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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道:“他們是官,一路上,有許多方便。”
雷卷道:“這兩天,你未復原,二孃一路上倒可相護。”
無情仍是搖首:“二孃和銀兒,另外有任務。”
雷卷望定他,眼睛裡閃著寒光,只道:“好,好,那你要一路小心,一路順風。”
無情也望定他們兩個道:“你們也是。這件事,我們是站在同一艘船上,處於同一陣線上,我們本不相識,而且各成敵對,而今,逼使我們在一道兒的,只有兩個字:道義。”
無情道:“為了這兩個字,我們更不能敗。我們要是輸了,不是輸去名譽,不是輸掉生命,而是輸了在江湖上這兩個字給人的信心,予人的意義。”
“所以,”無情正色道,“你們趕赴‘青天寨’。二孃和銀兒有重責在身,我返京師,我們都不能敗。”
“我們要活著相見。”
“勝利中再見。”
第七十九章 雨與同情
浙瀝浙瀝,下著小雨。
雨絲鑽入衣拎上的脖子裡,怪癢癢的。
雨絲彷如情愁。
人生的哀愁好比無常的雨,晴時多雲,濃淡無定。
唐晚詞在郗大將軍的花園子裡。
她在等候雷捲走出房間來,向她走過來。
明天就要分手了,今晚不訴衷情,他日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月自東昇,月在中天,月漸西沉,雷卷仍是沒有走出房來。
唐晚詞聽不到她久已盼待那一聲門開的衣呀響。
——那死東西,難道他忘了明天就是別離?
一場生死不知的別離。
——難道他太累了,睡著了?
唐晚詞卻分外明白:在別人而言,也許還會發生,但決不會發生在雷卷的身上。
——這個看來病懨懨的人,骨削肉少,但每一分每一寸都似是銅打的鐵鑄的,不怕風吹雨打煎熬磨鍊的。
——糟的是連他的心看來也是鐵造的!
——不來,良夜是不能留的,為何不來?
——不說一聲告別?
——這樣就走?
唐晚詞霍然回首,花圃仍寂寂,廂房緊掩。
——這算什麼?!
——說不定他以為這就是瀟灑!
唐晚詞猛擷下了一朵已睡熟了的龍吐珠。
——不行!
她飛燕穿柳,飄上石階,穿過曲廊,掠到雷卷和戚少商的門前,正要敲門,忽聽裡面的人道:“你總得跟她說上一說呀。”聲音很帶點惱意,正是戚少商在說話。
隔了一會,卻不曾聽見回應。
戚少商又道:“瞎子都看出二孃對你的感情。我們這次逃難,初入碎雲淵的時候,二孃就一直往你身上盯著看。”
只聽另一個冷深深的聲音道:“往我看?那是因為我整個病瘟神的模樣罷。”說著,乾笑一聲,正是雷卷的語氣。
戚少商似並不認為有何可笑之處,語音更是逼人:“這句話是你心裡要說的麼?你們經過患難,有什麼事不能再在一起的?你們明天就要分頭辦事了,你也很應該去跟她說上一說呀!”
雷卷忽道:“你明天真的要趕去‘青天寨’?”
“易水南,拒馬溝,青天寨,那自是要去的。”戚少商道,“只不過,不是明天。”
雷卷道:“你要等到無情雙手復原?”
戚少商道:“至少也要護送他一兩天。”
雷卷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戚少商道:“青天寨勢威雖大不如前,殷乘風懷優喪志,但以拒馬溝的實力,天險地絕,只要穩守慎防,文張、黃金鱗、顧惜朝十天半月間,還未必能拔之得下。無情身負重任,而又傷重未愈,就花上一兩天工夫護他,也理所當然。”
雷卷道:“看來無情堅持不要我們護送,其意甚決,我們一路上暗中保護就是了,不必道明。”
戚少商道:“是。”說到這裡,略為一頓,又道,“不過,二孃那兒,你還是應該跟她敘別的。”
雷卷語言中顯示極大的不耐煩:“我自省得。這事與你無關,你也別費心了。”
戚少商道:“這事當然跟我不相干。你兜了個大圈子,目的也在於不想談此事,我是知道的,不過,你總不能辜負了二孃對你的一番情意。”
雷卷冷笑道:“那麼,當年你又辜負了大娘對你的深情厚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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