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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如雪,紛紛揚揚的滿地盡是枯盡的殘紅。
而那兩頰的燻紅依舊如初潮一般,久久未退,駱塵鳶看著那一串串又趕在衰敗後匆忙含苞待放的花枝,心裡一片凌亂,帶著淡淡喜悅的凌亂。
“是十三小姐嗎?”一個唯有沙啞而蒼老的聲音淡淡在她身後響起。
駱塵鳶一愣,忙回過頭來,眼前是一個穿著僕役衣衫的老嫗,她手裡提著一把掃帚,身後不遠處掃成一小堆的殘紅和落葉。再看她的模樣,相貌普通,卻由裡到外的透著樸素和慈愛。看樣子她是駱家一個身份底下的灑掃老嫗。
可是她剛剛卻叫駱塵鳶十三小姐,她沒有洗掉那易容過啊?
見駱塵鳶發呆,那老嫗和善的笑了笑,“小姐還是從前那樣。老奴是從前雜院的張媽,小姐未出嫁前,總喜歡看老奴做的宮錦花裸子。”
“張媽?”駱塵鳶心裡一慌,目光有些閃躲,難道這個人很熟悉原版?還是說,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特地來套近乎的?不管哪一個,駱塵鳶似乎都沒有跟眼前這個和藹的老嫗聊天的衝動。
老嫗嘆息著搖了搖頭,“貴人多忘事,罷了,小姐如今過得好就成了。鸞姨娘吃了那麼多苦頭,如今也算是安心了。”說罷,只是和藹的一笑,拿著掃帚,繼續專心的去掃地上的雜物去了。
“張媽,你跟我娘很熟嗎?”駱塵鳶看著她即將遠去的身影,忍不住追過去道。
張媽看著駱塵鳶,笑著搖搖頭,“老奴昔日進駱家時候,鸞姨娘偷偷幫過老奴不少事情,她是主,我是僕。”
言下之意駱塵鳶已明白,她笑著對老嫗點了點頭,由衷道,“您若是需要我幫忙的話,就說話。”
老嫗笑了,臉上綻放的笑容是那種將近暮年時,最和善的微笑,她看著駱塵鳶,靜靜道,“老奴孫兒也大了,做過幾日也該告老還鄉了。十三小姐一直都是一個好姑娘,以前是,以後也會是。。好人有好報,姑娘莫負了此話啊。”說罷搖了搖頭,轉身蹣跚著離去。
駱塵鳶彷彿石化一般杵愣在原地,看著這蹣跚而去的老奴,她驚愕,卻不驚恐,只是很震驚,就那麼看著。這個老人的話,意味著奉勸,稱讚,還是警告她,保護她
駱塵鳶知道,早晚有著每一天,會有一個人來懷疑他,警告她或者質問她,宮明從前曾經這麼問過,但是駱塵鳶知道,面對一個陌生的他,他不會有什麼緊張或者慌亂。
而如今面對這一個或者對原版熟悉,對自己陌生的老奴,她有些慌亂,緊張,但卻不害怕。
真正令駱塵鳶感到害怕的時候,卻是幾日之後。
宮明回到京城之後,自然會有他要忙的事情,太后很意外的在京外的寺廟裡病了,病的無法登上回程,駱塵鳶他們回到王府,早日掌控王府的計劃幾乎落空。
宮明只得另闢蹊徑,同鍾書和年老以及後來也搬而來的蔡太師商量對策等。駱塵鳶的任務是替他將這些忙亂掩蓋住,於是她每天除了吃喝之外,就是拉一張藤椅,很悠閒的在院落裡曬曬太陽,吃吃點心,或者磕上雙眸,在心裡替他思索著一些辦法和主意。
忙碌之中,也漸漸將那日同那灑掃老嫗的一段對話忘得一乾二淨。然而一大早上,駱塵鳶在準備拉著藤椅出來曬太陽時,一個梳著丫鬟鬢的小姑娘笑吟吟的跑到她的院中,將一個精緻而漂亮的宮錦裸子遞送她,清脆的聲音,還帶著純澈的童聲,“張奶奶讓我把這個送給娘娘。”說罷,將東西往她這邊一塞,咯咯笑著跑開。
伺候駱塵鳶的大丫鬟們正要去追著呵斥,駱塵鳶忙攔住了,“一個小丫頭,沒什麼。你們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丫鬟們忙應聲而退。
瞅著手裡的宮錦,駱塵鳶意識到那小丫鬟嘴裡的張奶奶是誰了,忍不住深蹙眉頭,心裡七上八下起來,待四周無人時,她將那錦緞輕輕一扯,一張如碟翼一般雪白的紙條隨之翩然落地,紙條之上,青協秀逸的字跡,乾淨而利落。
駱塵鳶掃了一眼那行字跡,一瞬間如被重擊了一般,腿一軟,低聲“啊”了一下,軟到在藤椅上。片刻之後,她雙頰怒紅,飛快的用內力將紙條化為碎片。
她深吸了一口氣,磕上雙眸,如往常般坐在藤椅上,慵懶而逍遙的來回晃著。
片刻後,她唇角維揚,一種可笑而又帶著點驕傲的微笑。
她終於看清其中一環了。
原來與此啊
蔡太師第三次來駱家時,形如枯槁,跟在他身邊的年老,臉色也從未有過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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