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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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都是朕，始終都是朕！”

說完，慕容無墨被震驚得靜靜地坐在床榻前。然後，從視窗有一股強烈的大風破風而入，吹散了慕容無墨的烏黑的髮絲，卻永遠吹不散他眼裡驚異的光。

突然，床邊傳來一陣響動，慕容無墨的目光一凜，低頭看去——

原來是穆芷珊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她竟然嫌惡地從慕容曄的手中掙脫出來，那雙清澈的眼眸變得冰冷而絕望，“皇上，是不是自信過頭了？”

白花花的陽光下，慕容曄頎長的影子被陽光斜斜地映照在地板上——

他看著一點點清醒過來的穆芷珊，濃黑的眉頭皺起，眼眸的深處泛過一絲黯沉的光芒，如夜一般深邃凝重，“香寒，你醒了？還有哪裡痛嗎？”

“皇上，民女好與不好跟皇上有關嗎？民女不過是一介平民，不敢勞煩皇上如此費心，有無墨在民女身邊就好！”穆芷珊淡然地說道，可是她的身體卻在微微的顫抖著，淡靜的眼珠中是一觸即碎的哀傷。

“秦香寒——”

第七卷　相思引，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三章　你怎麼不去死？

慕容曄低吼著，他怔然地看著她，深藍重瞳中有著痛楚的神色，笑容也變得無望而苦澀。

她竟然如此恨他了嗎？他從她眼中的淡漠可以看出，這次她是真的恨他了，她叫的不是曄，甚至連慕容曄都不是，只是一句淡淡的皇上，似乎要將他們劃分為兩個世界的人般。

“皇上，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民女想休息了！”穆芷珊無視他的怒火，依舊是淡漠而疏離的神色，可原本波瀾不驚的眼中，竟有了一點哀傷。

你的愛太過沉重，沉重得讓我有負罪感，因著你，南宮堡一家全被你斬盡殺絕，慕容曄，有時候我在想，你恨如此強烈，愛亦是。可是你卻不知道你的愛，給我帶來怎麼樣的絕望和痛苦。

慕容無墨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他們，其實他是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去插足他們之間的事，他們原本就是夫妻，不是麼？

“香寒，我們真的要這樣冷言冷語嗎？”慕容曄的話中略微帶了一絲無可奈何，心中浮現出難言的悽楚，“朕知道是我知道了你，可是你信朕，南宮堡的事與朕無關，朕沒有做過！”

穆芷珊轉身對上那原本熟悉到不能再再熟悉的容顏，就像是刻在面板上的傷痕一般，傷口雖已結疤，但痕跡卻怎麼也消散不去。

“皇上，民女已經說過了，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像皇上這麼高貴的人出現在民女這裡，似乎不太合適！皇上請回吧，民女想休息了！”

那種冰冷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恨意，傳進慕容曄的耳中，讓他的意識終於完全地清醒過來，然而，就在他看著穆芷珊的那一瞬間，她嘴角的那抹清淺的笑靨，他忽然像被什麼刺中一般，一陣尖銳的疼痛迅速上行至腦。

他無奈的放開了她的手，可是隻是一瞬間他便又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慕容曄按住她的右手，俊美的面孔上一片冷漠的顏色，聲音低沉，“你就這麼討厭朕，就這麼恨朕？”

穆芷珊的手，卻剎那之間，一片冰涼。

“是，我恨你！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我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不想遇見你！”

“香寒。。。。。。”

“別那樣叫我，你已經沒資格了！”穆芷珊冷然地說道，眼眸中盡是一片黯然失色。

陽光碎碎的，剔透如水晶，灑落在房中，慕容曄冷峻的臉上染上柔和的光圈。。。。。。

空氣緊繃得令人窒息。。。。。。

“香寒，朕知道是朕傷害了你！”慕容曄的目光暗淡，帶著深深的隱痛，“可是朕並不想那樣去傷害你的，你應該知道的！”

穆芷珊看著，瘦小的身體微微一怔，清澈的眼眸中有著一抹純淨的哀傷，慢慢地，裡面湧出了晶瑩的淚光，“不想傷害我？可是你已經傷害了，不是嗎？事後再來說這些話，有意義嗎？”

“香寒，為什麼你不相信朕，這次是你真的誤會朕了！”

“誤會？”穆芷珊嘴角揚起一絲苦笑，幾縷烏髮隨風飛舞，明亮的大眼睛已然失去了原來的光澤，“的確，我們之間的確有很多事都誤會了！”

“是你讓我誤會你是真的愛我，是你讓我誤會你那些山盟海誓都是真的，是你讓我誤會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離開我，可是那麼多的誤會中，卻唯獨沒有你說的這種誤會！你以為自己對我的傷害只是一句誤會就能煙消雲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