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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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的臉當時白了：“怎麼，有大難了？”

“你去算來，然後告訴你夫。記住，你夫乾的是大事，有千百人在算計他，讓你跟著他，一定要保護好他！”

弄玉急忙到旁邊起卦去了，米慶生對我說：“你那十萬匹麻布都裝到我的船上了，那東西太顯眼，怕你的船惹事！你的船都給你裝上黑炭吧，今天就裝船，明天就陸續讓他們起程，記住，到真定要有貨運，讓玉兒到米記商號去找船，我給你運到牧羊城去（今旅順附近）。”

這些事兒我沒跟岳父談，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而且安排的如此之好，讓我感動不已。

我還沒說話吶，老人又說：“你現在手裡還帶著的那幾千萬錢太不方便，到真定全交給我的商號，讓他們全給你買成小米，讓他們給你運回大炎，船費就算我的了。現在小米雖然貴點兒，但還不算天價，馬上採購回去，過兩個月，你這些錢，怕是連三勾都買不回去！”

我哽咽地說：“岳父，讓您費心了！”

老人罵道：“臭小子，說的什麼話，別說有先皇的託孤，就是衝玉兒之面，你現在是我的孩子，我也得全力以赴助你呀！玉兒到你身邊，就讓她先陪你幾天吧，到了京都，一定得讓她去大炎，她到那裡得給你佈局商號，和我的銀號連起來，得給你打一個商家天下！還有那個秋白，他今天找沒找你？”

我心裡一凜：“太厲害了，自己的事兒他竟都知道！”

老人看出我的疑惑，笑道：“沒有一個活躍的情報網，你老爸的買賣能坐大嗎？放心，我不會針對賢婿的，也不會去動你的同記商號，你要放心，可以讓他們和我們合作，具體的，我會派人找你那雲兒去談的！”

我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心想：“虧了是父皇的人，要不然我的同記不是白布置了嗎？”

老人說：“秋白還在猶豫，但我算定，你到真定後，他會去找你的！你要堅持你意見，他會最後屈服於你的。他想發揚儒家，離不開官家的幫助，你是他最好的人選了，他不會錯過的！其實你想得對，決不能讓他們再打派仗了，我們培養的人決不能是書呆子，更不能是莽漢！”

我點了點頭：“小婿也是這個意思，儀平就是想培養千千萬萬像玉兒那樣的精英，不要像姬成全那樣的蠢豬！”

老人笑了笑：“你給那姬成全把山河王要來了？”

“當然，要不然他也不會給我那十萬匹布啊！”

“怎麼要的？”

“很簡單，我只說‘山河面對秦和匈奴的兩面夾擊，這裡要是不穩定下來，山河一丟，武威、長清、九原就都得易手了，山河現在只有兩個人選，一個是姬成全，一個是還吃奶的姬成斌，萬歲必須選一個守衛此地！’他二話沒說就下旨封姬成全為山河王了。”我笑著說。

老人笑罵道：“你小子夠損的，我外孫都多大了還吃奶？”

“岳父不是不想讓他們死於非命嗎？而且西南強秦已經雄起，這裡也不是安樂之地，莫不如讓他們隨岳丈避寓於臨淄，我也是好意啊！如果讓你外孫當山河王，你不怕明天我和他爭奪天下，會拿他祭刀啊？現在他可是我的小外甥啊，真要那樣，玉兒還不得和我拼命啊？”我嬉皮笑臉地說。

老人笑道：“你尋思她會那麼做嗎？一個裝瘋就把她姐打個半死，她不恨他們能下那死手嗎？她們姐倆本來就不是一個林子的鳥，不但志趣不同，就連話都說不到一起去，她會向著她那個姐姐？不可能！她現在心裡怕是隻有你了，連我這個爹都給擠的沒地方了！你是她自己選的，我可是全聽她的了！別以為她只會看商品，看人她更準！她姐姐欲嫁姬儀雄時，她就說‘今日笙管嗷嘈，威風八面，他日再事二夫卻偷偷摸摸，主次顛倒，豈不悲哀，莫如家中靜坐，以待來日！’把她姐姐氣得亂蹦，頭幾天還說她，‘託你吉言，我已經再事二夫了，是不是還得事人啊？’你猜她說什麼？”

我好奇地問：“說什麼？”

他說：“她把嘴一撇說，‘你自己為什麼跑了回來，還不明白呀？我告訴你，光躲也不是事兒，那羅軍絕非善與之輩，必須把此事告訴羅剛，從此杜絕與他往來，否則你家將大禍臨頭！’嚇得她姐臉都白了，氣都沒喘就趕了回去，現下羅家哥倆果然反目，不再來往。”

我笑了笑說：“玉兒決不能忘記父親之恩，小婿也不會忘岳父成全之義！”

“某當然心裡有數！你覺得姬成全當王對你有利嗎？”老人嚴肅地說。

“琰閭的兒子、孫子我整個分析了一遍，大體上有四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