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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樣。

她問我:“合適嗎?”還就地轉了一圈。

我笑了,說真好看。

她說:“真的?”

我點點頭。

她又問:“我在哪間睡?”

我用手指給她,說被褥都是乾淨的。

她想了想,又問:“你不來嗎?”

我笑著搖搖頭,說:“我習慣一個人睡。”

她長久地注視著我,目光十分複雜,然後快步走到我身邊坐下,用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問:

“你必須告訴我為什麼?”

我的浴衣對於她來說本來就肥大,此時袖子已褪到了肩膀,兩條豐腴的胳膊環繞著我的脖頸,更要命的是浴衣的腰帶已經松落,她美麗的乳房和白嫩的腹部盡在我眼前。

她感覺到了我的身體反應,笑了,用手摸著說:“我還以為你有毛病呢,現在你更得告訴我到底為什麼了。”她一邊說,一邊跨坐在我的腿上,浴衣早已滑落,就那樣赤裸裸的,我可以聞到濃郁的肉香。我艱難地把頭扭向一邊,因為她那豐滿的乳房已經貼在了我的臉上。

她在我耳邊急促地呢喃:“來吧,我不漂亮嗎?我的下面都溼了。”

我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本能,說:“你漂亮,你是布拉格最漂亮的女人,我只是想和你能保持一種純潔的友誼。

她仔細地審視著我的眼睛。

我問:“你不相信我的話?”

她鬆開了我,說:“其實我也希望在這世界上能有一個純潔的朋友和一段純潔的友誼,只是我以為這樣對你不公平。那我睡覺去了?”

我點點頭。

她揀起睡衣,卻並不穿上,只是在手裡拿著,就那樣裸體走到她的門口。

看著她那翹翹的圓圓的屁股,我一陣眼暈。

在門口她又回過頭來撲哧笑了:誰會相信今天晚上我們沒在一個床上睡覺?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Goodevening!”

她輕盈地去了。

早晨我醒來時,她已不在。

兩年匆匆過去了,我們經常在電話裡交談,也見過幾次面。我知道她生意做得非常好,手裡握著大把的客戶,著實賺了些錢。我勸她找個人嫁了,或者正式的同居,安安定定地過日子。她說嫁誰?和誰同居?是你嗎?是你我就願意,可你又不要我,還講什麼?天涯漂泊我無家,早想開了。

我苦笑。

有一天晚上,她又打來電話。這次不是漫無邊際地瞎侃,她上來就問我對捷克市場的看法。我們倆都一致認為這裡既不可能做大,也不可能做長。然後她說:“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不挪個地兒呢?”

“能去哪兒呢?”我反問。

“我倒有個好地兒,到時候你跟我一塊兒去,好嗎?”

“哪個國家?”我問。

“暫時保密。不是不相信你,是你身邊兒人太多。”她嬌嗔地說。

“好吧,走的時候記著來找我就行。”我其實也是開玩笑。

她沒來找我。

倒是陶川出獄了,在滿世界找她。

她不見了,如同水滴蒸發。

第三十二章 黎海民駕到

1996年的波希米亞有一個多雪的冬天。

12月21日一大早,我開著車一路打滑象蝸牛一樣在雪地裡慢慢爬到了布拉格機場,——我的朋友黎海民今天要從雅典飛來。

我幾乎一夜未睡。

他昨天從希臘打來電話,告訴了我他乘的航班號碼和到達時間——早上7點25分。我的車子化油器好像不大好,天一冷就不好好著車。按這兩天的溫度,我要是早晨醒來再去著車,肯定走不了。怕誤事兒,我就隔兩三個鐘頭去著一下車,隔兩三個鐘頭去著一下車,哪裡還能睡覺?

黎海民是我少年時代的朋友,我們共同度過了“文革”的悲慘歲月。他年齡已經不小了,大約長我八九歲的樣子——文革前一年就考上大學了嘛。他家本來在北京,他的父親是1938年入黨的幹部,大學文化,在當時的幹部隊伍裡可算是鳳毛麟角,因此被一位中央領導人看中,調去做了秘書。不幸得很,那位領導人在50年代黨內殘酷鬥爭中倒了臺,從國務院副總理的位子上一個跟頭栽到底兒,文革一開始又鋃鐺入獄。在當時的政治環境下,株連九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更何況秘書這樣的幕僚了。黎海民的父親被連降六級,發配到我們這個邊疆大省做了一名小幹部。按說日子也安穩,此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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