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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賬,也做不了那個。”
想起這些天應聘調香師受到的嘲弄和白眼,她不想再去嘗試著應聘另一個陌生的行業,再去受人奚落,受人嘲弄一次。
更何況,做賬房先生,也不是她的目標。
“您不會記賬?”三奎滿眼疑惑,看著她手邊三寸厚的書,嘟囔道,“您都會念書,怎麼可能不會記賬?”在他心裡,識字和記賬是劃等號的。
記賬也是門術業,不是識字就會的!
嘆息一聲,穆婉秋沒言語,她放下水杯拿起書朝自己的屋裡走去。
看著那本厚厚的書,三奎搖搖頭,低了頭繼續擦桌子,想起什麼,他扭頭朝穆婉秋的背影喊,“白姑娘,您帳上的銀子用光了,又該交店錢了!”
第四十三章 雜工(上)
穆婉秋身子一滯,隨即又繼續往前走,嘴裡說道,“知道了。”
一把關上門,穆婉秋緊倚著門緩緩地閉上了眼。
身無分文,明天的店錢怎麼結?
難道就這樣被攆出去,然後再向從前,露宿街頭?
靜默了良久,穆婉秋突然轉身插上門,幾步來到床前,開啟包裹,裡面是幾套嶄新的衣服,她伸手輕輕地撫了上去。
這些衣服看上去雖不華麗,做工和料子卻是上好的,她買時每件至少花了二三十兩銀子,撫摸了良久,穆婉秋慢慢地抓起一件,猶豫了會兒,又果斷地拿出兩件,單獨打了個小包。
餘光追隨著她挎著包袱出去的背影,三奎搖搖頭,低了頭繼續掃院子,這種情況他見多了!
以為朔陽就是天堂,遍地是黃金,就都一窩蜂地往這兒闖,結果像穆婉秋這樣,碰了壁也不肯回頭,偷偷地一趟一趟地往當鋪跑,隨身的包袱越來越小,卻硬撐著留在這裡的人每天都有。
彷彿看到了穆婉秋當盡了所有值錢的東西,花光了最後一文錢,衣衫襤褸地被掃地出門的情形,三奎使勁地掃著地面,嘴裡嘟囔道,“光看這兒的工錢高,銀子好賺,可人家那都是祖傳的手藝,你一個外鄉人,哪那麼容易擠進來!”
惦著輕飄飄的八兩銀子,穆婉秋嘴角掠過一抹自嘲,“我那些衣服可是花了近百兩銀子的,一水都還沒穿呢”
沒言語,當鋪小夥計低了頭收衣服,餘光瞧著穆婉秋出了門,他仰起頭,嘴一瞥,“嫌低你就別當,拿回去自己穿啊!”
拿著白天從香市上撿的半截細辛根,穆婉秋參照著書上的圖片邊核照邊記憶,最後,她輕輕掐斷一條細根鬚,用手指捻開,放到鼻下,一股濃烈的香氣直撲面門,穆婉秋深吸了一口,“原來這種味道就叫辛香味”
拍掉指尖的碎末,穆婉秋閉著眼睛仔細地回憶了會兒,復又把空空的手指放在鼻下,細細地聞,認真地品味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猛睜開眼,穆婉秋坐直身子,匆忙將細辛根塞到身邊的包袱裡,這才衝門口喊道,“進來”
是三奎拎著個黃澄澄的大銅提壺走進來,“白姑娘今兒沒出去找活?”
“一早去香市轉了一圈”目光沒離開書,穆婉秋嘴裡說道。
“光看那玩意也能當飯吃?”一邊給茶壺續水,三奎嘴裡嘟囔道。
沒言語,穆婉秋低了頭繼續看書。
她不是不想找活賺錢,是她實在找不到活!
快到門口,三奎又站住了,一手拎著大銅提壺,一手扶著門,回過頭來,“白姑娘想不想去香坊做雜工?”
“香坊!”
穆婉秋驚喜地抬起頭,目光閃閃地看著三奎,候地又黯了下來。
香坊是專門調治成香的地方,她連香料行都進不去,更別說香坊了!
以為她不屑,三奎搖搖頭,“白姑娘你天天這麼靠著也不是個事兒,總有坐吃山空的時候。”目光落在她手邊已變得癟癟的包袱上,他咧了咧,“依小的看,您不如就去試試,也沒多髒,哪怕只掙碗飯吃,也總比每天這麼幹坐著強。”
“我不是不想去,是人家不要我”放下書,穆婉秋嘆了口氣,“我去香料行找過香工活,人家一見我這身量就搖頭”
“您去找過香工?”三奎不可置信地看著穆婉秋,在他眼裡,像穆婉秋這種會念書又端莊文雅的人,都是些死要面子硬撐熊的,不到山窮水盡的那一天,她們是不會降低身段謀生活的。
“都是謀生活,調香師也不比香工高貴多少啊!”穆婉秋淡然地說道。
“您您”三奎撂下大銅提壺,反身進來,一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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