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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眾人紛紛跪倒在地,口中也不知在說些什麼。臺階之上,只有高舉寶劍的練鈞如和滿臉振奮的華王姜離猶自挺立,此時此刻,他們的心底百感交集,四道含義不同的目光,終於交擊在了一起,迸發出一陣無言的火花。
第一卷 驚風密雨 第七章 會見
欽尊殿中,練鈞如猶如提線木偶般會見著那一個又一個面目陌生的大臣,心中已是湧起了一種深深的無奈,但仍舊是強自打起精神,不欲在伍形易面前露出絲毫疲態。適才在華王姜離面前說出的話雖然氣勢迫人,但卻僅僅是那一瞬間的熱血沸騰。那個時候,在伍形易無聲無息的氣機壓迫下,他的憤怒已是鬱積到了極點,正好趁著那個機會完全爆發了出來。
練鈞如已然將華王所賜的寶劍佩在了腰間,長長的劍柄和他不高的身材比起來著實不相稱,卻無一人敢小覷。練鈞如在欽尊殿之前的高呼仍然像炸雷一般響在群臣心頭,就連那些心懷叵測的臣子也絲毫不例外。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分心懷疑這位使尊殿下的真假,他們只知道,不久之後的中州廟堂上,將再次多出一個可以發號施令的人。
“天無二日,民無二主。”華王姜離的心中突然浮上了這麼一句話,但隨即便被他打發得無影無蹤。他見八大使令牢牢簇擁著練鈞如,彷彿不欲群臣和這位使尊多接觸,眉頭不由一皺,轉身就對旁邊的趙鹽吩咐了幾句。宦者令趙鹽躬身一禮後,便匆匆幾步走到練鈞如跟前,跪地稟奏道:“使尊殿下,陛下說有要事和您商議,請您到信亭去。”
練鈞如已是能感到身後的八大使令射來的炯炯目光,心中不由一動。前頭那幾個拼命阿諛奉承的官員都知機地退開了去,他們知道,華王要和使尊商議的,必定是關乎國家走向未來的大事。練鈞如點點頭,一言不發地舉步前行,卻不料八大使令全都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頓時生出一股惱意。不待他發作,趙鹽便像先知先覺地轉過身來,衝著伍形易等人深深施禮道:“諸位大人,陛下想要和使尊殿下密談,請各位在信亭外止步。使尊殿下乃國之千鈞,陛下乃是與之商議國事,絕不會提出什麼非分要求,還請各位明鑑!”
除了伍形易尚能自持,其他七人都是勃然色變,待要出口反對,卻見練鈞如轉過頭來,面色沉靜地吩咐道:“既然是陛下吩咐,你們從命就是。我雖未到過信亭,但此地既為陛下選中,應該也是隱秘之所,你們在外頭等候,自可護衛我的安全。”他這句話一出口,不僅前頭的趙鹽心中驚訝,後面的八人更是幾乎無法置信。伍形易凌厲的目光直視著練鈞如的眸子,許久才低下頭應道:“殿下既然有命,吾等無不遵從。”
僅僅是那片刻的對視,練鈞如便感到腦際一陣眩暈,牙關緊咬之後方才堅持了下來。他知道那是伍形易的無聲警告,但是,倘若他連這麼一點自由都尚且沒有,那這個傀儡恐怕永無見天日的時候。他既然已經發誓不作一個名不副實的傀儡,那麼,就必定要在華王姜離那邊開啟一個突破口,否則,他便再沒有和伍形易討價還價的條件和砝碼。
他走過之地,群臣都紛紛彎下腰去,面上露出了或真或假的恭謹之意,待到他行遠幾步,所有人都紛紛跟了上去。使尊一旦離開欽尊殿,旁人便不可在其中徘徊,儘管欽尊殿已經多年無主,但這些熟悉中州律例的官員還是不敢造次。信亭處於欽尊殿東側,乃是歷代使尊和華王密談之所,幾乎已是閒置了數百年,今日一旦啟用,列國又不知要發生怎樣的變化。
華王姜離一個人端坐在信亭之內,手指滑過桌案上的筆硯,倏地發出一聲冷哼。中州之地不過三千里,遠不及四國諸侯加在一起的萬里河山,積重難返之處,又豈是使尊出世能夠挽回的?但是,不管如何,他都必須試一試。十年前,就是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一切都已經拉開了帷幕,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哪怕是所謂的天意也不可能!他老而渾濁的眼睛突然瞪大了,那一閃而逝的精光中,分明帶著勃勃的野心。
“啟稟陛下,使尊殿下駕到!”門外傳來趙鹽恭謹有度的聲音。姜離收起了臉上的其他神色,親自上前開啟了大門。不出他所料,練鈞如身後,八大使令排得齊齊整整,儘管黑紗蒙面,他卻可以感受到這些人不安的情緒。然而,踏進門的卻只有練鈞如一人,其他人只是在門外躬身一禮,便再也沒有前進一步。姜離打量著練鈞如漠然而自持的眸子,心中掠過一絲疑惑,難道,他得到的訊息有誤?
不待姜離吩咐,趙鹽便關上了房門,裡頭的聲線再無傳出一絲一毫。信亭之地,乃是第一代中州三右(太祝、太工、太卜)親手設計所建,裡面的佈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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