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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得很。”元深仍是沉默著,也沒什麼表情,輕輕推開了她的手,翻身坐起,背靠床頭,點上一支菸。

沈慶歌看出元深不高興,暫且依偎上去,柔聲道:“要孩子不急嘛。公司正在擴充套件,我總得幫幫父親。你這邊的事也少不了要我操心。這樣吧,我答應你,等分公司的經營步入正軌,我就給自己放個假,好好調理一陣,然後給你生個大胖兒子,好不好?”沈慶歌這樣柔聲細氣並且低姿態說話其實很少見,但此時元深卻絲毫不為所動,仍是沉著臉,一聲不響地抽著煙。

沈慶歌見他這副樣子,心裡也有些不痛快了,悶了一會兒,輕聲埋怨道:“抽這麼多煙,肺不要了?”說完她就側身睡到大床的另一邊去,背對著元深。

元深知道她的潛臺詞是抱怨煙味太重。沈慶歌說話已養成習慣,很少流露真實意圖,也不會把自己的不滿當作指責的由頭。元深最不喜歡的就是她這副死要涵養、話裡藏話的樣子,於是說:“那我回自己房間去了,免得燻著你。”沈慶歌暗自一愣,轉過身來。她本以為元深會像往日一樣,把煙熄了,過來抱住她,哄一鬨,也就和好了,卻不料元深是真的不高興了,匆匆套上衣服就往外走去。她看著元深離開房間,沒有挽留,也沒再說什麼,心裡卻知道,元深碰到的事情非同小可。

元深做了一夜亂夢。

夢中,他再次回到那冰冷刺骨的湖底。他救了她上來,卻怎麼也喚不醒她。她渾身冰冷,沒有呼吸,雙眼緊閉。與此同時,他聽到她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的空曠處傳來:“阿深,你不要走,不要走”他正茫然無措,卻聽到整個冰面發出轟隆隆的聲響。然後冰面破裂,裂紋四散撐開。他感到身體猛然下墜,和她一起落入水中。她不住地下沉,而他不願放開她,拼命地抱住她。湖水太冷了,他已經無法遊動,只能隨著她一起沉下去。黑暗窒息了他。

他掙扎著醒來。房間仍是黑的。

瞪著無邊的黑暗,他忽然感到一陣巨大的恐懼,不知自己是死是活。他伸手擰開床頭燈,在一片微光中看到房間裡的陳設,彷彿突然落回人間,一陣長吁。

他想起剛才的夢境。蘇簡汐,她是他心頭的一塊傷。如何才能不再痛?

或許只有徹底忘記。可如何忘記?如何忘記?他的簡汐迷糊間,他又沉入睡眠。

元深再次睜開眼睛時,天已大亮。跳入他腦海的第一個念頭是:他的生命只剩下三百六十四天了。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到外面是個晴天。氣溫有些低了。淡薄的陽光照過來,卻是暖的。他渾身的恐懼便在這溫暖的陽光裡慢慢地發酵。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過一天少一天,但沒有人覺得害怕。人就是這點有趣。明知是必死的,但未知死期便不害怕;而一旦知道了,就陷於莫大的恐懼。

死亡,是自我的終結。生存,是人最本能的意志。繁衍後代,或許正是延長生存時限,用以抗衡無法避免的死亡的根本手段了。

若不然,這寬敞華美的庭院、豪車、鑲金邊的盤子碗碟、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還有銀行賬戶裡的存款、公司的股份、基金,在他死後都將流向何方?

元深對著窗外嶄新的一天,在恐懼的同時,對自己微微一笑,自嘲的笑。曾經他認定生兒育女不屬於個人意志,而是種族之靈強行植入生物個體本能中的潛意識。猶如霸王條款。受控於它,就意味著付出自我生命中有限的時間和精力去投入一場浩大的苦役。縱觀整個人類社會乃至生物界,個體存在的全部意義就在於消耗自我,延續後代。每個人都是鏈條中的一個環節。每個人都只是在為種族的延續而畢生服務。曾經他是多麼不屑於屈服本能中的這一意志。他從未料到,當他得知自己將不久於人世,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竟是:要孩子,不止一個。

他一生風流,亦從不缺女人,可至今膝下無一子半女。他在人世擁有太多太多。照世俗準則,他有必要,也有能力,生下許多的孩子,繼承他的財富,讓他在人世存在的意義得以證明,並且延續。原來他並不能免俗。原來他最終還是逃不開種族之靈在他體內埋藏的繁衍意志對他的控制。

資訊提示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拿起手機,看到彼得的資訊:“深哥,安排在今天午茶時間可以嗎?”彼得透過手機聯絡總十分謹慎,話都只說半句。

元深看著手機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彼得在說什麼,回覆道:“可以。”想了想,又添一句,“選個好地方。”彼得很快回復:“深哥放心。”彼得跟著元深這麼多年,當然知道,元深所說好地方的標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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