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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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愉悅的事情。

洗碗的工作是由斯雷卡完成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關係，羅素髮現斯雷卡特別喜歡洗東西，這讓他多少有些難以理解，難道斯雷卡是從軍的時候留下了什麼心理陰影？

“時間不早了。”羅素抬頭，看著頭頂的星空道。

“恩。”斯雷卡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他們都知道分別的時候即將到來，這將會是他們人生中最長的一次分別，或許是五年，又或許是十年，誰也無法保證在這漫長的歲月中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良久的沉默後，斯雷卡突然開口道：“從我的眼底，你看到了什麼？”

這一秒，羅素的雙眼猛然驟縮，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斯雷卡那雙深灰色的眸子，緊接著，羅素像是明白了似的，輕輕笑了起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喜歡你了。”

“為什麼？”斯雷卡並沒有像過去那樣沉默，而是深深的注視著羅素。

“秘密。”羅素賣了一個關子，有些事他無法解釋，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斯雷卡也會明白的。

臨別的時候，羅素給了斯雷卡一個吻，那是有些冗長的吻，不過卻不摻雜任何欲/望，而是純粹到幾乎於虔誠，就彷彿這個吻裡包含了所有的期待和感情。

“最後再提個要求可以嗎？”羅素抬頭道：“我想看看你的獸形。”

斯雷卡點了點頭，迅速轉化成了狼形，羅素看著眼前熟悉的灰色巨狼，低下頭，輕輕在狼的嘴巴上印上了一吻，“我果然還是更喜歡你這個樣子。”

巨狼原本歡快搖擺的尾巴頓時垂了下來，斯雷卡此刻的內心很複雜，他不知道輸給獸形的自己到底該用怎樣的表情來應對。

斯雷卡離開了，是用人形離開的，理由是羅素不想再看到巨狼消失在他的眼前，因為那會讓他有種再次失去了阿賴的感覺。

北外森重新恢復了平靜，夜幕靜謐，樹影斑駁，羅素握緊了手中的戒指，不知道下次見面的時候，斯雷卡會是什麼樣子？羅素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隻走不動的老狼，巍然不動的趴在草坪上，雙目炯炯有神望著他的模樣。羅素忍不住輕笑出聲，斯雷卡那個傢伙，果然不論過了多少年都應該還是這個樣子。

隔天，羅素去收衣服的時候，意外發現晾出去的內/褲少了一條，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只當是被風吹走了。直到很久以後，當羅素髮現了某個悶騷男人的寶貝小鐵盒之後，他才終於知道他弄丟的那些東西到底去了哪裡，所以說有時候真相往往很讓人哭笑不得。

這幾天裡，羅素還抽空見了艾迪一次，當然是在北外森見的，考慮到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回到家裡，所以有件事他想確認。

“艾路怎麼樣了？”羅素問道。

“已經出院。”

“是嗎？”羅素沒有再繼續這個問題，以艾路的性格，知道他再也不會回家，恐怕會高興的詛咒他一輩子都困在北外森裡，因為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搶去米維的關注，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他本來就不是米維真正的孩子，也從沒打算和艾路搶這些東西。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羅素終於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那就是你體內的契約獸。”

“”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或許可以讓你們分離。”

羅素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抬頭看向了艾迪，他知道艾迪明白他的意思。半晌之後，艾迪終於開口了，依舊是平靜無波的表情，就連聲音也沒有絲毫起伏，“不用。”

老實說，羅素並不意外聽到這樣的答案，如果他是艾迪的話，可能也會選擇拒絕，已經習慣了黑白的世界，如果突然有一天變成彩色的話，或許這並不是一種幸福。

“我尊重你的選擇。”羅素從長椅上站起身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

這是過去艾迪曾對他說過的話，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有機會把這句話還給艾迪，雖然羅素過去從來沒有過兄弟，不過如果真的有的話，他覺得就應該像是艾迪這樣。

“我走了。”羅素伸手招來了幻眼獸，打算讓它們帶艾迪出去。

艾迪也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朝羅素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艾迪突然開口道：“我從沒覺得這樣不好。”

羅素微怔了片刻，隨即輕笑道：“我也從沒覺得你真的是無血無淚的機器人，老實說，有你這樣的哥哥，我真的鬆了口氣。”

羅素並不是在說謊，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