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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射線下驕傲招搖,又不知道自己多好,姿態放鬆卻絞著十指,偶爾望向前方的眼裡堅毅並恐懼交錯閃現。
週六,北京,晴。車子在市區堵堵停停,狄雙羽打了個盹,感覺到車停了,睜開眼,右邊的是一家麥當勞,左邊關允已經下車大步走進去。很快提了一口袋快餐回來,右手一隻小甜筒遞給她,“吃完了精神點啊,待會兒上高速不行犯困。”
她迷迷糊糊地低頭就咬,冷得打擺子,但是甜不夠,享受地哆嗦了一下。看他大口解決掉一個漢堡,興致勃勃道:“好像私奔啊!”
關允沒客氣地嗆了,咳出一粒芝麻才順過氣來,“快吃,化了。”
她惡意地詢問,“早上沒在家吃飯麼?上車餃子什麼的。”
他沒好氣,“不是趕過來陪你吃嗎?”
狄雙羽齜牙樂,“知道你要趕過來,人家沒給你做吧?”
他斜眼,“做了。”
“那你應該打包帶來咱倆一起吃,肯定比這東西有營養。”
“變態作家。”
狄雙羽的話題通常都不在他預料,變態的不在少數,也有驚悚的,關允大多應付不來,不過,可能因為有這認知,倒沒有太反感的表現。
人壞都是被慣的,狄雙羽感覺自己就像個不知深淺的孩子,得寸進尺,愈演愈烈。他的忍讓讓她愉快,愉快到可以不想這樣下去會怎樣。明知自己去的是地獄,而他將要去往天堂,既然現在愉快,她會同行,走到岔路口再說。儘管明知自己上不了天堂,但是到了那裡,或者他願意陪她過一趟地獄。這是她所期待的奇蹟。是她絕望地颳著那片牆上的水漬時,滋生出的新的希望。生活在別處,或許吧。別人的生活她不管,她就是不想什麼也不做地放棄和他一起的生活。
一窗高遠的藍,才到泰安過渡成低沉的灰。狄雙羽是在伸懶腰時覺察到光線變化的,不安地左右看看,“是天晚了還是天陰了?幾點了?”
關允似乎不打算理這個遲鈍的孩子,很快就有一滴雨落在天窗上代替他給出答案。
“哎呀!”狄雙羽驚呼,看看關允,正迎上他聞聲望來的視線,笑意於這目光交錯間襲上雙眼。又一滴雨落下,摔成無數小水珠,被疾速行駛的風瞬間吹碎。她又哎呀一聲,呆呆發笑,就像覺得下雨是件很可樂的事,直到雨勢漸大,仰頭望天的女人搖起頭來,“哎呀呀呀完了,天黑前肯定到不了上海了,完了完了。”
“烏鴉嘴。”關允罵得無力,挑眉看下窗外,也確實需要減速行駛。還沒開到下一個服務區,天色已經全暗了,兩人停車加油,順便買些補給品。關允抽著煙望望密佈陰雲,用手機查了上海天氣,眉頭頓攢,“媽的,上海雷震雨。”
狄雙羽全無煩憂,滅掉一包薯片後把包裝袋擰緊扔在地上踩響,“噢,腳麻了。”抱起一條腿原地蹦蹦噠噠。
真有精力!關允相當佩服她,“待會兒換你開哦。”
狄雙羽漠然,“不好吧,你剛大修完。”
關允抬手在她後腦一拍,“帶眼鏡了嗎?”
“嗯哼。”她坐進車裡,剛從包裡翻出眼鏡的工夫,頭頂一陣輕響,反光鏡上掛著的串珠突然掉下,落在檔杆上嘩啦啦響。狄雙羽嚇得連叫都沒叫出來,只捂著胸口呆呆地看著那些珠子一顆一顆滾到腳墊上,心驚肉跳。
關允也怔在車門外,半晌才坐進來,拾起珠串的線繩疑惑道:“這怎麼折了?”
狄雙羽小心問:“這是哪來的?”
“之前老李去五臺山帶回來的,說是開了光的。”
“那怎麼辦?”
關允好笑,“什麼怎麼辦,壞就壞了唄,回頭弄根繩子再穿上。”
她連連搖頭,“不行——法器是擋災的”也不知道哪句話會犯忌諱,她不敢多說,只把些珠子和線繩一古腦兒塞在收納盒裡,“回頭再去請一串吧,這個別掛了。”
關允撇下嘴,仍然很想笑,“歲數不大,講究不小。”
狄雙羽眯眼,“寧可信其有好麼?”繫上安全帶發動車子,引擎才響,又把鑰匙轉了回來,“不行,還是你來開吧,我心好慌。”
“可真難得你還懂心慌。”
更難得的是被揶揄的狄雙羽居然沒還口,默默下了車,回到副駕端坐如蓮。
關允開上車,也沒心思逗她開口。
天陰氣壓低,車內氣氛更低,狄雙羽擔心再這麼下去他開著開著就睡著了,正想要挑個話題,關允手機響了。剛才準備開車戴上的眼鏡忘了摘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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