算不得什麼,這傷藥極好,兩天就好了。”伊婆婆澀聲問:“我與你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救我?”顧師言一愕,一下子不好回答。
玉鬘道:“婆婆,這位顧公子是俠義心腸,不然的話,我們小姐又怎麼會喜歡他!”
房內起了一陣風,油燈暗而復明,望月研一渾身溼透地回來了。
玉鬘趕緊擰手巾給他擦,一邊“咭咭咯咯”說剛才的事。望月研一駭然變色,心知中計,天幸未鑄成大錯。
院中戚山堂大叫起來:“公子,公子。”杜瀚章奔出門外一看,見戚山堂脅下夾著一人幾步跨到簷下,悲憤道:“封先生給殺死了!”舉燈一照,封子期喉管被割斷,死狀與溫庭筠的僕人元山如出一轍。
眾人都不敢各自回房,一齊坐在廳堂裡等待天明,只有望月研一、玉鬘和伊婆婆三個依舊呆在房間裡。店家見出了人命,生怕擔干係,竟想趕大家走。卞虎大怒,吼叫著要揍店家,店家見勢頭不對,忙躲了起來。
長夜聽雨,覺得日子格外長。杜瀚章問顧師言明日安葬封先生後是否立即啟程南歸?顧師言躊躇道:“望月先生有恩於我,目下他有難,豈能棄之而去!”杜瀚章慨然道:“是,我也留下陪你。”
戚山堂站起身對顧師言說道:“顧公子,你是我家公子摯交,小將是直爽人,有話就明說。”顧師言問:“戚將軍,何事?”戚山堂道:“杜琮杜大人命小將與卞兄弟護送瀚章公子進京,一路來都未出什麼岔子,但自昨日與北廂房那三人相遇以來,先是溫公子的僕人死於非命,今日封先生又慘死,處於人人自危的境地,此地不可再留!還有,不怕顧公子怪罪,小將以為那三人行止古怪,詭秘莫測,似乎也不是我中土人物。”言罷,目光炯炯直視顧師言。
顧師言道:“望月先生他們應該都是東瀛人。”卞虎插嘴道:“那個小姑娘人很好。”顧師言接著道:“戚將軍所慮極是,瀚章留在此處確實不妥,這樣吧,明日送封先生入土之後,你們便離開此地,把縈塵和泉兒也帶走,煩瀚章兄送她二人回柴桑,我自留下。”
縈塵哪裡肯答應,泉兒也說要陪著公子爺。杜瀚章不悅道:“戚將軍,你要我棄朋友于不顧!”
戚山堂沉聲道:“公子,小將是千軍萬馬廝殺過來的,決非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是不講義氣之人,只是公子萬金之體,實不宜涉此險地。”扭頭對卞虎道:“卞兄弟,你明日便護送公子南下,我留下與顧公子一道相助望月先生。”
溫庭筠也道:“顧訓,我也留下陪你吧,只是我無拳無勇,幫不上什麼忙。”杜瀚章道:“我是不會走的,戚將軍不要再說了。”戚山堂眼望顧師言,希望他勸勸杜瀚章。
顧師言剛要開口,杜瀚章心知他要說什麼,手掌一豎,示意他不必說了,道:“顧訓,你再讓我走就是小看我。”顧師言道:“那好,我明日問一下望月先生究竟要去哪裡,或者讓他與我們一道南下。”
次日,眾人送封子期出葬,和元山的墳墓並排,兩日之間死了兩人,眾人不禁傷感。伊婆婆和玉鬘也來拜祭封先生,望月研一卻是抱臂遠遠立在一邊。顧師言走過去問他將往何處?望月研一道:“回長安。”顧師言吃了一驚,心想你們好不容易從長安逃出來,怎麼又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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