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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身,痛上半晌,少不得有熬不過去的人。但是每次獵殺開始之時,她一定要對準首領發動伏擊,有效遏制佇列的氣勢,所以說,箭衛中的鐵箭手、黑衣衛中的隊長,都成了這種領罪羊,死的也是他們。
至於天劫子信不信,還得取決於謝開言的面相。
長期冰封雪裹,她的血液冷得發寒,傷痕透出紫色。兩頰雪清,僵硬如鐵,偶爾想笑一笑表示親善,無奈嘴角牽動半天,肌膚卻不聽使喚。數次下來,她接受了這種缺陷,只能抿住嘴,以尖瘦的下巴蒼白的半臉,展現了她的溫文可欺。
天劫子靜默半晌,突然道:“娃娃走近點,讓老朽好好瞧瞧。”謝開言依言走近,他看了會,才開口說道:“原來是你。”
謝開言忙運氣,好奇問道:“前輩可是認識晚輩?”
“十年前老朽曾見過你。”
“在哪裡?”
天劫子沉寂一刻,突然甩了袖子,冷冷一哼:“那些前塵往事,不提也罷!”言語之中,多有不屑。謝開言碰了個軟釘子,抬袖摸摸臉龐,坐了下來,剛好處在棋盤對首。
石桌石凳冰涼刺骨,她也感覺不到,正在用手指摸索棋子走向,耳邊傳來天劫子不耐的聲音:“女娃娃別亂摸,再打亂棋局,老朽砍掉你的手。”
謝開言伸出一根蒼白的手指,在棋路里繞來繞去,罔顧主人責難。啪的一聲,天劫子揮開她的手腕,最終說了實話:“這是一局‘殘珍’,古棋譜才有記載。每逢半年,卓王孫上山佈置棋局,待老朽破解。老朽虛度百年光陰,棋友換了三代,沒碰到像他這麼厲害的。這局棋讓老朽參研五月還得不到一絲破綻”說著,他站起身,搖著頭走向石屋內,獨自撇下了歷經千辛萬苦爬上山頂的客人。
謝開言斂袖而坐,夜風掠過衣襟,撲撒幾朵花瓣,幽幽淡淡,仿似開啟了湖光春|色。她只覺鼻腔生津,面頰和暖,一動不動地坐在石凳上,等待著拂曉天開。
第二日,天劫子走出屋,對她說道:“娃娃好耐性。”卻不知,她蒙著眼睛,已經神遊太虛,將心中萬境歷練了一遍。可能是她的安靜對上了天劫子的脾性,他話不多說,取來藥杵藥罐,鼓搗一刻,替她敷上了清涼藥膏。
兩天後,謝開言雙目重見光明,看清了所處光景。天劫子安置了一方棋桌在山坳,點綴一株孤杏,疏落顯出風情。山坳背風,面臨深淵,右手開鑿一條淺顯石道,僅能踏腳,延伸至山頂。山頂一側有巨石擁簇,另一側青松掃簷,夾著中間的角耳石房,倒也落得齊整。不遠處兩座石屋與耳房遙相呼應,形成掎角之勢。
天劫子催促謝開言下山,謝開言卻坐在石桌旁,對著殘珍棋局凝思苦想。如果微風捲下花瓣,她還會抬頭望著秀頎的杏花樹,面色帶了些恍惚。
天劫子終於好奇地問:“小娃娃怎麼了?”
山坳孤植一株十年老杏,肌細骨冰,團雪映紅,妖嬈自生,澹然漠漠。它的枝椏伸出崖外,迎風扶搖,輕撒一袖粉薄。花瓣繽紛如雨,點點卸在謝開言髮間、肩頭、懷中,宛若點染了春意。
謝開言以指蘸水,在桌面書寫:“杏花春雨,年華老去——這種場景我以前見過。”
天劫子挑著白眉毛問:“在哪裡?”
謝開言搖頭,以示不記得了,摸了摸特製玉石刻成的棋子,手心裡感到涼爽。她掏出一直把玩的玉佩,兩相比對,赫然發現質地竟是不差多少。天劫子也看出了蹊蹺,湊過來說:“娃娃福氣不小哇,有這麼一塊能解百毒的‘寒蟬玉’。老頭子的棋子就是你這玉的邊角廢料磨成的,也能做到落音沉穩,敲聲清脆,你想想,從胚心琢出的寒玉,該是有多大好處啊?”
謝開言不禁多瞧了玉佩兩眼。天劫子伸手過來拿,她連忙收好了,引得他伸長脖子看半天,哼了句:“小氣!”
玉佩是千古寶玉,含在口中可解百毒。那麼自冰棺中帶出的短笛與金環呢?謝開言心念一動,不禁對其餘兩物多有眷顧。剛從袖口取出短笛,天劫子捲過白袖,一陣風地颳走了她的東西。過了一會,叮噹一聲,他完壁歸還,吹著鬍子說道:“我還以為丫頭隨身所帶的東西都是寶物,沒想到這個只是凡品。”謝開言執起短笛看了看,察覺不假,隨手又收了進去。
腳踝處的金環決計不能拿出來了,她暗想。好在用布帛纏住,走動之時,不會發出聲音。
天劫子坐在對首仍在追問:“還有什麼嗎?”
謝開言搖頭。
天劫子拍拍石桌,道:“怎麼這樣小氣!”
謝開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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