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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之之事,但與前幾次的熱絡相比,顯是冷淡了。不過左都並不十分擔心,且不說陛下對花傾之態度不明,即便真要處置,他有失察之過,卻無勾結之罪——這一點韓嚭也明白,所以他得意,卻也不敢得意得太早。
人心似水,陛下的疏遠帶來的是同僚的迴避,自從南征歸來,起起伏伏,人情冷暖,左都忽覺心灰意冷:昔日他曾是國之利器,三十年功名塵土,將軍白髮,卻又換得了什麼?生前身後名?虛的!不過是天下大局,做一棋子耳!
左都同樣猜不透花傾之的來意:復仇?還是爭著搶著要做那枚棋子?若是前者,他尚可另眼相看——雖然他的劍不懂仁慈;若是後者,他只覺他可悲。望向被眾人忽略了的花傾之:他安靜吃菜,時而抬起頭來在恰當的時候笑一笑,似乎商晟刻意冷落的心理戰術對他並無作用。
倒並非傾之多麼胸有成竹,他實在也猜不到商晟究竟要做什麼——但肯定不會只是請他吃頓飯,以示仁至義盡,將他打發了走人就是——除了靜觀其變,沒有更好的辦法。耐心有時也是勝負的關鍵,而傾之恰是個極有耐心的人。
“嗖”一陣涼風,大殿側門被推開了一道僅容一人透過的窄縫。
一人急匆匆小步前驅跑到侍臣身旁,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侍臣揮退那人,上前將話轉給商晟。殿上眾人或停了交談,或放了杯盞,都轉過頭去看著帝君,只見他微眯著眼睛,嘴角彎起,輕輕搖手,似是聽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奇妙事——雖有趣,卻並不值得放在心上。侍臣又說了兩句,他這才略一思索,坐起身對眾臣道:“今日黃昏,城西隱有金彤之雲,大風過後便落下了兩支丈長金羽”他不再說下去,而是拿眼瞅著眾人,看他們的說法。
“莫不是鳳鳥吧?”
“一定是,一定是!”
“陛下英明,天下太平,是上天賜福帝國!”
“是祥瑞,陛下大吉!”
傾之“一本正經”的聽大臣們拍須溜馬,忍笑忍得十分辛苦:祥瑞嗎?當年那張卷荼皮他可是見識過了,不知商晟又造出什麼假來。只是傾之想不通此次捏造祥瑞所為哪般——近來天下平靖,也無災荒戰亂,也無四起謠言,他一個錦都遺孤的出現即便令商晟大為意外,甚至措手不及,卻遠到不了動搖國本的地步,用得著搬出“天意”以正視聽嗎?商晟還不至於如此看得起他。
商晟的目光從左右文武臉上掠過,最後定在傾之身上,他問:“花傾之,你以為如何?”即使相隔甚遠,那道銳利的目光卻彷彿面對面的逼視。
眾人的視線這也才轉到被忽略已久的花傾之身上。傾之佯裝一怔,趕緊起身退了半步,叩首,故做踟躕之狀,收斂鋒芒,中規中矩道:“天下將亂,則上天降兆示警,天下大治,則上天降兆呈祥。麟鳳五靈,乃王者之嘉瑞也。”
商晟盯著傾之,一言不發,臉上是一種可以被稱作嘲諷和自嘲,失望和寂落的神情。“你也這麼覺得啊”良久,商晟一嘆:竟沒個人肯講真心話。
然而要傾之說實話卻是強人所難了,狐韌不在,滿朝文武尚且慎言,他一個身份敏感又無爵無品的人哪裡敢大放厥詞、妄言天意?
“陛下,”然而出乎眾人意料,傾之鄭重叩首,擲地有聲的改口道,“我以為,國泰民安是為祥,五穀豐登是為瑞,人或愚人,天不人欺!”
商晟的眼睛倏然一亮:“人或愚人”說的是祥瑞是假的,而“天不人欺”聯絡前句則是說只要君主勤政愛民,則天下安定、百姓富足,還不算是祥瑞嗎?
如果說這話的不是花傾之,商晟簡直要擊掌稱讚,可他現在並不急於表明對傾之的態度,於是只是頷首道:“說得好,朕自來也不信祥瑞。”
方才附和祥瑞的大臣緘口不言了,蒙百無拿眼瞥著他們,神情嚴肅——對於總是和和氣氣的人,不笑便是不悅了。他身為百官之首,不得不感嘆:比起一個二十不到的青年,不少人,是該自慚形穢了。
商晟此次無意追究誰直言、誰承奉,他拈鬚笑道:“丈長金羽倒也是個稀罕玩意兒,”於是吩咐侍臣,“拿來讓大夥兒瞧瞧手工如何。”他這一打趣,殿上的氣氛又熱鬧了起來。
舞姬退下,正門大開,冷風如潮衝進大殿,沒過人頭,將淡金的溫暖氣流抬高,四周的空氣霎時間變得密實起來。玄衣的風翼侍衛手託覆蓋了錦綾的漆盤走上殿來,筆直站立,風將他的頭髮衣裳吹得飄向前方,形如懸巖迎客之松。
殿門關閉,搖曳的燈燭安靜下來。侍衛低著頭,一手掀起錦綾。兩隻長長的羽毛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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