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絀,一味死守,終局竟已一子半告負。

杜瀚章額頭冒汗,連道“厲害厲害,女子可畏。”顧師言笑道:“瀚章兄虎頭蛇尾,一味求穩,以至於小敗。”縈塵贏了棋,容光煥發,笑吟吟看著顧師言。

杜瀚章顯得頗為不服,道:“還有一局,再來再來。”於是理好黑白棋子重新開局。此局棋勢一直混亂,黑白雙方數條大龍糾纏廝殺。

忽聽後面房中傳來駭人聽聞的狂笑,如猛獸夜吼、如狂風驟至,眾人俱吃了一驚。顧師言聽出是阿羅陀的聲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忙丟下手中棋子過去看,正見泉兒飛奔而來,一臉驚恐之相,顫聲道:“公子爺你快去,阿羅陀發狂了!”

顧師言趕到阿羅陀住的客房外,門卻是關著的,聽得房內阿羅陀“嘛裡叭哞”的梵語吼聲如雷,顯得憤怒至極。阿羅陀一向溫馴如處子,遇人只是露齒而笑,絕無惡聲,即便遇到強敵也從未如今日這般狂暴。顧師言來到窗下,伸指戳破窗欞紙,湊眼去看。房內只阿羅陀一人,還有一把高背靠椅被結結實實綁在木柱上。阿羅陀一手執鐵棍,一手戟指那把靠背椅,怒髮衝冠,神情慘厲。只聽他用梵語爆豆般怒罵,也不知罵些什麼?忽然鐵棍揮出,“啪”的一聲,將靠背椅上部擊得木屑紛飛。

顧師言驚憂交集,阿羅陀怎會這般模樣,當真發瘋了不成?

阿羅陀吼聲不止,杜瀚章的隨從俱聞聲而至,那兩員西川虎將一左一右護在杜瀚章身邊,生怕有什麼不測。顧師言回過頭來,見搖曳不定的燈光下眾人臉上都是驚疑不定。杜瀚章問:“怎麼?阿羅陀有癲疾?”顧師言皺眉道:“以前從未見他如此。”

泉兒在一邊目光閃爍,欲言又止,顧師言看了他一眼,他突然哭了起來,跪倒在地,道:“公子爺,此事都怨泉兒。”

顧師言命他起來慢慢說。泉兒抽抽噎噎道:“泉兒不該將那木碗化成的酒給阿羅陀喝,若是知道阿羅陀一喝便會變成這樣,打死泉兒也不敢。”顧師言“啊”的一聲,道:“我說不收汪三的木碗,你偏收下,還好阿羅陀只是砸椅子,若是衝出來傷人,那誰製得住他,豈不是要闖下大禍。”泉兒哭哭啼啼道:“泉兒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房內阿羅陀吼聲漸低。顧師言去看時,見滿地碎木片,那把靠背椅被砸得稀爛。阿羅陀似乎大仇得報,甚是解恨,“嗬嗬”而笑,一跤坐倒在地,靠在牆上便睡去了。

杜瀚章得知木碗之事,大感興味,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把玩。顧師言道:“此碗頗為詭異,不如毀去?”杜瀚章道:“海外奇珍,為何輕言毀去!你不要便歸我。”顧師言笑道:“我知你喜歡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碗便送與你吧,只是莫要亂喝碗中酒,不然不知你會變成什麼模樣,也許做夢到南柯國當駙馬去了,哈哈。”

次日清晨,阿羅陀醒來,渾若無事一般,似乎對夢中狂態不復記憶,顧師言囑咐泉兒不要多嘴。

中卷 十二、元宵鳴棋寧虛日

元宵棋會已迫在眉睫,路上再也耽擱不得。此後數日,杜瀚章、顧師言等人早行夜宿,經鄖西入秦,十四日晚到達長安東南邊的藍田。

這三日來每到客店投宿,杜瀚章總是棋興甚濃,要與縈塵殺一局,因棋力相當,縈塵也喜與杜瀚章對弈。說起明日棋會之事,杜瀚章對顧師言道:“這棋會並不是誰要參加就能參加的,有一定資格,本來你是棋待詔,自然直接入選,但你現在不能以真實身份示人,又如何能參賽?”顧師言道:“瀚章兄定然已為小弟籌劃好了。”

杜瀚章取出一道公文給顧師言看,卻是杜琮舉薦一位名叫闞人龍的棋手參加元宵棋會的公函。顧師言哈哈大笑,道:“好名字好名字,瀚章兄為小弟取的好名字。”

杜瀚章嘆道:“顧訓,你果然聰明。”又道:“宦官們還揪著你不放,你畏禍遠遁也就罷了,若是公然現身,雖然改名換姓,但誰又不認得你這江東孟嘗!蔣士澄定然認為你公然藐視於他,豈非更加糟糕。”縈塵著急道:“是呀,這可如何是好?”

顧師言一看杜瀚章那神態,知道他定然已有對策,便道:“瀚章兄,別再賣關子了,你有何良策就請賜教小弟。”杜瀚章笑道:“你厲害,什麼都瞞不了你,可我現在偏不說,等明日到了長安再揭謎底。”

正月十五,眾人起了個大早,天還只矇矇亮。顧師言道:“前面便是曹家廟,我們趕到那裡再用早餐不遲。”去年顧師言與萬壽公主、鄭顥三人自佛崖寺回長安便經過了曹家廟,還在鎮上吃了一碗羊肉面,覺得湯味鮮美,這回領著這三十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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