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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旱下去,誰還有心情過端午啊?”
曬龍王和打旱魃,都是旱災時極端的求雨方式。韓慕之如今被逼無奈,才會這樣死馬當做活馬醫,羅疏心知他的難處,沒再多說什麼,趁天色不早便告辭退出了二堂。
她一路走回三班院,剛跨進院門時,就看見齊夢麟的書童連書正守在自己的廂房門口啃西瓜。羅疏哭笑不得地走到連書跟前,用腳尖點了點地面,不客氣地笑話他:“真是好勤快的一張嘴,才這片刻工夫,就已經在我門前種下一畝西瓜了啊?”
“嘿嘿,”連書看著滿地的瓜皮瓜籽,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連忙對羅疏賣乖道,“我家公子請羅都頭你去吃酒呢,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你好半天啦,快隨我去吧!”
“多謝你家公子盛情,只是今日天不早了,我也懶得出門。”羅疏聞言推拒道,“我就不去了,你回去替我謝他一聲就是了。”
“哎呀,不行不行,”連書立刻拽著羅疏的袖子哀求道,“羅都頭你就行行好吧,你不去,公子又要拿我撒氣了。”
羅疏被這小鬼鬧得無可奈何,只得回屋擦了把臉,跟著連書往臨汾城內最豪華的酒樓太白樓去。太白樓的位置毗鄰鳴珂坊,過去羅疏常陪客人去,對那裡也不算陌生。
時值初夏傍晚,浮著花香的南風裡還卷著一絲柔軟的暑氣,齊夢麟獨自坐在三樓的雅間裡等候羅疏。這時窗外車水馬龍,街上五顏六色的紗燈恰好往窗子裡照亮了半丈深,讓齊夢麟整個人陷在那旖旎曖昧的光色裡,就像一個玲瓏剔透的玉人。
當羅疏轉過雅間裡的雕破圖風時,就看見室內燭火昏昏,紗簾低垂,齊夢麟正獨自一人守在桌邊,託著下巴望著窗外發呆。此情此景與她原先設想得很不一樣,於是她慌忙回過頭去尋找連書,那小鬼卻已經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羅疏沒奈何地嘆了口氣,就在這時齊夢麟也掉過臉來,望著她粲然一笑:“你來了,快過來坐。”
“我原以為,你會請不少人呢。”羅疏只好走到桌邊坐下,不動聲色地打量他。
此刻齊夢麟坐在明滅不定的浮光裡,越發顯得唇紅齒白、目如點漆。他身上穿著一件水田紋的夏衣,深深淺淺幾百片衣料拼在一起,總不過藍綠兩色,活像一隻斑斕的孔雀。今晚齊夢麟顯然是有備而來,因此他故意在網巾裡簪著那根曾被羅疏挑中的竹枝金簪,他見羅疏坐下,立刻殷勤地替她斟了一杯酒,又刻意捏著深沉的腔調開了口:“不,今天我就請你一個。我在臨汾沒什麼朋友,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
“哦?這麼說來,齊大人是拿羅疏當朋友咯?”羅疏笑了笑,主動拿起酒杯向齊夢麟敬酒,“承你厚愛,我就先乾為敬了。”
齊夢麟便爽快地與她幹了一杯,這時店家也掐準了時間,開始流水一般上菜,不消片刻山珍海味就擺滿了整張桌子,場面比壽陽縣那次還要鋪張。這架勢讓羅疏忍不住皺起眉,待到店家離開以後,才隔著桌子與齊夢麟低聲道:“大人若真心拿我當朋友,又何必如此破費?”
“誰說要拿你當朋友了?朋友這話,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說的,”這時齊夢麟撇著嘴笑了笑,緊盯著羅疏問道,“你還記得我當初在蘆葦蕩裡說過的話嗎?”
羅疏望著他目光灼灼的雙眼,蹙著眉搖了搖頭,同時開始意識到他這目光中所隱藏的含義。於是她的心也跟著一點點往下沉,像接受某種無法擺脫的宿命似的,看著齊夢麟雙唇一張一合地往下說。
“我當時說過,咱們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你要是個男人,我就和你拜兄弟,可你是個女的”齊夢麟說到這兒時,無端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於是不覺皺起眉,又嫌窗外太吵,索性起身關上了窗子。
隨著他的動作,雅間裡頓時安靜下來,一直在晚風中微微打晃的燭火苗也昂首挺胸起來,讓室內的光線亮了幾分。齊夢麟很滿意這樣的氣氛,徑自湊近了羅疏,故意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的雙眼,用最溫存的嗓音哄勸她:“實不相瞞,近來我一直在替你仔細打算——像你這樣的女子,遲早還是要找個歸宿,不然成天在縣衙裡東奔西走,又能有什麼好處?要說相貌人品,錢財家世,世上能有幾個人比得上我的?雖說從前你罵我不上進,可如今我好歹是個五品官了,又能幫著你辦案,想必你對我也有改觀”
齊夢麟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個靠譜的好青年,認定自己必然能夠打動羅疏,於是自賣自誇地更來勁了:“我這個人啊,在別的方面可能很稀鬆,可是對女人,那真是一百二十個情比金堅。只是我這個人一向比較挑剔,覺得碰不到值得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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