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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感到乏累,不肯立刻再下山去,只找了一處細泉的上游,坐在岸邊的大石上休息。豔陽在青青身邊的平地上坐了,並不催她,也不與她說話,只拆了手上包紮的布條,放到清水中沖洗。

青青側著身子,面朝豔陽而坐,以手託著香腮,靜靜看了他半晌,隨後問道:“你怎的不問,我前些日子去看你,怎麼突然就跑了?”

豔陽扭頭看了青青一眼,復又垂下眼繼續洗滌手中的布條,一邊對青青淡然道:“想必姑娘,自是有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倒談不上,只是”青青移開視線,凝視眼前那條細細的山泉,輕聲道,“本也能坦然告訴你,卻又怕你像他人那樣看輕了我。”

“姑娘多心了,下奴本已賤為奴畜,如何有資格再輕視他人?”豔陽對青青說道,抬起頭來看著她,目光沉靜,聲線坦然,無絲毫造作虛情之態,只對她真心勸道,“況且以下奴所見,府中上下待姑娘都是極尊重的,又何苦妄自菲薄,自尋煩惱呢?”

“話雖如此,可我”青青的話戛然而止,不由攥緊手中的帕子,緊咬了下唇,躊躇許久,方才抬頭,以那極小心、極低微的聲音,輕輕道:“我曾為歌女。”

青青說罷了這句話,垂了眼,別過頭去,不敢再面對豔陽而坐。她雖想著要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他,可要說自己的過往、揭開那傷疤,想得容易,做起來卻是何等艱難困苦?

“歌女,又如何?”豔陽淡淡反問,看著青青低垂眼瞼的側臉,繼而道,“下奴以前,也曾認識兩位歌女,雖在風塵,卻情深義重,反倒讓人高看一眼,心生崇敬。”豔陽說到此處,心中難免掠過絲絲淒涼無奈,風塵之事,過去他是極鄙薄的,可如今,自己的身子,卻已把玷汙當做了家常便飯。

他一面如此想,一面又對青青道:“歌女也好,風塵也罷,不過是為的一口飯吃,生活所逼,迫不得已,又何須自輕?”

青青抬起眼來看豔陽,悽然一笑,搖了搖頭:“我雖不知你說的那二位歌女是誰,卻想必也是難得的奇女子,我怎能和她們同日而語?”

她說罷這話,略停頓了稍許,便將自己的身世娓娓道來與豔陽聽:

“我的孃親,曾是江南花月樓裡最出名的姑娘;我的爹爹,是為花月樓唱曲伴奏拉弦的孃親為了與爹爹一起,放棄了榮華富貴,漂流在外,輾轉到了此地,才生下我——我三四歲的時候,孃親便撒手而去了,從此,我便與爹爹相依為命。

“兒時,常在廟會唱曲賺錢,卻因年紀太小,功力太差,往往唱了一整日,卻沒多少人肯給錢的幾年前,我和爹爹投奔到了暢月樓,因我刻苦學藝,有了些長進,我賣藝不賣身,單憑著吹拉彈唱,方才與爹爹過上了好日子。只可恨,兩個月前,姓梁的一個公子,竟當眾輕薄於我。

“爹爹氣不過,與他爭執起來,便被那梁公子帶來的家丁打傷。過了晚上,又因壞了規矩,被暢月樓的人吊起來打,不出三天,爹爹因氣憤難消、又有傷在身,便也離我而去。我被暢月樓趕了出來,走投無路,只好賣身葬父,卻偏又被那梁公子的家丁當街打罵幸而府裡的賴總管救了我,才讓我能活到今日。”

青青說到此處,已經是淚眼婆娑、梨花帶雨,她聲音哽咽,再說不下去絲毫,只垂了頭,用手帕默默拭淚。

豔陽在一旁聽了,眉頭也已蹙起。無怪這姑娘今日看了街景竟哭了起來,想來他人眼中熱鬧的街道,卻滿含了她街旁賣身葬父的屈辱。可憐她有如此身世,也無怪她方才不敢直說了——風塵之後、賣唱歌女,她小小年紀便飽嘗辛酸冷暖,如何能不自卑?

一場災難,對親身經歷的人來說,是幾乎滅頂的事故;而對外人而言,卻不過是個故事。

他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姑娘,只怕是越說越惹她傷悲,因此,便對青青道:“若你的雙親見你如今有了好歸宿,也就欣慰了。”

豔陽說罷這話,見青青點了點頭預設,他臉上雖不動聲色,心底卻掀起一陣的絞痛。

倘若,她的雙親在天欣慰,那我的雙親呢?我的銀月娘親呢?她若是見了如今的我,是歉疚,是後悔,還是冷淡、毫無反應?這麼多年來一直當做生母的銀月,給過我極端溺愛的孃親,教我琴棋書畫、責打奴隸的孃親,把我做棋子推上懸崖的孃親我奉你為孃親,你,卻真的把我當做兒子麼?

可嘆這個問題,卻又偏偏是無語問蒼天。

豔陽在心中暗歎一聲,垂下頭去,不再去想自己這得不到答案的問題,倒向青青問了一句:“那日你說自己也是要贖罪,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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