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7部分,第四者,絕對零度,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能吃完這麼多棗子。
他已經不知道再給她什麼好了,不知道怎樣才能彌補心裡的愧。排在對她的心疼之上的,是他的愧疚感。這種感覺讓他不得安生,千方百計想消除。
狄雙羽想告訴他沒必要。縱他再愧,她的疼一份不少,她少的那份疼也再回不來。
躺在沙發上,蓋著一條薄被,麻藥藥效還沒完全消失,除了頭暈竟然沒有任何不適感。如何去的醫院,檢查過什麼,術前做了哪些準備,甚至那個注射麻藥前她一直盯著看手術室的天花板,現在都沒有印象了。就像場夢一樣。
雖然說人在作夢時也都還是有感覺的,但那並不真實,隨著甦醒,夢裡的悸動——喜悅也好,悲傷也好,都會逐漸平復。所以大多數人經常不記得自己夢過什麼,這也許是人體的自我保護功能,為了不讓人因夢境而生出太多無用情緒。
反正夢都虛幻的。
手懸在肚子上方,不敢貼上去,不敢想像自己剛失去了什麼。連哭的衝動也沒有,就好像做了個不知所謂的有點難過的夢。
關允端著湯出來的時候,看到就是一個寧靜到寂然的狄雙羽。
她是個表相較冷,實際個性很烈的女孩子,犀利言詞足以蟄人,自我保護意識極強。她可以興致勃勃和你聊上一整天,也可以因一件小事賭氣幾天不和你說一句話。待人待事看似理智,骨子裡卻全憑她自己的喜好行事,非常任性。很容易滿足,也很容易就生氣,思維過於跨越類似的種種鮮明反差,造就她獨有的特質:神秘、難以控制、高不可攀。
是性格缺陷也是她的魅力所在。
他受那份神秘挑撥想要接近,被她的難以控制激起征服欲想要掌握,也常為她高不可攀的態度感到洩氣。他不知道她有過怎樣的人生,二十幾歲而已,卻看遍千帆了似的從容,能將各種突發事件一律看淡。面對這個小他半旬的姑娘,關允時常會莫名挫敗,彷彿他所持一切都難入她的眼。她的眼神向來是審視的、挑剔的,兼有攻擊性。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她,毫無生氣。
讓他想起兩年前自殺被搶救過來後躺在病床上的孫莉。
狄雙羽發現自己能從陽光投在床上的影子位置來判斷出大致時辰了,也不過才躺了五六天,離規定的靜養時間還有些時日。白天客廳溫度偏低,她習慣了待在臥室,後來關允乾脆一日三餐端過來讓她在床上吃。
他在瑞馳還有些零零落落的收尾性工作,有時要一早過去處理,會將早點準備好再出門。中午一定會回來給她做飯,下午一般待在家裡辦公。電視有好看節目,會拖她到客廳一起看。遇有非外出不可的事,會反覆囑咐她不要下樓,別碰涼水。如果趕不回來吃晚餐,就會帶些包裝精美的糖果點心給她,像是對於丟她一人在家裡表示歉意。
對這種幾近討好的照顧,狄雙羽時常不知所措,看著他夾到自己碗中菜,突然就那麼僵住了。關允倒沒什麼表情,像做了最平常不過的動作而已,半晌沒見她動筷,抬頭看了她的反應不禁失笑,促狹地眨眨眼,“我好吧?”
她低頭,看著碗裡的紅燒魚,“我想吃羊肉。”
“你不是說不能吃。”他買了羊肉的,是她自己說羊肉是發物,屬熱。“過幾天給你做。”
“你會嗎?”
“不一定。”他語焉不詳。
狄雙羽狐疑地盯著他。
“我雖然沒做過,但我看你做過。”他勸她少操心,敲敲碗沿催她進餐,“這湯我也是看著菜譜第一次做的,你不也每天都喝的挺好嗎?”
“我是當藥喝的。”她認真地評價道。
“反正孫莉是從來沒吃過我做的飯菜,趙珂也是,再忙都是她洗衣服做飯,不然就是在外邊吃。”言外之意你還想怎樣?
狄雙羽一口口嚼著他的第一次,笑道:“所以你早就拿她們兩個勤練手就好了。”
“偷笑去吧你。”他剔去沾在她碗邊的小魚刺避免被誤食。
令狄雙羽心驚的並非他的無微不至,而是自己居然能夠安然享受。這是用什麼換來的好?她都不能回答。這份好能維持多久,全在關允一個顧念,她無法期待。
那令人感覺強烈不安的“五一前後”,正隨著她身體的康復,逐漸近來。那麼即使這些日子美好得像迴光返照,她也只能哄騙自己去享受,因為這或將成為她以後回想起這一段混沌感情時,唯一值得肯定和懷念的記憶。
不用加班、沒有應酬、三餐一倒的悠哉日子,她和關允一樣,許多年不曾經歷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