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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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所以只能等到他看她的時候,她才能跟他說話。
這天他就是不看她,就是讓她等著。他期待著她能叫一聲他的名字。他想聽聽她主動說話的聲音,想聽聽她會叫他什麼。但她只是靜默著。她叫他什麼都會顯得太親熱,不符合他們之間的關係。哪怕只是一聲“哎”或者“喂”,都有太過熟絡的嫌疑。所以她寧可沉默著,暫且忍著口中的話,等待著他目光的降落。
元深卻只顧自己擺弄音響,選曲子,調整音量,再篤悠悠地舉起酒杯喝一口。他讓她等著。他在享受著她的等待。片刻後,他做完了手上的事情。這已是一間絕妙的愛的小屋了。他這時才將目光轉向她,是很溫柔、很深情的一暼目光了。
冬月迎著他的目光。那目光的分量太重了些,她接不住了,於是低下頭。
“喝一點嗎?”他將另一隻盛著酒的高腳杯遞給她。
冬月並不想喝,但仍接過來。她就那樣低著頭,看著水晶杯中微微晃動的琥珀色液體,輕聲說道:“我想問問你,是否可以不透過常規的方式?”元深看著她,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冬月仍低著頭。杯中的酒晃得更厲害了。她說:“我的意思是,可否透過別的方式?比較間接的方式。總之,我會懷上你的孩子。”她這時的解釋顯得有些焦急,有些缺乏底氣了。她抬起頭來看著他。她的眼睛在說:當然是有其他方式的,你我都懂得如何操作。接著她的臉上似
乎有了哀求:你能不能就行行好,放過我?總之我會生下你的孩子。我們沒有必要非做那件事不可。
元深瞪著她,沉默許久都未有反應。他著實吃了一驚,接著心裡升騰起一股窩囊。這股窩囊堪比十六歲的時候。他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事情,就為了討她一點好,也是為了讓她覺得舒服一些、自然一些,卻沒想到討了這麼大一個無趣。
她竟然一點都不領情。她竟然這麼牴觸他。她竟然還是不願意讓他碰她。突然間,他心裡上來一團火,臉上卻微微一笑,拿出一副特別流氓、特別不正經的腔調,說:“當然不可以。給你的一千萬,包括這個的。”冬月感到一股莫大的屈辱。她差一點要哭出來,但她忍著。她是自取其辱,怪誰呢?她恨自己,怎麼竟抱有那麼不切實際的幻想。是他這些天來的行為給了她錯覺?讓她以為他是個紳士,是個好人。讓她以為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讓她以為這就是一件普通的代孕工作。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只做一塊田、一張溫床,而不做一個女人,一個出賣自己肉體的女人。
冬月要求關掉燈。元深卻把燈擰得更亮一些。冬月拼命地忍著淚,不讓自己哭。她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躺著,躺得像個烈士。任元深一件一件脫掉她的衣服。元深這時才發現,她竟然穿了那麼多衣服,一層又一層,繁繁複復。他心裡的火又一點點躥上來。她是故意的。她要讓他感覺到自己的無恥與下流。她要讓他難堪。她答應為他生孩子。但她仍是要維持那最後一點清高。她全身的姿態都在表達一個意思:她只是來完成生育工作的,她對性這件事本身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對他沒有一絲一毫感情。他也休想透過這件事情來征服她。
元深真正地憤怒起來。這和他的初衷完全相反。他為何放棄正規的代孕機構?為何要找他曾經愛過的人?他就是不想讓生孩子這件事變成生意。他受夠了生意。他不希望放棄心底最後一絲浪漫情懷,不希望自己孩子身上的另一半血來自陌生人。所以,他想與自己喜歡的人生下後代。冬月是他青澀少年時的朦朧渴望。他想圓夢。他想他或許可以感化她。可她對他竟沒有一絲感情,甚至充滿抗拒。她回來的原因只有那一千萬。只是為了那一千萬。即便他知道是這樣,仍不甘心,不放棄。這一個月來,他對她那麼好,給她那麼多照顧。做了那麼多鋪墊。那麼尊重她,愛護她。給她那麼多溫暖。哪怕是塊冰也該化了。可她的心竟然如此冰冷堅硬。她竟然在這樣的浪漫之夜,提出用其他方式受孕。她不願讓他碰她。想到這裡,他氣瘋了。
憤怒中,他狂野地對待她。你覺得你是來工作的,那就好好地工作。一千萬呢,還想讓我放過你?他的動作特別激烈,甚至粗暴。他像是在拿她報復什麼。一直以來被他壓抑隱藏的戾氣統統爆發出來。為什麼該我去死?為什麼你們都能好好地活下去?我多麼慘。我有那麼多錢,可錢什麼都買不到。就連你這樣一個女人,我都得不到你的心。
他又想到了十六歲時,他怎樣窩囊地結束了單戀。那是他一輩子唯一一次窩囊。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現在仍在讓他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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