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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下一片勢力,那將來無論是回國還是為官,日子都會好過得多。不過,如今的四國質子俱是身份非常之人,也以往又大有不同。
在四國質子之中,論身份和氣度才幹,最顯眼的就是商侯湯秉賦的侄兒——信昌君湯舜允了。此人出生時便有異相,長成之後更是儀表堂堂,能文能武,卻偏偏招了商侯之忌。幾次為了館清宮中名不副實的賢士上書勸諫之後,湯舜允便失了商侯的歡心,最後在五十護衛扈從下,被遣送中州為質子,擔了一個有名無實的大夫職銜。
祭天前的那一場鬧劇很快便傳入了他的耳中,相比其他人認為練鈞如過於魯莽,他卻嗅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作為一個曾經在權謀鬥爭中的失敗者,湯舜允已經琢磨出了一收一放的道理。作為一個曾經的鄉間少年,練鈞如驟然獲得這種地位,無論是真是假都極不牢靠,倘若再不搭理那個攔駕喊冤的農戶,怕是一轉眼就會失盡人心。那麼,他對此事的處置儘管草率,卻能夠獲得民心,至於四國諸侯那一頭,結果如何就很難說了。
湯舜允想著想著便心中一動,起身吩咐隨從道:“備車,本君要入宮面聖!”他一邊說一邊示意侍女取來朝服,匆匆穿戴完畢後便疾步向外走去。這個時候,謹慎已經沒有用了,倘使不能趁機結交大援,怕是到死,他那個伯父也不會讓他回國,老死華都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王宮之中,姜離看著面前的太宰、太宗和太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們都起來吧,此事無需謝罪,練卿的處置也並無差錯。”他瞥了瞥面色沉靜,端坐一旁的練鈞如,又換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華都城內,這些列國貴胄還不敢放肆,但是在城外,他們便肆無忌憚了。哼,分明是為質子,還要如此張揚,簡直是欺我中州太甚!”
練鈞如見三左仍然跪在地上未曾起身,只得起身趨前一步道:“陛下,此事我未及深思,處置之處也有偏頗之處,卻與三位大人無關。那攔駕鳴冤的魏方已經被我妥善收留,至於這件事情的緣由,也不必再加深究了。”他見太宰石敬三人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色,便微微一笑道,“祭天之時突然現出奇景,實在是驚煞了我。陛下得天洪福,又何必再心懷懊惱?”
姜離的臉色稍霽,覺得自己先前的斥詞也太過分了一些,畢竟,將這些事情歸罪於石敬三人也並不妥當,在練鈞如面前遷怒太過,到時便會有不小的麻煩。他緩步上前,竟是親自一一攙扶起了三位重臣,這才面色凝重地道:“朕適才的責備之語雖然過了些,卻都是肺腑之言。你們身為國之元老,便絕不能放任這些列國貴胄把持過多。如今四國朝覲在即,若再不能多加抑制,到時恐怕會禍殃長遠。”
他正想轉頭對練鈞如說些什麼,就聽外間內侍恭聲稟報道:“啟稟陛下,朝議大夫,信昌君湯舜允求見!”這一聲奏報之後,除了練鈞如面露疑惑,其他人都是神情一凜,太宰等三人更是交換了一個眼色,臉上盡是憂慮。
“宣他覲見!”姜離只是沉吟片刻,便下定了決心。這信昌君湯舜允乃是四國質子中的頂尖人物,祭天完畢便急匆匆地跑來求見,其中的緣故便值得回味了。“石卿,安卿,司馬卿,你們三人且退下,練卿,你和湯舜允尚未見過,不妨見識一番這位商國貴公子的風範!”
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一個男子宏亮的聲音。“臣,朝議大夫湯舜允,覲見吾王陛下!”大門被兩個內侍輕輕推開,只見一個身穿緋衣官服,體魄雄偉的男子緩步進殿,在離眾人甚遠處俯伏跪倒,叩首三次之後方才直起身來,一雙眸子中閃動著神秘莫測的光芒。“臣叩見陛下,參見使尊殿下!”
太宰三人連忙告退,經過湯舜允身側時卻都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這才快步退去,而剛剛敞開的大門又立刻封閉了起來。姜離示意練鈞如坐下,這才歸回御座,繞有興味地打量著湯舜允的臉色。
“卿家匆匆求見,不知有何要事要稟奏於朕?”他明知故問地開口道,眼睛卻瞟向了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的練鈞如。但凡面對湯舜允,他便往往將身為天子的尊榮和矜持發揮到了十分。和其他三位質子不同,湯舜允乃是商侯的眼中釘,肉中刺,絕不可能有回國的機會。因此,他在面對其他三位質子時始終以禮相待,卻在湯舜允面前擺足了天子的架勢。
湯舜允似乎並不計較姜離的折辱之意,朗聲奏道:“臣今日雖然未能親身見殿下祭天,卻也從旁人口中得知了那難得一見的奇景。天降諭示,佑護中州,乃是天大的吉兆,因此特意進宮向陛下賀喜。想不到能一併見到使尊殿下,實在是臣的福分。”
練鈞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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