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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一個,絲毫不買他人的帳,如今卻對練鈞如頗為頭痛。山野間也能生出這種少年,他算是服了!
既然是夜宴,便不可能只有那四國質子出席,姜離一道旨意,中州三公六卿五官中出席的有大半數,其他不能來的也都遣人告了罪。四國的質子幾乎都來得極早,一個個衣著華貴,面上卻都是佈滿陰霾,唯有湯舜允笑容可掬地和其他官員打著招呼,不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大宴的場所是在王宮中的崇慶殿,天子御座以下,除了特別為練鈞如這位使尊陳設的座位之外,足足擺設了幾十張桌案,宮中膳房更是全力開動,應付著這足足上百人的盛宴。不過,華王姜離和使尊練鈞如都還未曾到場,這筵席自然就無法開始,三三兩兩的官員貴族便在一旁談話打趣,不過都識趣地避開了早先有人攔駕喊冤的事,唯恐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長新君義子洛欣遠畢竟年歲尚小,儘管在家中義父管教極嚴,但在中州之地卻仍是染上了幾絲權貴習氣,早先一聽到自家人被甲士拿了,幾乎就要尋上王宮理論,幸得被親信勸住。這一晚前來赴宴,他便有心將此事鬧大,因此旁若無人地對陽無忌道:“無忌公子,如今陛下得使尊殿下佐助,本是令天下安心的大好事。可這位殿下上任的火竟然燒到了我們頭上,也未免過分了一些。誰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在此地不過是應個景兒,倘若連買田置地尚且要受人管束詬病,這今後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他的聲音極其響亮,一時之間,旁邊的不少官員都躲開了些許,就是那些正在談話的也紛紛止了聲音,唯恐惹禍上身。陽無忌也是年少氣盛的個性,雖然由於年紀尚小的緣故未曾封爵,但畢竟是生在貴胄之家,極其好面子的一個人,此時便點頭附和道:“洛公子所言極是,我等都是取了現錢買來的地產,憑什麼說是欺壓百姓?難道光憑一個刁民之言就能斷定我等有錯,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旁的湯舜允見這兩個少年始終在冷言冷語地嘲諷不已,心中不由暗自鄙薄。這樣毫無見識的少年貴胄,也不知炎侯和商侯擔心哪一點,即便不讓這兩人在中州為質,憑他們倆的個性,在國內也只有吃虧的道理。身在他人屋簷下還敢如此不安分,這為質之道張揚到了十分,性命不保只是朝夕之事。他一邊應酬著身邊一個官員的問話,一邊注意著其他人的反應,他相信,無論如何,中州都一定會有人前來應付這兩位他國公子。
太宰石敬見兩人越說越離譜,勉強用剋制功夫壓著心頭情緒,繼續神色不變地和身旁的安銘說笑談天,不時交換著一個心照不宣的臉色。正當洛欣遠和陽無忌得意洋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冷漠自持的聲音:“兩位公子所言差矣,民乃國本,上位者若是不聽百姓的疾苦,又何來治理天下的憑據?”
練鈞如在外面悄然站立了多時,聽到兩人出言不遜,心頭的惱意就愈發深重了。不過,他早從明空口中得知兩人不可輕易得罪,因此勉強讓語氣顯得和緩了一些。“今日本君曾經詢問過那個魏方,兩位公子的家奴只願意以市價的四分之一買下這些農戶的土地,而且家中一應陳設都不許帶走,甚至連眷屬都不例外,這哪是買賣,分明是劫掠嘛!”
他不待兩人開口申辯,先一步用言辭堵住了對方的駁詞,“本君知道兩位公子對這些都不知情,因此只是命人扣住了那些刁奴。炎侯和周侯都是明主,兩位公子又皆為天性良善之人,而且領著中州官職,應該不會坐視百姓遭難才是。”
洛欣遠和陽無忌見練鈞如言之鑿鑿,又將他們的強詞奪理全部駁盡,待要指認那魏方是騙子,卻又覺太失面子,不由都是冷著臉不作聲。練鈞如卻深知這等貴胄子弟的心性,不以為忤地走上前去,“兩位公子他日都是國之棟樑,這等刁奴惑主的事情各國都有,不足為奇。倘若你們處置得好,想來朝覲之日,四國君侯都會對你們刮目相看。須知民心乃天下之柱石,一旦惹起民怨,可是對兩位德行有礙。”
陽無忌自幼被人寵壞了,此時雖有人給臺階下,卻仍舊是轉頭不做聲,洛欣遠卻是幾乎立刻想起了父親的教誨,臉上現出了一絲慚愧之色。練鈞如心知兩人此時還未消除心中隔閡,因此只是一笑置之,正欲和其他人打招呼時,背後便響起了一陣笑聲。
“好,好!使尊殿下果然名不虛傳,我未曾好生管教下人,以至於出了這樣的刁奴,實在是愧疚之至!”一個面相俊秀的年輕人含笑上前,躬身一揖道,“夏國閔西全拜見殿下,多虧殿下明察秋毫,否則此事一旦傳入我父侯耳中,還不知要激起多大的風浪!”他一邊說一邊朝洛欣遠兩人擠眉弄眼,“洛公子,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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