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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憤怒,這世上,難道再無他可懼之事?腦中正自紛亂,窗外有風吹來,寒冷刺骨,卻讓他心中一靜,忽然察覺出異常。
朱炔說去泡茶,怎麼許久沒有回來?龍峻雖然是因為丁三才確定自己的身份,可聽他言辭,想必對自己早有懷疑,那為何仍孤身一人相見?原本還不時有操練與巡邏腳步聲傳來的衛所,為什麼這時一片寂靜?現在是隆冬寒日,為何這前廳門窗大開,難道不怕凍著屋裡的人?
正自驚疑,卻見龍峻肘抵扶手,上臂抬起,雙手五指指尖在身前輕輕一搭,廳外呯的一聲巨響,鄒澈頭上的束髮冠應聲而落。
“鳥銃?!”鄒澈大驚失色,束好的發披散飄揚,形同鬼魅。
龍峻略帶滿意地笑:“東明的槍法,向來是最準的。”
鄒澈心念電閃,剛想起步揮手,窗外又是一聲巨響傳來,小几上的藥盒頓時粉碎,頃刻渾身僵直,臉色瞬間鐵青。
“小么兒估計退步了,居然選了個目標大的。”龍峻皺眉搖了搖頭。
鄒澈站立不動,緩緩轉頭,不遠處的屋頂和樹上,隱隱有數點紅光閃耀,應該是點火用的松明火折,也不知有多少把鳥銃對著自己。衛所中一直有軍役巡邏操練,現在回想,只怕是為了擾亂注意、混淆耳目。適才他又被龍峻牽著鼻子走,亂了心神,居然疏於留意四周動靜,完全沒有察覺這些軍役是什麼時候埋伏的。自己雖然輕功卓絕,但能快得過這種雷霆火器嗎?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鄒澈眼睛余光中瞥見,丁三一臉憤怒,被數十把弩弓指著後背推到門前,雙手軟垂,顯見是被人暗算點了穴道。
龍峻懶洋洋一笑,抬手虛迎:“夜府主人慢走,恕不遠送。”
鄒澈憤然盯著龍峻,頭髮散亂,多處灼斷焦黑,風姿氣度全都不見,說不出的窘迫狼狽,這三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鄒澈迎風飛掠,將丁三遠遠甩在身後,心情差到了極點。適才被一幫錦衣衛用連環弩和鳥銃指著送出衛所,那滋味實在不好受。可即便怒火沖天,卻偏偏不能把始作俑者怎樣,這才是他最為惱火的事。
金山隱隱可見,江邊的小院近在眼前,一輛黑油馬車停在門口,鄒澈瞧見,漸漸放緩腳步,遠遠便已認出這是李玉的馬車。他深吸口氣,斂了怒容,慢慢走到院門前,果然見李玉站在院中,低著頭,不知在瞧什麼看得入神。
鄒澈輕輕一咳,站在門口卻不進去,李玉聞聲抬頭,見他長髮披散的模樣吃了一驚,略想了想,慢慢走上前去:“清泉,你剛才去過鎮江衛所了?”
鄒澈冷冷說道:“玉兒,你前幾日為何不來找我?今天又所為何來?”
“我來退婚。”李玉在他身前站定,鼓足勇氣,仰頭看著鄒澈仍帶怒意的眼,“我不能嫁給了你,心裡卻想著其他男人。”
鄒澈眼底一寒,直盯著她雙眸,李玉目中初始有些懼意,卻並不退縮,咬牙對視,堅定不動。良久,鄒澈垂下眼來自嘲地一笑:“玉兒,你我早就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了。”
李玉聞言回笑,笑容有些落寞酸楚,她抬手從髮髻上拿下象牙小梳,輕聲說道:“你頭髮亂了。”
鄒澈踱進院中,來到石凳旁,抬袖拂走凳上積雪,慢慢坐下。李玉緩步走到他背後,用手攏了攏他的長髮,細細梳了起來。
鄒澈閉了眼,享受著頭皮髮間傳來的麻酥感,開口問道:“那男人是誰?”他心裡隱隱約約知道答案,但卻想聽李玉親口告訴他。
耳邊李玉的聲音幽幽傳來:“清泉,你知道我以前做過營妓和女間,最初的時候,我是被分在錦衣衛地字營的。”
李玉梳頭的手略停了停:“這十五年來,我一直在找一個人,當年我曾在地字營遇見過他。”
鄒澈微微皺眉,心中暗想,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讓李玉念著找了十五年。
“那晚地字營的一幫畜生,想要換個玩法,十幾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然後他就來了。”李玉深吸口氣,聲音有些悠遠,“我那時候被蒙了眼,又怕又慌又恨又亂,以為他和那幫畜生一樣,就一口咬在他右肩上,差點把肉都咬下來。”
聽到這裡,鄒澈略感不忍,想叫她不要再說,可終歸有些好奇,再加適才被她拒絕退婚,心裡又有所不快,便閉口不言,等李玉接著講。
李玉低低一笑,笑聲裡帶著羞澀,鄒澈似乎都能看見她的臉上正飛起兩朵紅雲:“之後的那幾天,他每晚都來,卻不碰我,燈也不點,只是在黑暗裡靜靜坐著看。我根本不知道他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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