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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命哪是我們能得罪的?快去,他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別三槓子打不出個屁來”
“別讓他去了”喂完豬,馬永把豬食桶放在院裡,進屋洗了手,接過盆去,“我去看看”
“他爹”柱子娘有些不忍,“你累了一天”
“柱子嘴笨,別說錯話得罪了大官”
馬永媳婦想想也是,推了又站在那兒發呆的柱子一把,“別傻站著,去把你爹打的柴火拾掇了”
“他爹,那兩個大官沒問阿秋的事兒?”柱子蹲在灶坑邊偷聽他爹和娘說話。
“問了,我說一大早就不見了影”馬永頓了頓,“是柱子把他送走的?”
馬永媳婦斜了眼西屋:“一下午回來連個屁也不放,怎麼問也不說”嘆了口氣,“你說,阿秋她爹真是個大壞人?”
馬永猛吐了一口煙,在炕沿根底下敲了敲菸斗,和菸袋纏在一起,放在地上的凳子上,“十幾歲的女娃懂個啥?他娘,睡吧”
直看著東屋的燈熄滅了,柱子緊緊咬了咬牙,悄悄地從門後拿起準備好的包袱,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妹妹妹妹”柱子驚慌失措地扒拉著白天穆婉秋藏身的地方,“阿秋阿秋”焦急的語氣中帶著股哭腔。
哪有她的影子!
柱子傻了般蹲在那兒,清冷的月光照在身上,他臉色從沒有的蒼白。
突然,他一把抓起包袱轉身就朝山路上跑,剛繞過大樹,一頭撞到一個人身上,柱子猛打了個寒戰,蹬蹬退了兩步,抬頭看去。
“爹”見是馬永,柱子悽慘地喊了聲。
“你白天把她藏這兒了?”看著柱子手裡的包袱,馬永問。
“她走了”柱子猛抬起頭,眼裡滿是擔憂,“這大黑的夜,狼蛇虎豹的,她一個人在山裡”
“你追不上了。”馬永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上前拽了柱子,放緩了語氣,“回吧。”
“爹”柱子悶哼一聲,站在那兒不肯走。
“阿秋比你沉穩,腦子也比你靈,不會有事的。”柱子爹回頭看看那條蛇一樣消失在叢林深處的崎嶇坎坷又漫長的小路,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個人自有個人的命,能不能走出大山,就看她的造化了。
“爹”柱子哀叫一聲,“她一個女孩子”
馬永打斷他,“你偷了你孃的錢都給她了?”
“我”柱子慌亂地低下了頭,良久,悶哼一聲,“嗯”餘光悄悄地看著馬永的臉色。
馬永臉色陰沉,看不出喜樂,拽過柱子的包袱,扭了頭往回走,“那是你孃的命根子,回去跟你娘好好認個錯”
“我也能打獵換錢”柱子倔強地站在那兒。
把阿秋一個人扔在這兒大山裡,他實在不放心,她現在一定是躲在哪兒過夜,他連夜趕,一定能找到她。
“知道你連夜帶著她跑了,城裡的大官會把我和你娘都抓起來”馬永頭也沒回。
柱子哆嗦了一下,臉立時變的煞白煞白的,站在那傻愣愣地看著他父親那略有些彎曲的背影,月色下,馬永的兩鬢輝映著一層銀白色的光。
“爹”走出了十幾步,馬永才聽到身後蹬蹬蹬追上來的腳步聲,“我要跟無音和尚學武”
碧空萬里,一絲風也沒有,火辣辣的太陽把大地曬冒了煙,黃悽悽的泥土地上小手指粗的龜裂蔓延到四面八方,如七旬老人額頭上的皺紋,寫滿了滄桑,城門外不遠處一片廣垠的玉米地裡,葉子都打了卷,枯黃憔悴的地向懨懨欲睡的行人乞討,一隻小黑狗突然從田裡竄出,驚得幾隻鴨子呱呱叫著跑向路兩邊,捲起一溜煙塵。
城門卒韓大有和王七光著上身只穿了件印著紅黃色“卒”字的灰色無袖大坎,無精打采地倚在城門洞裡躲蔭涼。
“他奶奶的,這日頭真毒,再不下雨,真要死人了”韓大有一石頭打走竄到城門口的小黑狗。
“聽說是萬歲爺要廢太子,朝上殺了個保太子的大忠臣,遭了天譴”王七挪動挪動身子,換了個涼快的地方,後背緊貼著城牆,目光從城門口被曬的如地裡的莊稼一樣蔫巴巴的來往行人身上落在乾枯見底的護城河上,“他孃的真要死人了,連護城河都幹了,我爺爺說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旱”
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原本無精打采的韓大有猛坐直了身子,看向城門口,見來往的行人都耷拉著腦袋,沒人注意他們的談話,這才舒了口氣,又倚了回去,感覺剛才倚的地方熱呼呼的,又向王七這邊挪了挪,“這話可不能瞎說,仔細哪天丟了吃飯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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