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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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著殺氣。她怔怔地看著他，美眸中空洞，仿若是一個巨大的黑洞，看不見一絲的光亮，有種屬於黑夜的落寞和淒涼。

“你回來了！”

“若本王不回來，愛妃想跟本王的皇弟發生點什麼？”

“齷齪！”穆芷珊不再看他，幽深的眼眸中似乎帶著深深的厭惡，“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的淑妃娘娘一樣麼？不懂得什麼叫做禮義廉恥！”

慕容曄見她這樣，心中的怒火瞬間被燃起，目光凜冽，一片嗜血的猙獰，冷冷地說道：“該死的，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穆芷珊幽深的黑眸中彷彿有著深冬的寒氣，凝結住一層厚厚的冰，聲音淡漠得如同淒涼的寒風，眸子微微眯起，晶瑩的面孔上浮現出冷峭的寒意。

“難道不是麼？王爺。身為皇上的妃子，公開和自己的小叔子摟摟抱抱，她不臉紅，我都替她覺得臉紅，替她覺得無地自容！以前我總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說，人至賤則天下無敵，現在我倒是知道得很清楚了！”

“閉嘴——”

慕容曄見穆芷珊這樣詆譭冷初言，面色猙獰，冰冷的眸子中燃起猩紅的火焰，看著眼前的穆芷珊，厲聲吼道，“本王不許你詆譭言兒！”

“不許詆譭？！”穆芷珊那張蒼白素淨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靨，“難道王爺沒聽過一句話麼？清者自清！”

“你找死——”

正當慕容曄揮起手掌，想像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打上去的，但還沒打上去，就被慕容無墨握住了，他不可意思的看著一向跟自己最親的弟弟——

“無墨，你居然幫著她？！”

“皇兄，不要傷害香寒，她是因為在乎你，所以才會口不擇言！”慕容無墨的眼神微微一黯，烏黑的眸子黑亮，“她昏倒了！”

慕容曄微微一怔，本來是想開口詢問她的傷勢，可是看到慕容無墨這樣關心她，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行，她該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才對！

他終究還是說出了傷害她的話來。

“那又如何？”

“皇兄”

慕容無墨不敢相信地望著慕容曄，正當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靜靜的飄過屋內，沒有過多的感情，只有冰冷的刺骨的氣息流蕩著。

“是呵，於王爺而言，就算香寒死了，那又能如何呢？”

穆芷珊看著慕容曄俊美如斯的臉龐，清澈的目光中一點一點的透出期許的目光來。

說話啊，曄這個時候，不管你說什麼都好，哪怕只是騙我，我都願意去相信，我還願意去抓住那縷虛無縹緲的幸福，繼續的自欺欺人！

慕容曄和慕容無墨都怔住了，直直地凝視著那個有著一雙清澈透亮眼眸的女子。

一陣冗長的寂寞

沒有人說話，空氣中只剩某種令人不安的氣流

過了許久

驟地

慕容曄凝視著穆芷珊，他輕輕放開了慕容無墨握住的手，冰冷的目光中彷彿帶著某種不安的感情，淡定從容地問道：“是的，你才知道你自己的地位麼？於本王而言，你的確連言兒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那聲沒有感情的話語貫穿著她清明的思維

穆芷珊將冰冷的小手緊緊握住，指甲一點一點地嵌入她的掌心，四周都被她的冰冷捲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裡。

她晶亮燦爛的目光剎那間暗淡一片，就彷彿突然失去光彩的寶石，突然變得冷冽無比，冰涼冰涼的那聲冷冷的，卻顯得堅定無比的聲音，幾乎讓穆芷珊木然呆立，腦中一片空白

清冷淒涼的月光如霜般在她的眼底凝結，彷彿再沒有什麼光亮可以照進去了。

“呵，原來是這樣！的確，我怎麼能比得上淑妃娘娘呢？”

她清冷的小臉上卻沒顯示出自己的悲傷，她在笑，卻讓慕容無墨覺得，她笑比哭還難看，“就光是她的不要臉，我秦香寒就自愧不如！”

慕容曄微微眯眼，看著那張素顏上的笑容冰冷，漆黑的瞳眸如夜般漆黑，落寞間有著肆意的恨意在流動著，他惱羞成怒地吼道：“秦香寒，不要以為本王近來寵著你，你便可以為所欲為，不要試圖挑戰本王的底線！”

“底線？慕容曄，你也知道人是有底線的麼？那麼為何你一再觸碰我的底線呢？”穆芷珊堅定地看著他，朱唇輕啟，“對我來說，要愛，我就要全部，不愛，那麼就全部都不要！”

“想得到本王全部的愛，你自認為你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