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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留心著和尚那邊,只聽那張公說:“勞大師一路護送,張某實在感激不盡。若非大師在,我主僕二人早已命喪黃泉。”看來已遭到過一次刺殺。
那和尚說:“張公客氣了,這是老納應該的。張公一身正氣,不向邪惡低頭,以至遭奸妄所害,縱沒有神秀禪師所託,我少林得知此事,也要盡力保張公周全。”
這張公到底是什麼人物,勞少林派出高手護送,還受神秀禪師所託。那神秀乃兩京法主,北禪宗之首,被封為大周國師,我在揚州時就聽說過他,這張公能勞他請人保護,來頭肯定不小。什麼“一身正氣,被奸妄所害的”,想起前幾天的公文,我心中已大致猜到這張公是什麼人了。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悲悽的二胡樂聲,感受到其中哀意,我不由停筷,雯雯也停了下來。二胡之音本就主悲,傳來這樂聲更是悽婉悱惻,籠著濃濃悲意,讓聽者心頭也頓生哀傷。那邊一桌人也都停下筷來,側耳傾聽。
張公向那隨從打扮的壯漢道:“阿貴,去看一下,誰在拉奏此樂,問問能否請上來拉上一曲。”那壯漢應諾一聲,起身下樓去了。
這時那張公站起,向我們這邊拱手揚聲道:“這位公子,在下這廂有禮了。”
我趕忙站起還禮道:“不敢當,不知先生何事?”
張公笑道:“剛才樂聲勾起了在下耳欲,想請奏樂之人上來拉奏一曲,不知會否打擾公子用餐?”
早知道他是為這事。我立即答道:“不妨,不妨,小生正好借先生的光一享耳福。”
“那就多謝公子了。”
“哪裡,哪裡!”客氣兩句便各自坐下了。
我心想張公這人挺不錯的嗎!這時那阿貴帶著一位手拿二胡的老者走上樓來,老者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那老者十分精瘦,微微駝背,鬢髮皆白,一臉風霜,但仍頗為精神。那小女孩膚色微黑,小尖臉兒,眸如點漆,渾身透出一股子健康的氣息來。她拉著那老者的衣襟,有些畏懼的看著張公等人。
老者上前見禮,張公還禮,問道:“不知老先生剛才所奏何曲,我等竟都未曾聽過?”
“是老朽新近譜成的一首曲子,名叫《浮萍淚》”老人的聲音微帶沙啞。
張公道:“原來是老先生自譜之曲,難怪未曾聽過,先生定是精通音律了?”
“不敢當,老朽家逢大難,帶著孫女飄零江湖,拉個曲子,贈口飯吃而已。”老人答道。
張公一聲長嘆道:“原來也是天涯淪落人啊!先生可否為我等奏上一曲,這兒有些許銀兩相贈。”說著拿出一塊碎銀來遞給老人,老人接了,道聲多謝,便坐到阿貴遞過來的一個凳子上,調絃拉了起來。
琴音響起,絲絲悲意瀰漫開來,無盡的飄零之苦,流離之恨,透過琴音傳了出來。我曾隨葉先生研習音律,深刻體味到老人音律間的哀傷,其中還有一絲憤懣。老人心中看來有什麼委屈啊!琴音嗚咽間,悲意漸濃,眾人一時都聽的痴了。
我不由想起小時候隨爺爺乞討為生的那段日子,和這爺孫兩何其相似啊!樂聲止歇,餘音嫋嫋。我回到現實,看見王武、趙成已經再次拿起了筷子,準備繼續吃飯了。
真服了,這四個星奴使除了李嬸,好像都學到了老李的鐵石心腸,這兩人似乎一點也沒受到琴音的影響。雯雯卻望著我,目光中滿是憐憫,看來是受我感染了。而那邊三人仍未回過味來,張分仍是目光呆滯。再看那老者也是一臉戚容,仍沉浸於自己琴音的悲意中,那女孩卻也未曾受什麼影響,可能聽的遍數多了。只見她盯著張公桌上飯菜,咬著嘴唇,八成是餓極了。
我拍手叫好,驚醒了那幾位仍沉浸在琴音哀韻中的人。讓雯雯送了兩塊碎銀過去,並著她帶了些飯菜給那女孩。那女孩看了一眼她爺爺,得到許可,又頗羞澀的朝我看了一眼,便在一張空桌上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那老者卻不肯接雯雯的銀子,起身向我拱手道:“曲子錢剛才這位先生已經付過,公子賞我孫女飯吃,老朽已感激不盡,銀錢是萬萬不能接受了。”雯雯拿著銀子站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拿眼看我。
我站起拱手道:“老先生如此妙音,我等豈能白聽?些許銀兩是小生的一點心意,先生莫要推辭了。
卷一 星宗宗主 第十一章
老者還要推辭,這時那張公一聲長嘆道:“老先生此曲訴盡了無根浮萍的飄零之苦,更能隱含一絲憤懣的力度,如此樂曲又豈能用銀錢來估量?老先生還是收下吧,莫要辜負了這位公子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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