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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萬兩
見過銀子,收過重禮,左鋒為官這幾年加起來也沒收這麼多銀子,眼睛掃過黎君隨意遞過的大額銀票,饒是見慣世面,左鋒也震驚的說不出話。
果真有了這大筆的銀子,他還怕英王倒了不曾?
有了這大筆的銀子,從此辭官歸隱後半生足矣
見他睜著眼睛說不出話,黎君悠然一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世人眼裡,穆婉秋是顆搖錢樹,不讓左鋒感覺到後半生有了依靠,把他的後路鋪好,他怎能輕易放過她?
把銀票往左鋒袖籠裡一塞,黎君呵呵笑道,“一點小禮,不成敬意,左大人給屬下買杯酒吃。”說著話,也不等左鋒開口,就自顧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沉甸甸的銀票被塞入袖籠,左鋒心裡格外踏實,回過神,他忙招呼門口的衙役,“來人,給黎公子上茶,上好茶”儼然黎君是他多年的莫逆,全忘了剛剛之前,兩人還是劍拔弩張的一對仇敵。
“左大人客氣了”黎君微微地笑。
“黎公子百忙之中來見本官,有事兒?”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個道理左鋒還懂,想起大牢裡還有一半是阮鈺的官兵,問話說出口,左鋒心裡不覺有些惴惴,下意識地收緊袖籠。
生怕下一刻黎君聽到穆婉秋的案子他也做不了主,會把送出的銀票給搶回去。
“不瞞左大人說,草民特意為白大師的冤案而來”也不客氣,黎君開門見山。
左鋒神色一黯,“說起來本官是穆相的門生,也算是白大師的師兄了,不用黎大公子說,能照顧她本官義不容辭,只是” 他話題一轉,“黎大公子不知,白大師一案事關重大”
“左大人是被人矇蔽了”話沒說完,便被黎君打斷,“白大師根本就不是穆相之女,外面的謠傳實屬冤枉。”
怎麼會?
左鋒眨眨眼,雖沒見過穆相之女本人,他這個相爺門生可是見過穆夫人的,穆婉秋除了面板黑些,那眉眼可是和穆夫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甚至還更為精細,讓他一見之下都頗為動心,誓要把她豢養在後院。
見他兀自不信,黎君又道,“左大人即是穆相爺的門生,一定也聽說過,穆相的小女生性頑劣,喜武惡文,女兒家的禮儀一點都會兒,更別說那些琴棋書畫了”抬頭看著左鋒,“世上樣貌相像的人頗多,以左大人看,白大師那高超的琴棋,典雅的舉止可是穆相之女能比?”
“這”左鋒身子一震。
一聽柳伍德說穆婉秋是穆相之女,他就驟然想起她的容貌的確和穆夫人酷似,就毫不猶豫地把人抓了來,現在被黎君一提醒,他不覺也斂眉沉思起來,自言自語道,“白大師的技藝舉止的確與傳說中的穆相之女不符”突然抬起頭,“白大師最早出現在平城,有人去查過,她曾在那裡的賭場一夜間贏過百萬,之後曾往槐蔭山裡送了一批貨那個地方正是穆相之女當初失蹤的地方”
“大人可去查證過?”黎君坐直身子。
“整村莊的人都不見了。”左鋒迷惑地搖搖頭,“若是無鬼,她何至於收拾的這麼幹淨?”
“查無證據,大人又怎能定了白大師的罪?”
斷案不能靠罔猜,要靠真憑實據。
“這個”左鋒聲音一滯,點點頭,又搖搖頭,“外面都傳遍了,她就是穆相之女,本官也不敢大意啊。”又使勁搖搖頭,“更何況”
不說外面的流言,單說有阮鈺在那裡虎視眈眈,也不允許他私自放人啊。怕被黎君知道他被阮鈺要挾也做不了主,把賄銀要回去,左鋒聲音戛然而止。
“黎家願出金做保,求大人放白大師在監外候審”一想到她一個人在那冰冷的大牢裡,黎君的心就一陣一陣地抽搐,直恨不能自己去替她把牢坐了。
出金作保
左鋒身子又是一震,目光閃閃地亮起來,候地又暗了下去,搖搖頭,道,“不是本官不答應大公子,實在是這件事牽涉重大”硬著頭皮把阮鈺橫插一腳的事兒簡要說了,最後道,“除了取保候審,黎公子還沒有沒有別的要求,本官盡力而為。”
別看黎君財大氣粗,出手闊綽,可瞭解黎君為人的左鋒也知道:
他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花的。
不知不覺間,他和黎君說話已經矮了三分。
“左大人是打算把這件事奏到朝廷了?”黎君皺眉問道。
左鋒無奈地點點頭,“阮都尉硬要插手,本官也是迫不得已”
黎君心一動,暗道,“太子已可以在上書房行走,一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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