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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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碼在桌角。房間佈置也很講究,窗簾床面都鏽著金絲銀線,細緻的花樣,做工精巧。
房間瀰漫著淡淡的黴味,像是時間發酵過後留下的回憶,陳年,泛黃,永遠地折射著悠遠的冷光
我湊到古琴邊蹲下,那上面已落下一層薄灰,顯然是有些時日沒有人來住過,店家又疏於整理。印象大打折扣之後,我隨手撩撥了一根琴絃,那張琴發出低沉喑啞的鳴聲,震得我耳朵裡一直嗡嗡叫,愣了半天回不過神。為什麼一直有在做夢的感覺?沒有時間概念地奔波,也開始習慣江湖的紛繁複雜,心雖有所屬,腳下卻依然如漂萍,就像一場不確定的賭。
那夜,我裹著厚厚的棉被,做了個深深的夢。
夢裡的情景與從前做過的一個夢一樣——四周一片死寂,只有我一個人漫無目的走,遠遠地一隻青鸞在空中呼嘯而過,巨大的羽翼遮天弊日,直衝雲霄。
我依然站在九天之下,望著它消失在天邊。天空不再是從前那樣霞光萬丈,是低低的黑雲壓在天空,遠方的巨大雪山高聳入雲,刺破悠悠蒼穹,連一路積壓的冰雪都沉默得十分悲壯。
身後那人依然悲傷,他問我:「為什麼,你一定要離開我。」
我回頭,那人籠罩在霧裡,還是不清楚模樣。
我沒有奔跑,只是站著與他對視,胸口開始流血,我低頭,胸膛裡空無一物。
天上落下的不再是鮮紅的血雨,而是鵝毛般的大雪,以一種將要將我埋葬的趨勢瘋狂地墜落、堆積,一點一點覆蓋了來路和去路。
世界是黑白一片的,沒有第三種色彩。
有人踏著風雪向我走來,每一步都漫長得像要凝固。
我被冰雪凍結,無法動彈,也無法出聲,任那人走來。
定定地望過去,那人一身雪白,孤傲而孤單的樣子。
他離我十步的距離,我終於看清他的樣子,天人一般的輪廓,絕美的容顏,眉眼都極其熟悉,右眼角下方一顆硃砂痣殷紅如血,惟有那一點殷紅,是整個世界唯一的色彩!
那個人,是我。
我驚呆,看著自己走向自己。他沒有看著我,彷彿穿過我,望著我腦後的世界,與我身後的某人深深凝望著。最後竟穿過我的身體,走了過去
我終於可以低頭,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透明,像要消散般發出淡淡的光芒,融在飛雪中淒厲地舞蹈著。
我回頭,看到一個人淚流滿面,沒有焦距的落寞眼神悲愴得讓人心碎。
那個穿越了我身體的自己,走向那人,輕輕抱住哭泣的玉人,與我一模一樣的嗓音低沉說道:「‘‘‘‘我離開;就不曾想過你會原諒我‘‘‘‘」
夢裡的世界黑白一片。
我想,如果夢是有色彩的,我一定可以看清楚那張哭泣的淚顏。
看清他的衣服的濃烈顏色,那是曾經妖豔得幾乎要灼傷我眼睛的殷紅
東方雲。
第四十五章。酒家
醒來時,頭痛欲裂。
漸漸回憶起昨夜夢中的情景,我看到了什麼?另一個自己在自己眼前擁抱著一個不曾相識的人,而那個人悲傷得天地動容萬物失色?
荒謬!
可是心中積壓的重重酸澀卻絲毫不減,如受了內傷後心頭一口腥甜的濃血,儘管夢境隨著白天的到來已經快要消逝融化。
穿齊衣裳,我按著快要炸開的太陽穴開啟了房門。呼嘯的北風立刻席捲而至,讓我狠狠地清醒了一把,爽快!
走下樓梯時所有人一齊望向我,我被這“熱情”的早安儀式嚇得愣住,呆在樓梯口忘了動作。
玉漣從大廳的桌邊站起來,彎著一雙含著春風的漂亮眼睛向我揮手:“子濺~快來吃午飯!”
我驚得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從來不戀床的我,居然一覺睡到了中午!居然也不覺得餓!定是昨夜那場莫名其妙的夢做的,該死的東方雲袖子裡的雙手握成拳,卻突然想不通地鬆了開來。夢是自己做的,我怨東方雲做什麼,我與他有何瓜葛?荒唐了甩甩頭走向水池邊開始洗漱。
下午,蠍兒提了點鋼槍跳下樓梯就要往外衝。
我叫住她:“蠍兒,去哪裡?”
蠍兒咧了嘴極興奮地笑著:“九夕的鑄造師是整個中原最強的鐵匠,自然是去整我的槍!”
我一時愕然,這麼久來我依然是沒有武器,雖然我看似並不需要什麼來防身。從前那柄絕陽匕,想必被最後的那場大火埋在風家的瓦礫灰堆下的吧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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