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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離婚後,帶著女兒一起生活。狄雙羽對她瞭解甚少,但並不可憐這個老公被搶走的女人,就像她也不討厭搶別人老公的趙珂,人有追求愛情的權力。

但小孩子無辜的。

狄雙羽成長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也是四五歲的時候父母就分開了,到她上高中了母親才再嫁。那些年來經濟方面的拮据還在次要,避之不及的是種種諸如同情鄙夷等異樣眼神,少女時代的狄雙羽敏感易傷。或者現在也如此,不過是習慣到有些麻木。

單親家庭的小孩有多不安,她再清楚不過。葭子家小云雲就精明過頭,明顯沒其他孩子那麼歡快;關允的女兒,也正開始這種這種人生未曾相識,她卻有了心疼。

既然趙珂現在離開了,為孩子,複合也許是不錯的選擇。

關允只是低著頭似笑非笑,不時張羅喝酒,又給狄雙羽點了一瓶紅酒,“沒我帶的那瓶好,對付著喝吧。”

不知是酒劣還是人殘,狄雙羽這瓶酒喝第一杯就反胃,怎麼強忍下去的,便不具體明瞭了。

掀開眼皮是純黑一片,菸酒混和氣味肆虐著鼻腔,頭痛如蟲噬,神智倒總算清醒過來,視線也漸恢復。右側是通透的玻璃拉門,門那邊有另一間屋子,應該是陽臺,不算狹窄的空間,還擱了一把大藤椅,往上能直接能看到窗子,沒拉窗簾,月光或是路燈的光照亮這一切。窗子上方有根晾衣竿,掛曬著不少衣物。

那麼這兒不是酒店?

狄雙羽扶著疼痛厲害的右腦坐起來,薄被滑落,胸前一陣涼。

低低的,有人輕問:“喝水嗎?”

“嗯。”她漫應一聲,掩飾響如鼓點的心跳。

他摸索著開啟臺燈,下床去接水,同樣未著寸褸。

小黃燈幽幽,沒多亮,狄雙羽仍然覺得刺眼,以掌遮光打量臥室內擺設。一張床,一隻大衣櫃,鐵藝三腳床頭桌上,攤著本厚厚的英文書,滿地衣褲凌亂,昭示著不該發生的事。

關允端了水回來,尋不見人,定睛才見她在陽臺的椅子上蜷著,整條被子都被她裹去。“你幹什麼?”他將隔斷門拉大,“回床上來,陽臺涼。”

“這是幾層?”她問。

“八層。”

“我說怎麼看不見星星。”

“多新鮮!頂層也看不見啊,外頭那麼大個月亮。”他將杯子遞給她,“喝點水,喉嚨幹吧。”

狄雙羽接過來小心喝幾口,“我吐了嗎?”

“沒。想吐嗎?”

“不吐。”

他笑,“那就留著吧。”

這下倒是有點噁心了,她指著窗外轉移注意力,“月亮真肥啊,圓溜溜的。”

“嗯,明天中秋節,不,今天。”接過空杯放到桌頭櫃上,順勢取根菸點燃,拿一隻菸缸,慢悠悠走到她身邊坐下。

藤椅很寬,坐兩人不嫌擠,狄雙羽故意危言悚聽,“塌了怎麼辦?”

“不會,以前我和趙珂經常倆人在這上邊坐。”他叼著煙,曲了兩臂,向後靠著她的身體,肘彎輕撐在她腰臀之間。

不知是因為他的碰觸,還是突兀出現的那個名字,狄雙羽身子一僵,隨即笑著以指尖搔他的脊骨:“坐還是做啊?”

他迅速領會,嗆到了,猛咳一陣,忽然回身吻上她,懲罰似地將未全吐盡的煙霧悉數灌入她口腔中。

都說天蠍是很□的星座,狄雙羽對這觀點持保留意見。她是標準天蠍,男歡女愛也經歷過,雖不至冷感,可並沒覺得這事兒本身有什麼樂趣。而當關允那一口煙霧噴灑進嘴裡時,她明顯感覺下腹抽搐一般,暖暖液體猝不及防地流出來。

薄被自肩頭滑下,她主動抱住了關允。

他有幾不可察的僵滯,唇離開她,很快又再覆上,帶著菸草的辛辣,啄吻她微涼的肌膚。“會不會傷到?”他含糊地問,“你好像特別緊,很久沒做了?”

狄雙羽眯了眼不去看他,語帶笑意地答道:“姐姐保養有術。”

“姐姐”他笑了場,再溫存不下去,以鼻尖抵著她兀愣的鎖骨,忽然張口就咬。

狄雙羽驚呼,縮著身體躲開,邊捉著他後腦的頭髮阻止他行兇。

“別拽,姐姐,本來就不多。”他按住她的手,拉下搭至自己肩上,伸手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抱起,轉個身擱在床上。

狄雙羽打個滾,仰視沒比自己高几公分的人,訝然道:“好大的力氣。”

他秀長的單鳳眼裡折滿邪光,伸手捏住她下巴,傾□來,將挑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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