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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衣國師看著暴跳如雷的皇帝,臉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好像一個國家的氣運消亡,一個皇帝的震怒就是鏡花水月。
過了許久,他才平靜的道:“皇帝,你還是早點找一條退路吧。”
華遠帝目光刷的一下盯住國師,佈滿血絲的眼睛如同一隻絕望的兇獸,時間彷彿僵固了下來,很久,很久華遠帝喉嚨裡才一字一頓迸出二十四個血淋淋的字來:“朕!的!江!山!誰!也!拿!不!走!天!要!亡!朕!朕!就!要!四!萬!萬!人!給!朕!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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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三年變化
寂靜的夜。
又是一年之冬,慶元國南部山區很是下了幾場大雪,素裹銀裝,一入夜,山區裡的溫度就是滴水成冰。
忙活了一整年的山民們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裡也懶得出門。
無論哪個村鎮都是靜悄悄的,只有一些微弱的燭光從模糊的窗戶紙上透出來。
雞籠山下的李家村也與其他村鎮一樣。
山民們早早關門閉戶,生些炭火,享受難得的安靜時光。
村東頭的一間茅屋房裡,十分的死寂,荒涼,竹籬笆歪著,已經破了幾個洞,籬笆裡一些破罐爛瓶四下散落著,茅屋的草頂一看就很久沒有修氈過,黑糊糊的粘結在一起,裂出了許多縫隙。
這大冬天的,裡面也沒什麼燭火,偶爾傳出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在這種黑暗,冰冷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蒼涼。
夜深的時候,咳嗽聲忽然劇烈的起來。
一陣連一陣,草屋裡傳出一聲東西的落地的巨大聲響,一陣悉悉索索後,一點微弱的燭火總算亮起來了。
破窗上的糊紙被寒風吹得噼啪噼啪的響。
透過破洞望進去。
燭光下一個佝僂的身影在走動,聽到他沙啞蒼老的聲音急促的響著:“老婆子,老婆子來,喝點熱水。”
咳嗽聲忽然一頓,接著“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啪!破碗落地的聲音。
“老婆子你可別嚇我,你等著我再去李二家借點銀子,給你抓藥,你等著啊,你等著”
腳步聲急促起來。
一個斷斷續續的虛弱無比的聲音響起:“別去了老頭,我是熬不過去了,一個瞎老婆子,你就讓我走了吧,讓我走了吧四兒一個人孤零零讓我死了,好去照顧他好去照顧他”
聲音越來越弱,喃喃的,如同囈語
“老婆子!”
那個走動的腳步忽然頓住,縮在地上,抱著頭。
“老婆子,咱不遭這罪了你要走我們一起去吧我們一家子到地下團圓”蒼老的聲音埋在臂膀裡,沉悶,喪氣。
許久之後
他站起來,走到牆角櫃子邊,開啟來,取出一個白色的紙包。
又打了碗熱水;哆哆嗦嗦將紙包裡的粉末倒進去,化開。
佝僂的身子捧著那碗熱水走到床邊,坐下。
望著床上乾枯瘦弱,滿頭白髮,蒼老得不成人形的婦人,他老淚縱橫,唯一的兒子失蹤後,婦人的雙眼兩年前就哭瞎了,拖了兩年的病體,他是男人,要撐起這個殘敗的家,日夜操勞,錢全部給婦人治病,也絲毫不見好轉,他也知道,婦人這是心死如灰,拖得一天是一天了。
只是,他心裡的苦又有誰知道,兒子失蹤後,這個本來李家村,甚至方圓百里都有名的家就徹底跨了,就如同一個人生了絕症,註定了衰亡的氣運,兒子沒了,老婆瞎了,李家村人異樣的目光他都承受了,三年了,本來就不多話的他,除了問村長借錢時說過幾句話,他就像個木頭人一樣,緊閉著嘴巴,每天就是家裡,山裡兩頭跑,只有不斷的勞累,累得自己身體不能動彈,他才能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苦。
給婦人治病,這是他絕望的,沒有出路的生活中唯一的一點目標。
如今,這個目標要撒手而去了。
支撐著他的脊樑終於也開始垮了。
還活著幹什麼其實早就好死了,三年前,兒子失蹤後,這個家的命運就是註定了的,早一天,遲一天,不過是他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最後的吶喊而已。
現在,他終於也可以放下這個包袱了。
死,不是痛苦,而是解脫
他抹去了眼角的老淚,幫婦人掖好背角,渾濁的雙眼中透出一點愛憐的目光來,這樣的目光,在他這個老人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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