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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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梔子花的香氣，微笑著說道。

“嗯！”

露易絲用勁地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頭埋在了柳夢cháo猩紅sè的風衣裡。

喪屍便在不遠處，沿著滿是青苔的道路緩緩前行。喪屍們沒有觸覺，感覺不到自己腳下路面凹凸不停，喪屍沒有視覺，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世界燦爛多彩，喪屍也沒有聽覺，他甚至不知道，那個藏在柳夢cháo風衣裡的少女在輕輕地嘆息。

所以他只是很淡然地舉起了自己的手，向著走到他面前的柳夢cháo抬起了自己的手。

“唰！”

一道銀sè的劍光從柳夢cháo的眼前閃過，一隻手臂飛向了天空。柳夢cháo走得很慢，就像是在旅遊，他的眼睛微微地眯著，看著遠處幾乎看不到盡頭的喪屍cháo。

在柳夢cháo的兩邊，便是能夠一躍而上的房頂。這些蠢到只會走直線的喪屍，絕對不會踮起自己的雙腳，跳上牆壁的。

只是

柳夢cháo感受著露易絲的小手緊緊地拽著自己的風衣衣角，藏在黑sè披風下的身體還在微微地顫抖。

想到這，笑容便已經不自覺地從柳夢cháo的臉上綻放了出來。他抬起了自己的左手，黑sè的黑檀木被柳夢cháo握在手心裡，然後輕輕地扣動扳機。

“嘭！”

一聲輕響，一道火光，一朵血sè的小花開放在chūn風裡。子彈沒有飛，他正中眉心，無比溫柔，彷彿柳夢cháo現在做的事情一樣。

黑sè的黑檀木被柳夢cháo拋向了天空，打著轉向前飛去。這隻飛在了半空中的黑sè的黑檀木安靜地看著柳夢cháo手重新探進懷裡，然後取出了一柄與自己截然相反的手槍。

白sè的白象牙。

比雪還要白的手槍，看起來更加嬌小一些。一陣彷彿珍珠跌落玉盤的聲響，滴滴答答地在柳夢cháo的手中誕生出來。聲音並不急促，彷彿雨天從屋簷下滴落的雨珠，不緊不慢地在這地中海的海風中響了起來。

柳夢cháo的腳步依舊在向前，白象牙已經被柳夢cháo拋向了空中，追隨著剛剛那隻黑sè的黑檀木的腳步。

柳夢cháo的步伐並不快，甚至有些慢。藏在柳夢cháo懷裡的露易絲像是一隻蜷縮著的小貓，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探出頭來。

但是她覺得很安全，像是曾經的夢境一樣。自己在緩緩燃燒著的壁爐旁邊，柳夢cháo坐在自己的旁邊，他為自己披上了輕薄地衣衫，輕輕地哼著歌謠，等待著自己陷入另一個夢鄉。

這樣的夢境不斷地在露易絲的腦海中徘徊，直到另一個夢境來臨。

柳夢cháo抬起頭，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長街的盡頭。

喪屍一個個在柳夢cháo的身後排列著，像是恪盡職守的雕像，沒有絲毫的鬆動。他們每一個頭上都有著一朵凌空綻放的血花。

黑sè的黑檀木與白sè的白象牙依舊相互依存著，在天空之上盡情地旋轉著，劃破了寂靜的天空，襯托出了天空的底sè。

一抹驕傲卻讓人憂鬱的藍sè。

柳夢cháo微笑，看著在長街盡頭最後一隻喪屍。喪屍穿著一件黑sè禮服，繫著一條彬彬有禮的紅sè領帶，在紅sè領帶的頂端彆著一根金sè的胸針。

喪屍抬起了頭，他似乎在微笑。滿是鮮血的雙眸，一刻不停地看著柳夢cháo的雙眼，看著柳夢cháo懷中抱著的小女孩。

“柳夢cháo”

露易絲的低語聲從柳夢cháo的懷中傳了出來。

喪屍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在他的身後是一片連綿不斷地古老建築，淡黃sè的牆面上爬滿了碧綠sè的青苔。

“我們到了嗎？”

露易絲在柳夢cháo的懷中輕聲問道。

柳夢cháo側著身抬起了左手，從喪屍雙手之間穿過。一柄纖細俊秀地袖劍從柳夢cháo的手腕下探出頭來，貪婪地嗅著久違的陽光。

噗！

一聲輕響，一朵血花在袖劍上綻放開來。

帶著喉間的一抹鮮血，喪屍身子停在了原地，緩緩地搖晃著，卻還沒有倒下。柳夢cháo微微一笑，從喪屍的身邊走過。

“呼！”

露易絲終於從柳夢cháo的懷中探出了自己的頭來，桃紅sè波浪長髮貪婪地呼吸著混合著柳夢cháo身影的陽光，連帶著茶褐sè的眸子也在盡情的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