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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衛敏被同學攙扶下來了,阿姨遠遠地看了,把剛才的承諾馬上拋到九霄雲外,直對著站在門外的張生喊:“你女朋友下來了!你進來接一下啊。”把張生和衛敏都鬧了個大紅臉。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衛敏的呢?張生問自己。也許是從那一天,從圖書館回來的路上衛敏突然說起來,她很喜歡呆在圖書館裡,因為她家附近有一個圖書館,她從認識字開始就經常呆在裡面。
“為什麼不讓你爸爸媽媽買書回家給你看?”張生好奇地問。
“他們總是不在家啊。家裡好冷清。”衛敏笑笑說。
“要是我,我巴不得他們不在家。”張生想起了家裡鬧哄哄的麻將牌局,自嘲地說。
共同的話題一旦開啟,就再也收不住了。張生講起了自己的老爹,如何從一個時髦上海灘小青年,變成了插隊雲南八年的知識青年,又怎麼被忽悠成了一名成都的半下崗工人。而他本人,是如何從一個瀟灑自在的成都少年,被老爹逼迫到上海來上學。
衛敏調侃道:“那我還真該怪你爸爸。沒有他,某些人就不會出現在學校裡,我的腳就不會被他撞傷了。”
衛敏外表文靜,但性格卻很爽朗,待人非常親切,讓你願意和她親近,忍不住想向她傾訴些什麼。在理工科的男生中,張生不算是最悶的,但也絕對不算是外向的,可是跟衛敏在一起,就能自然而然地聊起許多他很少和人聊起的話題,衛敏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她態度親切,總是恰到好處的提一些問題,讓張生能繼續自己的敘述。
這種傾訴的快感,是張生從未能體會過的。有些心裡話,他對徐程都未曾講起過,但衛敏卻給他了一種毫無防備去講述的衝動。
可是,就算喜歡又能怎麼樣?張生想也沒想過談戀愛的事。再說了,就算他肯,人家也不一定肯啊。宿管阿姨都說了,追她的人多得很,不缺張生一個。張生決定把這份喜歡默默地埋在心裡。
轉眼兩月過去了,快到期末考試的時候,衛敏的腳能下地走路了。從醫院回來,張生把衛敏馱回宿舍樓下,試探著問:“那我明天就不來接你了?”
平常一直和顏悅色的衛敏卻突然生氣了,兩眼一瞪,背過身去說:“好啊。你終於解脫了,是吧?”
張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地問:“那我明天還來接你?”
衛敏頭也不回的跑了,扔下一句話:“你不願意就別來。”
“那我到底是來還是不來呢?”張生傻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回味過來。
四年以後,張生在艾爾普公司的人力資源辦公室裡遇見陳莎莎的時候,他心裡有一陣奇怪的悸動,總覺得這個女孩子有點面熟。陳莎莎清湯掛麵的披肩發,襯得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越發學生氣十足。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學生味十足的小女生,卻穿著一件略顯老成的灰色套裝,本來就纖細的腰身在衣服裡空蕩蕩地晃著。還好她的手腳很長,所以才勉強撐起了裙子。
她剛剛結束入職培訓,第一個工作就是給公司實習生張生同學發工牌。
“你的英文名字叫什麼?”陳莎莎問。
“什麼,還要英文名字?我從來沒取過,你看著辦吧!”張生滿不在乎地說。
“哈哈!”陳莎莎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清淡的眉眼一下子就生動起來,她說,“你頭髮剃得那麼短,看起來頭扁扁的,就叫你orange吧!”
“好啊!”張生真心覺得不錯。
陳莎莎在一旁已經笑彎了腰。過了兩天,她遞給張生一張工牌,上面寫著:Orange Zhang。張生一本正經地把工牌掛上,陳莎莎捂著嘴,背過去繼續笑。從張生的位置看過去,她瘦削的身材被夕陽勾勒出一個細細的剪影,張生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軟,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當天下班,張生特別繞到徐程的住處,要徐程幫他分析一下這陣奇怪的心路歷程。兩人在東昌路上的地圖餐廳坐定,張生說:“我原來都不相信一見鍾情,但這回有點兒信了。”
徐程咬開啤酒瓶,給張生倒滿,說:“一見鍾情個屁,你就是想起衛敏了。”
張生怔怔的,沒說話。
張生和衛敏談戀愛的事,讓當年的整個電子系都轟動了。一個電子宅男,蓄謀已久地撞倒陌生美女,還真的成就了好事,足以作為模範泡妞教材。不過雖然徐程當初是最早拿張生開涮的,但臨了第一個表示擔憂的還是他。
“上海小姑娘,你吃得消麼?”徐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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